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醜女種田:山裡漢寵妻無度

1219.第1219章 喝涼水都塞牙縫(五更)

  看到楊若晴趕來,二狗猩紅的眼眶裡多了一絲亮色。

  他快步朝楊若晴這過來,焦急的道:“晴兒你來得正好,你嫂子她上吐下瀉還發燒。

  “她身子骨不好,從前到了這個季節也時常這樣。

  “可福伯非要說她是染了瘟疫,不給開藥……”

  “二狗哥,你莫急,容我先問問福伯情況。

  楊若晴随即看向福伯。

  福伯搖了搖頭:“二狗沒撒謊,往年這個時候我記得也是我來給他媳婦開藥的。

  “可這會子,那情況跟往年明顯不對勁兒啊!

  福伯随即把病情的比較跟楊若晴這說了一遍,楊若晴聽後,心裡也是往下沉了幾分。

  可是,邊上的二狗卻不信。

  “不可能,咱村沒有一個人得瘟疫,我媳婦不可能得那種要命的病!

  他吼了起來。

  随即趕到的裡正趕緊勸着二狗:“這種事可不是你說不得就不得的,人一倒黴,喝涼水都塞牙縫。

  二狗還在那道:“不,我不信,你們給她用藥啊,就降燒止瀉的藥!

  福伯一臉為難:“用了也是白搭,這病沒藥可治啊……”

  二狗一聽這話,惱了。

  伸手就揪住了福伯的衣領口,要打福伯。

  被裡正和楊若晴攔住。

  裡正呵斥着二狗,楊若晴則道:“我進去看看金花嫂子的病症,再做定奪!

  然後,她快步朝屋裡走去,裡正和福伯他們也都跟了進來。

  屋子裡昏暗得很,楊若晴夜視能力好,不需要往床前湊,隻站在屋門口往裡探個頭,就看到了靠在床上的婦人的臉。

  眼窩深陷,雙目空洞無神。

  隻一眼,楊若晴就收回了視線,來了屋子外面。

  “咋樣?
”福伯問。

  楊若晴搖頭。

  “要是腹瀉有皿,就穩定是霍亂。

  話音才剛落,屋裡突然傳來二狗大閨女的哭聲。

  “爹,你快來呀,娘拉皿在床上了……”

  二狗一聽這話,慌忙跑進了屋子裡。

  屋子裡慌做一團,屋外,楊若晴對裡正道:“事到如今,唯一的法子就是把金花嫂子隔離,不然,二狗哥還有三個閨女全都得傳染。

  裡正聽到屋裡傳來二狗的喊聲和三個閨女的哭聲,有些為難。

  楊若晴皺着眉:“傳染病可沒長眼睛,更不分親疏。
到了這個時候,忌諱感情用事!

  裡正一狠心:“我去村裡喊人來,這就把金花送去樹林子裡的土窯!

  土窯,是前幾日他們商議好的,假若,萬一,不幸出現了瘟疫。

  感染的人該往哪裡隔絕。

  最後選定了林子深處的土窯。

  裡正走後,楊若晴看了眼身後傳出哭聲的屋子,搖了搖頭。

  “福伯,我們也走吧。

  楊若晴回到了家後,直接進了庫房,把福伯也帶進來了。

  “晴兒,這瘟疫是沒藥可救的,你就甭費力了,老朽我活了大半輩子,雖沒親曆過,可也聽同仁們說過……”

  庫房裡,福伯對正在那翻越着一摞醫書的楊若晴道。

  這些醫書,都是方才楊若晴跟他一起去他家帶過來的。

  說是要從中研究出治療瘟疫的藥。

  “你就算把這麼多醫書全部吃到肚子裡去,也弄不出來對症的藥啊!

  福伯接着道。

  “這種病,得了就是等死,算了吧,再說這時候也來不及。

  “少則兩個時辰,多則兩日,咱熬藥都來不及呢……”

  楊若晴沒有看福伯,她在庫房靠窗的桌邊坐了下來,一目十行翻看着手底泛黃的醫書,手劄。

  “福伯,你先家去吧,我自有分寸。

  她頭也不擡的道。

  福伯歎了口氣,轉身出了庫房。

  在村裡二狗家那邊,奄奄一息的金花被裡正找來的一幫村民們強行擡走送去土窯隔絕。

  吵鬧啼哭,驚恐慌亂亂作一團的時候。

  楊若晴沉下心來,把自己關在庫房翻閱醫書。

  當唯一的僥幸被打破,當所有人都開始惶恐,開始放棄了反抗淪為命運的奴隸……

  她不能倒下,不能認命,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看着而什麼都不做!

  再渺茫的機會,終究是機會。

  窗外,恐慌的情緒傳到了她家的大院子裡。

  她聽到大孫氏和孫氏她們在外面壓低了聲談論這事。

  深吸一口氣,她強迫自己不要分心,不能亂!

  ……

  吃夜飯的時候,金花嫂子就斷氣了。

  二狗中年喪妻,三個閨女突然就沒了娘,哭聲從破敗的小院子裡傳出來,聞者落淚,見者傷心。

  吃夜飯的時候,楊華忠他們的情緒都很低落。

  一個個臉上都是凝重悲痛之色。

  楊若晴以最快的速度把碗裡的飯菜扒拉掉,破天荒的沒有去竈房幫孫氏刷鍋洗碗,而是将自己關進了庫房,接着研究那一堆醫書……

  庫房裡悶熱,桌上點着一盞燭火。

  腳邊都是蚊子,她渾身汗流浃背。

  即使如此,她還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在醫書的海洋中,饑渴的找尋救命的良方……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

  因為看得太入神,她都忽略了周遭了一切。

  直到,直到她某個瞬間,突然意識到身上不流汗了,腳邊也沒有蚊子纏繞。

  一陣接着一陣的涼風,拂過她的後背,她放在桌子底下的雙腿……

  “棠伢子?
你啥時候進來的?

  她轉過身來,看着身後滿頭熱汗的駱風棠,訝異問道。

  駱風棠咧嘴一笑:“剛進來,見你在看書,就沒出聲。

  剛進來?

  她可不信。

  瞧瞧,他肩膀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濕透了。

  他手裡操着一把大蒲扇,正給她打着扇子,而他裸露在外的手臂上,被蚊子咬了一大片的紅包。

  “晴兒你接着看你的書,我沒事兒。

  他見她停了下來,趕緊催促道。

  下晝從餘家村那邊收工回來,他從福伯那聽說了金花嫂子的事,也曉得晴兒正在研究藥。

  楊若晴道:“我看得眼睛有點酸,想歇息一下,你過來陪我坐一會兒說會話。

  她拍了下身旁的凳子,示意他過來坐。

  駱風棠遲疑了下,還是依言過來坐下了。

  手裡的扇子不停,持續的為她輸送習習涼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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