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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045:這是豬投胎吧

吃瓜貴妃的自我修養 暗香 12716 2024-09-04 14:04

  宋雲昭被送回自己的屋舍,全程裝個木頭人還怪辛苦的。

  她聽着管事嬷嬷開口說道:「都不要在這裡圍着了,你們幾個先回去……張總管,您怎麼來了?」

  張總管?

  哪裡來的總管?

  宋雲昭支起耳朵偷聽,她聽到管事嬷嬷往外走的腳步聲,有點心急,别出去,聽不到啊。

  腳步聲遠去,她感覺到屋子裡原本的吵鬧聲一下子就消失了。

  莫名有點不安。

  管事嬷嬷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臉,對着張茂全躬身見禮,「張總管,隻是一件小事,怎麼好勞動您大駕。」

  她們隻是選秀的管事嬷嬷,沒想到竟驚動了張茂全,心裡自然是不安的,不知道消息怎麼傳出去的。

  張茂全闆着臉道:「陛下正好路過書屋取書,偶然得知有人暈倒,便派了田院使過來診脈。嬷嬷帶人進去吧,咱家在外候着就是。」

  「是。」管事嬷嬷可不信陛下就這麼巧來書屋,還是陛下親自來取書?但是她可不敢再問,對着田叔陽笑道:「有勞田院使,您請跟老奴來。」

  「有勞。」田叔陽回了一禮,擡腳跟了進去。

  跟着來的人不多,但是賀蘭韻、秦溪月幾個人與宋雲昭都有些關系便來了,沒想到會撞上這一幕,這一刻大家都沒做聲。

  宋葉熙心裡更是有些惶恐不安,臉色白白的,雙手絞着帕子,這……這是驚動了陛下?

  可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宋葉熙不懂,越是這般越不敢露怯,一張小臉肅着,一字都不敢多言。

  很快田叔陽背着醫箱出來,對着張茂全一拱手,張茂全點頭,道:「田院使随着咱家去陛下面前回話吧。」

  這就是要上達天聽的意思。

  管事嬷嬷忙上前送人離開,等人走遠了,這才微微地松口氣。

  誰能想到呢,落水有性命之憂的一個眼神都沒得了陛下的,熱暈的倒是得了陛下青眼。

  隻是,陛下還未閱看秀女,也不知道各自長相如何,這就隻能說這位宋姑娘運氣極好了。

  管事嬷嬷把宋雲昭的名字記住,然後對着衆人說道:「好了,諸位姑娘都先回去吧,今日繡技也該要出結果了。」

  衆人聽着就隻能先散去,宋葉熙雖然不安,但是也知道這個時候不好留下來,随着大家一起走了。

  宋雲昭裝着裝着竟真的睡着了,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另一邊,随着來的人回去後,事情是裹不住的,很快大家都知道被陛下派太醫院的院使給宋雲昭診治的消息,一時間嘩然,衆人的神色很是微妙。

  尤其是那邊兩個落水的比着,更顯出落差來。

  宋清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陛下派院使給宋雲昭診治?

  一時間臉色都有些掌控不住,忙垂下頭遮掩,宋雲昭怎麼就能有這麼好的運氣?

  趙筱玉在一旁輕聲說道:「清菡,你這個妹妹可真是有本事,指不定會有大造化了。」

  說着,趙筱玉的心裡也很是不舒服,大家都是來參選的,怎麼宋雲昭就能比她們走運?

  今兒個落水的姑娘不是比宋雲昭更慘,結果呢?

  另一邊,管事嬷嬷們瞧着大家都沒心思看什麼結果,不由搖搖頭,小姑娘還是太嫩了,這點事情算什麼,真是沒經過風浪啊。

  除了落水的以及暈倒的,其他人全都到齊,所有人的繡品一一懸挂出來,掌事嬷嬷讓大家親自都看一遍後,這才公布結果。

  結果正是宋雲昭從書中看到的,秦溪月的雙面繡,陸知雪的獨家技法力壓衆人,鑒于秦溪月雙面繡更勝一籌,二

  人中秦溪月拿了第一,陸知雪落後一步。

  這一刻評選出的結果壓下了衆人對宋雲昭的羨慕嫉妒,目光落到了秦溪月跟陸知雪的身上。

  秦溪月一如既往的謙遜,陸知雪倒是覺得自己這個第二是理應所得,她原以為自己會是第一,沒想到秦溪月居然學會了雙面繡,而她竟不知道這個消息。

  賀蘭韻此時站在宋雲昭的刺繡前,瞧着她的繡圖沉默了。

  這是繡了個什麼,野貓撲蝶?

