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聽到紫府雲居莊園中響起一道充滿震怒的咆哮聲音。
周子陵隻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
當他回過頭時。
就見穿淺紅色晚禮服的秦雨沫迎面走來。
如今的秦雨沫,化着精緻妝容,絕代傾城,仿佛是從畫中走出來的紅塵仙子。
而看到她後。
周子陵臉色立馬一變,“秦師姐?你......你是不是認錯人了?這蘇文不過是江南金陵市的武道大師,他什麼時候成你師兄了?”
“是啊,秦雨沫師姐,蘇文身份低微,他可沒資格當你師兄。”
陸宣儀看着萬衆矚目的秦雨沫,她同樣自慚形穢地附和一句。
可陸宣儀話音剛落。
“啪!”
秦雨沫便擡手,狠狠一耳光抽在她臉上,“賤貨,你是在質疑本宗師麼?”
“我師兄是誰,我還會不認識!?”
話音落下,秦雨沫便不近人情的瞪了眼小顔師妹,“莫小顔,你什麼意思?念在你父親的面子上,我勉為其難在紫府雲居莊園舉辦宗師宴,你倒好,竟敢對我師兄不敬?!”
“信不信我砸了你家的紫府雲居莊園?”
“秦師姐息怒,是周子陵師兄讓我攆你師兄離開宗師宴的,我是無辜的......”害怕和拘謹的看了眼秦雨沫,莫小顔吓得都要哭了。
因為在天蒼學宮。
秦雨沫的脾氣并不是很好。
她到處辱罵恬師姐的事情,莫小顔更是早有耳聞。
“周子陵?”
見莫小顔将矛頭轉移到周子陵身上,秦雨沫眉頭微微一皺。
對于周子陵。
秦雨沫可不敢太過放肆。
因為她知道,對方是姜無命唯一的弟子。
不僅如此。
周子陵和她一樣,都有仙緣在身。這也是秦雨沫不願和周子陵為敵的原因。
想了想。
秦雨沫冷冰冰的對周子陵道,“周子陵,你和我師兄什麼仇什麼怨?你至于為了一張邀請函就攆他離開?”
“秦師姐言重了,我和蘇老弟可是親戚,我們能有什麼仇怨?”周子陵苦笑地攤了攤手,旋即他又語重心長道,“我隻是擔心,蘇文在這裡,會壞你舉辦宗師宴的雅興。”
“哼!我師兄自然不會掃我雅興,倒是你!周子陵,你走吧,我的宗師宴,不歡迎你們!”
目光漸冷的瞪着周子陵,秦雨沫一個字一個字說道。
“這......”
被秦雨沫掃地出門,周子陵隻覺得面子有些挂不住。
可不等他開口。
就有天蒼學宮的武道大師好言勸阻道,“秦雨沫師姐,要不算了吧?周師弟也是一片好心,生怕有歹人混入紫府雲居莊園,影響你舉辦宗師宴。”
“是啊,秦雨沫師姐,周師弟畢竟是國師弟子,他......”
“你們給我閉嘴!”冷聲打斷這些出言的學宮弟子,秦雨沫不耐煩道,“我再說一遍,我的宗師宴,不歡迎周子陵!”
“就算他是國師弟子又如何?”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及我師兄重要!”
“......”見秦雨沫把話說死,那些開口的學宮弟子當即不吭聲了。
周子陵同樣沒想到,秦雨沫居然如此在意蘇文,他神色先是一滞,跟着便賠笑的對秦雨沫道,“秦師姐,那師弟就不打擾你雅興了。”
“你慢慢舉辦宗師宴。”
“師弟先走一步。”
言盡于此,周子陵目光複雜的看了眼蘇文,接着他便回頭對身後捂臉哭泣的陸宣儀和劉雯彤等人道,“小姨子,雯彤,嶽母,我們走吧。”
“好......”
陸琴心後知後覺地應了句,跟着她便頭也不回往紫府雲居莊園外走去。
顯然......
對陸琴心而言,像宗師宴這樣的大場面,她還有些不太适應。
看到周子陵已經走到紫府雲居莊園門口。
突然,蘇文開口喊住了他,“娘娘腔。”
“你媽......”
話說到一半,周子陵便被秦雨沫投來的冰冷目光給吓到了,于是他隻能忍辱負重的開口,“蘇文,有事說事!别在這陰陽怪氣。”
“娘娘腔,你之前不是問我,懂不懂師兄妹間的羁絆麼?”
似笑非笑的看向周子陵,蘇文耐人尋味一笑,“很明顯,我比你懂。”
“你!”
見小鳥依人站在蘇文身旁的秦雨沫,周子陵心中大罵蘇文狗仗人勢,可表面上,他卻死死握着拳吼道,“姓蘇的,你有種!”
“你和秦雨沫的師兄妹羁絆,我周子陵服了。”
“不過作為親戚,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
“靠别人,不叫本事!”
“她秦雨沫護不了你蘇文一輩子!”
“離開你師妹,你,啥也不是!”
撂下一句狠話後,周子陵憋屈的轉身離開。
他走後。
秦雨沫當然笑嘻嘻看向蘇文,“師兄,不好意思呀,我化妝太久了,害得你差點被周子陵攆出去。”
“沒事。些許小醜,我還沒将他們放在眼裡。”
蘇文不在意的笑了笑。
他說話間,目光又落在了遠處‘鄧心碟’身上。
此刻鄧心碟正在坑騙西嶺雪域的一位宗師,見到蘇文投來目光,她心頭不由咯噔一下,“是他?他又認出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