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大夫正要道苦,但田文瑤卻聽不進他的話,反而用帶有幾分威脅的語氣道,“齊大夫。”
“我田文瑤就思思這麼一個女兒。”
“她若死了,那我也不想活了。不過死前,我可能會找幾個人給我女兒陪葬。”
“所以,我真的很希望齊大夫能為我女兒續命。”
說話間,田文瑤冰冷且期待的目光,就這麼直勾勾盯着齊大夫。
“......”被田文瑤盯着,齊大夫隻覺得背後毛骨悚然,好半晌,他才歎息的苦笑道,“田夫人,您這又是何苦呢?我不過是一個無辜的大夫。你何至于苦苦相逼?”
“姓齊的,你少廢話。我再問你一遍,到底給不給我女兒續命?!”
“實話和你說了。”
“今日馮家喊你過來,就是要逼你施展安陽術!”
田文瑤明顯失去了耐心。
在場馮家人見她情緒如此激動,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選擇了沉默。
“唉,田夫人,你把話都說到這份上,我還有選擇的餘地麼?”
見馮家沒有一人為自己說話,齊大夫慘笑一聲,跟着他從懷中拿出一枚青色的銀針,并正色道,“安陽術,我可以施展,但給馮白思續命之後,我要馮家将永濟商會給我。”
“可以。”
田文瑤想都不想的答應了齊大夫,“除了永濟商會,我馮家還會給你三千萬診費!以及夜明珠三枚!帝王珍珠一顆。”
“馮家倒是誠意十足。”
見田文瑤把話說到這份上,齊大夫不好繼續推脫,于是他二話不說,将那青色銀針紮在自己指尖。
滴答,滴答。
暗紅色的鮮皿順着齊大夫手指開始滴落,最後落在了馮白思嘴唇上。
與此同時。
馮家别墅的溫度,也開始驟降。
轉眼,一層白茫茫的霜雪,就覆蓋了整個馮家。
“哦?居然是《五髒祭靈術》,這東海之地,倒是奇人不少。”
目睹齊大夫給馮白思治病,遠處蘇文不由露出一抹饒有興緻之色。
方才馮家口中的安陽術。
可不是什麼治病救人的醫術,而是一種以自身鮮皿獻祭給東海之靈,從而換取短暫法力的左道之術。
施展此術。
需消耗十載壽元。
也難怪,齊大夫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了。
“齊大夫,如何?我家小思的命,你續上了麼?”
見齊大夫開始施展安陽術。
田文瑤的神色,頓時變得緊張萬分。
“稍安勿躁。”
齊大夫對田文瑤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跟着他再度全身心的給馮白思續命。
但不知為何。
無論齊大夫如何接引安陽法力,他都無法為馮白思續命。
就仿佛。
施展安陽術獻祭壽元得來的法力,在馮白伊的病症面前,如同一道微不足道的風沙般,根本無法撼動其分毫。
見齊大夫忙得焦頭爛額。
遠處蘇文突然哂笑一聲,“齊大夫,别忙活了,馮家千金的命,你,續不了。”
“趕緊收起你那旁門左道的醫術,免得壽元盡失,一命嗚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