  這貓肥肥胖胖的不說,腦袋比身子大了一半,看上去十分怪異,但是看久了竟然也覺得有那麼一絲絲好看。

  她真是覺得自己眼睛可能出問題了,繡成這樣,宋雲昭居然還大言不慚自己繡得不錯,臉可真大。

  宋雲昭的繡圖被不少人圍觀,不知道是誰先笑了出來,随即笑聲越來越大。

  宋葉熙的臉色難看至極,她知道雲昭今兒個被陛下照拂,這些人羨慕嫉妒,巴不得能找點什麼把雲昭拉下來,結果這繡圖就成了引子。

  宋葉熙恨鐵不成鋼,要是雲昭平日肯多練一練本事,今兒個也不用被人嘲諷。

  賀蘭韻回頭看了衆人一眼,眼睛裡帶着鄙夷,「笑什麼?宋雲昭這繡圖就算是不是最佳,也比有些人好,至少還得了中等,那些得了下等的有什麼資格笑她?真是可笑。」

  宋葉熙瞧了賀蘭韻一眼,心頭微微松口氣,沒想到明安縣主居然肯幫着雲昭說話,這個情分記下了。

  賀蘭韻扒開人群就往外走,走了幾步回頭看着宋葉熙,「你跟我一起回去看看宋雲昭醒了沒,我就不想有人假惺惺的,想看就看,想去就去。」

  宋葉熙也擔心宋雲昭立刻跟了上去,若是她自己回去難免被人說嘴,但是有明安縣主在前頭頂着,她就不用怕了。

  「今日多謝縣主為舍妹仗義執言。」

  賀蘭韻看着宋葉熙哼了一聲,「我可不是為宋雲昭說話,隻是瞧不上那些小人罷了,一個個心裡不知道想什麼龌龊事情,臉上倒是比誰都裝得像。不過,你可比你妹妹強多了,會說話。」

  宋雲昭那張嘴簡直氣死人。

  宋葉熙哭笑不得,倆人一路回了住處,先去了宋雲昭那裡。

  有宮女守着,見到二人忙起身見禮,「奴婢見過兩位姑娘。」

  「不用多禮,起來吧。宋雲昭怎麼樣了,醒了沒有?」賀蘭韻大喇喇的直接走進去問道。

  「宋姑娘還未醒。」

  「可真夠能睡的。」賀蘭韻嗤了一聲,然後看着那宮女說道:「你去把她的晚飯端來,我跟她姐姐在這裡守着就是。」

  小宮女遲疑一下,管事嬷嬷吩咐她不能離開一步,眼睛一轉,笑着說道:「奴婢這就讓旁邊屋子的宮女一起提回來,兩位姑娘渴了吧,奴婢給你們沖壺茶來解解渴。」

  宮女快步出了門,賀蘭韻看着宋葉熙,「瞧瞧人家這差事當的。」

  宋葉熙暗暗學到了,宮裡人做事确實很周全。

  她先去看了雲昭,果然還在睡着,額頭上出了一層細汗,她拿出帕子慢慢地給她擦幹淨,手背試了試額頭的溫度并不熱,這才放了心。

  屋子裡有一股淺淺的中藥的味道,應該是吃過藥了。

  賀蘭韻看着宋葉熙照顧宋雲昭的樣子,看着她說道:「我聽說你們宋家早就分了家,沒想到你對這個堂妹倒是照顧得很。」

  宋葉熙心頭微微不悅,裝作無事的樣子慢慢開口說道:「祖父母離世之後,因為我父親與三叔在不同的地方做官,為了方便這才分了家。不過,我們三家在老家是挨着住的,所以平日跟未分家時一樣往來,自然親近。」

  賀蘭韻知道宋葉熙這話有

  水分,嗤笑一聲,「有什麼好遮掩的,你們家那點事兒我想要打聽早就打聽到了。」

  宋葉熙臉色一僵,随即正色的說道:「縣主,我們宋家的家事,也不勞縣主費心。」

  「啧。」賀蘭韻哼了一聲,「你倒是個有骨氣的。」

  宋葉熙心裡煩躁,宋家的事情可不算是體面,當初因為參選在定南伯府鬧出不少事情,再加上三嬸嬸與雲昭之間的鬧劇,若是真的都被人打聽了去,傳出去到底是對雲昭更不好一些。

  想到這裡,宋葉熙對蔡氏的厭惡更上一層,就沒見過這樣坑孩子的母親。

  宋雲昭一睜開眼就聽到賀蘭韻的話,張口就說道:「縣主,你可不要欺負我姐姐喲,不然我與你沒完。」

  還喲……酸死她了!

  這話把賀蘭韻給氣的,「怎麼誇一句也不行?」

  「雲昭,你醒了?」

  宋葉熙的聲音與賀蘭韻一同響起。

  宋雲昭坐起身,宋葉熙忙上前扶着她起來,又拿了枕頭墊在她身後,「你感覺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已經沒事了,就是累着了又太熱這才暈了。」宋雲昭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神色,她後頭是真的睡着了,累了倒也不是假的,說得理直氣壯。

  賀蘭韻也走了過來打量宋雲昭的神色,瞧着确實不錯,便笑着說道:「宋雲昭,你今兒個可算是揚名了。」

  宋雲昭估摸着跟看病的太醫有關系,但是她假裝不知,看着賀蘭韻面無異樣地開口,「不就是曬暈了,這有什麼不得了的,還揚名,縣主可真是擡舉我,謝謝您了。」

  宋葉熙看着雲昭精神奕奕的模樣,不知道為何心裡的擔憂一下子就緩了大半。

  賀蘭韻指着宋葉熙,「不信問你姐姐,看我有沒有騙你。再說,你有什麼好騙的。」

  宋雲昭偏跟她怄氣,假模假樣地說道:「是嗎?那之前也不知道是誰還對我姐姐陰陽怪氣的。」

  賀蘭韻:……

  就知道這是個嘴巴上一點虧不肯吃的人。

  但是,今日賀蘭韻坐得住,似笑非笑地看着宋雲昭,「你暈倒的事情不知道怎麼傳到了陛下耳中,陛下派了太醫院的院使田大人親自為你診脈。宋雲昭,你如今走了大運在陛下面前挂上名,在咱們這群人裡,你可是第一人,恭喜恭喜啊。」

  「什麼?」宋雲昭是真的驚到了,什麼鬼?

  她轉頭看向宋葉熙。

  宋葉熙瞧着雲昭的神色不太好,忙開口說道:「雲昭,你不用擔心,陛下隻是前往書屋取書偶爾得知,這才讓人為你診治,巧了而已。」

  宋雲昭覺得不太對勁,就書中寫的皇帝那性子,他豈能做對他無利的事情?

  女主在後宮撲騰了大半本書,與一群美人博弈數年,這才打動了皇帝那顆多疑、善變且喜愛報複的小心髒。

  她一個炮灰何德何能,能讓皇帝對她網開一面多加照顧?

  宋雲昭立刻警醒起來,肯定有詐。

  但是當着賀蘭韻跟宋葉熙的面還不能表露出來,隻得苦逼擠出一抹微微帶着驚喜的笑容。

  她太難了。

  皇帝肯定沒安好心,但是他是怎麼發現她的?

  難道是那晚銅盆砸牆?

  早知道就不砸了。

  都怪賀蘭韻,她就知道跟女主以及她的死敵們扯到一起準沒好事。

  「你這是高興傻了?」賀蘭韻瞧着宋雲昭的神色古古怪怪的,說笑不像笑,怪滲人的。

  宋雲昭擡眼幽幽地盯着賀蘭韻,不會說話的請閉嘴!

  賀蘭韻不知怎麼秒懂宋雲昭無聲的控訴,讪讪地閉

  上嘴。

  但是,轉念一想,憑什麼啊要她閉嘴,她就不閉!

  「宋雲昭,這次繡技大比,秦溪月得了最佳,那一手雙面繡十分精彩,可惜,你沒看到。」

  「我看不看得到有什麼關系,縣主看到就成了,畢竟我對秦姑娘也沒什麼不滿,人家拿到第一,我這裡雙手鼓掌恭喜。」

  賀蘭韻給氣的臉都黑了,指着宋雲昭的手臂都抖起來,「行,算你狠。」

  「彼此,彼此。」

  宋葉熙在一旁聽着哭笑不得,這倆人怎麼這麼幼稚。

  「雲昭,縣主也是好意提點你,這次田院使奉命給你診治,落到别人眼中隻怕對你不利,你可要當心才是。」宋葉熙在一旁打圓場。

  宋雲昭苦着臉點頭,「我知道了,等吃晚飯了嗎?我都餓了。」

  賀蘭韻:……

  這是豬投胎的吧,就知道吃吃吃。

  宋葉熙被賀蘭韻十分生動的表情給囧住了,下意識地捂住臉,哎,沒臉見人了。

  宋雲昭理直氣壯地看着賀蘭韻,「你不餓啊?」

  賀蘭韻下意識摸摸肚子,還是有點餓的。

  但是,是這麼回事嗎?

  倆人大眼瞪小眼,賀蘭韻敗陣,論臉皮厚,她甘願認輸。

  「我去問問晚飯的事情,雲昭你先簡單梳洗一下,我估摸着等人回來了,可能得有人來看望你。」宋葉熙提點道。

  宋雲昭聞言就覺得心煩,她可不願意應付一群表裡不一的人,于是就看向賀蘭韻,「縣主,看在咱們這一日相處的交情上,麻煩您幫我擋一擋?」

  這會兒知道她的厲害了,賀蘭韻輕咳一聲,得意地掃了宋雲昭一眼,「看你那點出息。」

  宋雲昭:……

  行,求人辦事,她忍。

  宋雲昭簡單洗了手臉,又換了身衣裳,宋葉熙還沒回來,外頭就傳來叽叽喳喳的說話聲,看來大家都從秋水亭回來了。

  很快,宋雲昭的房門就被敲響,外頭傳來一道柔和的聲音,「宋姑娘,大家很是擔心你過來探望,我們可以進去嗎?」

  說話的聲音很陌生,宋雲昭聽不出是誰,注定是做不成朋友的人,還做這種無效交際幹什麼,宋雲昭拒絕浪費生命。

  就這麼一遲疑的功夫,外頭又有人說道:「這位宋姑娘的架子好大,大家好心好意來看她,如今倒是連門都進不去,到底是跟咱們不一樣了。」

  這酸氣沖天的話,氣得賀蘭韻立刻說道:「你是哪家的姑娘報上名來,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臉說這種話。你跟宋雲昭以前認識?有交情?你想來探望宋雲昭就得見你?你以為你是廟裡的菩薩,别人見你就拜?」

  賀蘭韻的聲音一響起,外頭瞬間安靜一瞬。

  這位明安縣主脾氣不好人盡皆知,今兒個若不是她與秦溪月起争執,那兩位秀女怎麼會落水?

  雖說是她們自己倒黴腳滑,但是若不是她性子太沖不饒人,也不會讓人怕得要避開。

  宋雲昭對着賀蘭韻比了個大拇指。

  賀蘭韻哼了一聲昂起頭,一副不屑宋雲昭不敢露面的架勢,擡起腳往外走,打開門出去反手又把門關上,杜絕别人往内打探的目光。

  宋雲昭「啧」了一聲,這性子也實在是太好激将了,難怪次次被人氣的跳腳。

  不過,有時候也怪可愛的。

  宋雲昭有點心虛,早知道她是這樣的人,當初怼她的時候就該嘴下留情一點點。

  賀蘭韻往外一站,外頭的衆人下意識的退了一步,人人臉色都不太好。

  「方才說話的是哪個?」

  沒有人應聲

  。

  賀蘭韻嗤笑一聲,「就這點膽子,也敢出頭。」

  此時,秦溪月與陸知雪幾個人緩緩來遲,正聽到這話,不約而同擡起頭看過來。

  在幾人身後不遠處,宋清菡與趙筱玉也尾随而至。

  「明安縣主,你又何必咄咄逼人,我們也隻是一番好心。」人群中有人不悅的開口說道。

  「好心?我看着是想來打探消息才是真,可别把好心當借口,真以為别人看不出你們那點小心思。」賀蘭韻的眼睛盯着人群中一個長相秀麗的女子,眼中的譏諷毫不遮掩。

  「你……簡直是欺人太甚!」

  「哦,那又如何?明知道宋雲昭還病着,病人可不得需要好好養着,你們倒好,這麼一群強行探望,我看是巴不得宋雲昭累得一病不起吧?」

  這話可真不是什麼好話,一下子把人都得罪了,便是有人真的好心來探望,此時也氣得轉身就走。

  一看有人離開,其他人也讪讪的跟上腳步,留在這裡也是丢人。

  把人趕走了,賀蘭韻心情大悅,轉頭瞧着秦溪月幾個人,「怎麼,你們也是來探望的?」

  便是這般,她們幾個也不能說是了。

  陸知雪不高興的看着賀蘭韻,「明安縣主真是好大的威風,我等小女子豈敢與縣主争鋒,您還是繼續在這裡給人守門吧,我們可得回去好好地休息休息,哪有時間探望什麼人。」

  陸知雪臉色一沉,扔下這話轉身就回了自己的屋子,還用力的關上了門。

  秦溪月也不想與賀蘭韻在這裡争執丢人,對着韓錦儀與樊清如點點頭,轉身也回了自己的屋子。

  樊清如與賀蘭韻沒有恩怨,她出身韓國公府,她們家與鎮國公府平素也有往來,便對着賀蘭韻點點頭回了屋。

  韓錦儀跟賀蘭韻也無話可說,但是她性子一向端莊,走了一步,回頭看着賀蘭韻,低聲說了一句,「縣主,又何必這樣呢?」

  賀蘭韻看着韓錦儀,「你說你好好一個姑娘,整日跟佛堂裡的木魚似的,有什麼意思。」

  韓錦儀也給氣走了,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她勸她收斂一點,不要把人得罪幹淨了,她倒好,居然還罵她是木魚!

  賀蘭韻的目光最後落在宋清菡二人的身上,還不等她開口,就見那二人轉身就走了。

  啧,沒意思。

  當初被宋雲昭給怼的内出皿,不枉她回去後跟着家裡的嬷嬷好好地學了學如何罵人,要是她早早學起來,當初還能被宋雲昭占了上風?

  賀蘭韻把人都罵走了,得意的回了自己的屋子,等她坐下一回想,又覺得虧了本,覺得自己給宋雲昭當了一回冤大頭。

  隔壁的宋雲昭此時已經吃上了堂姐帶回來的飯菜,兩姐妹同桌而食。

  「沒想到縣主還是一副熱心腸,平日真是瞧不出來。」宋葉熙歎道,若不是縣主擋着,隻怕今日她攔不住那些人。

  宋雲昭夾了一筷子清炒小竹筍放進口中,聽到這話,把菜咽下去後,這才慢慢說道:「也還行。」

  宋葉熙白她一眼,「怎麼得謝謝縣主才成,不能讓人白幫忙。你覺得,怎麼謝她才好?」

  宋雲昭就道:「這件事情熙姐姐就不用管了,我心裡有數。一般的謝禮縣主也看不到眼裡,我知道怎麼做。」

  「你心中有數就好,需要我幫忙就直說。」

  「那當然。」

  倆人吃完飯,就有宮女來收拾碗筷。

  宋雲昭思量着看着宋葉熙,「今晚宋清菡肯定會去找熙姐姐打聽消息,你幫我一個忙。」

  宋葉熙看着雲昭,「什麼忙?」

  宋雲昭笑的格外良善,「若是宋清菡跟你打聽到底怎麼回事,你就跟她實話實說。」

  宋葉熙聽完一愣,随即笑着說道:「這個主意好。」

  今日張總管對雲昭的态度可是十分恭敬與緊張,若是宋清菡知道,隻怕心裡着急上火,以她的性子,肯定不會坐以待斃,那就有熱鬧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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