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炮灰原配看到彈幕後,離婚躺赢了

第176章

  十二月下旬,申城溫度驟降。

  家裡月嫂沒抵抗住寒流侵襲,當晚便發了燒。

  阿姨請假之後,兩個孩子也沒能避免,感染了風寒。

  孟晚特地請了兩天假照顧孩子,結果他們好了,自己又感染上了。

  一場流感,将一家人輪了個遍。

  等孟晚緩過來,回到學校上課,才發現詹群也請假了。

  她比孟晚還要嚴重一些,從小體弱,高燒不退,當晚就進了醫院。

  不知道就算了,現在孟晚已經知道,自然不能不管。

  等上完課,她便去醫院探望。

  巧的是,在病房這邊見到了許文亭和溫玉楠。

  溫玉楠對孟晚沒什麼好的觀感,全當做沒看見,連招呼也沒打。

  許文亭倒是和她點了下頭,“聽說江太太也是複旦大學的學生,和詹小姐是同學嗎?”

  孟晚微微點頭,“我們同一個專業。”

  許文亭恍然,“那倒是真巧。”

  孟晚沒再理他,轉頭坐在了詹群身邊,見她還在挂水。

  “身體怎麼樣?”

  詹群笑着搖搖頭,“老樣子,沒事的,每年換季降溫都要生一場病,今年已經不算太嚴重。”

  許文亭看了幾次時間,才站起身:“詹小姐,祝你早日康複,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詹群溫婉一笑,“多謝許先生。”

  許文亭和溫玉楠離開,詹群肉眼可見松了一口氣。

  她神色黯淡下來,低聲說道:“我詹叔叔還是想投資百貨商場,和許文亭一起合作。我媽她……她看中了許文亭,想讓我和他相親。”

  她原先總覺得王秀香雖然強勢,但還是明事理的。

  但從詹景文來到大陸,最近她行事越來越偏激,讓詹群有些害怕。

  孟晚知道自己隻是外人,沒有立場多說。

  但涉及到許文亭,她還是想提點兩句:“許文亭不是什麼好人,他家庭很複雜,不适合你。”

  許文亭肯定是要争奪家産的,勝敗尚未可知。

  勝了,他愈發得意,情人不斷。

  敗了,也不知道會落得什麼下場。

  詹群語氣落寞:“誰不知道呢,詹叔叔也是不同意的,可我媽很決絕。”

  “你家裡,那位詹叔叔有話語權嗎?”孟晚輕聲問道。

  詹群點點頭,“這是自然。”

  隻是她和王秀香并不生活在港城,王秀香又格外固執,很少聽别人的話。

  孟晚沉默片刻,“聽你詹叔叔的話,許家不能嫁,不适合你。”

  話音剛落,便聽見病房門打開。

  王秀香走了進來,依舊是樸素模樣,聲音冷淡:“詹群的婚事,就不勞你費心了。”

  顯然是對孟晚生了不滿。

  詹群不敢反駁,隻能對孟晚投去帶着歉意的目光。

  孟晚無所謂地笑了笑,“阿姨,我隻是禮貌建議,聽不聽在你們。”

  王秀香微沉着臉,并不回話。

  她的表現,已經稱得上是沒禮貌。

  詹群有些懊惱,早知道就不和孟晚說這件事了。

  “媽,孟晚也沒說什麼,你沒必要這麼生氣。”

  王秀香嘴角勾起弧度,溫聲說道:“媽媽不會害你的,許文亭現在愛玩了一些,等結婚後,肯定會收斂。”

  詹群扯了下唇角,連敷衍她的力氣都沒有。

  不多時,病房門再次打開。

  這一次進來的是一位中年男人。

  孟晚轉頭看了一眼,第一時間确定了他的身份,詹景文。

  他瞧着溫文儒雅,風度翩翩,舉止投足,皆是貴氣。

  一點都不像是個中年男人。

  而詹景文,在看到她的容貌之時,神色恍惚,仿佛見到了故人。

  王秀香略帶不滿,從旁提醒:“景文,怎麼這樣盯着人家看,太失禮了。”

  詹景文回過神,低頭緻歉:“真是抱歉,你和我一位故人長得有幾分相似。”

  這話一出,不僅孟晚愣了,就連王秀香都變了臉。

  王秀香震驚地看着孟晚,被他點破後,她仿佛也在孟晚臉上看到了故人的模樣。

  “我之前竟沒發覺……”

  起碼有四五分像。

  孟晚揚眉,好奇問道:“詹先生的故人叫什麼名字?”

  詹景文與她同一時間開口:“你母親叫什麼名字?”

  孟晚沒隐瞞:“葉涵。”

  詹景文和王秀香神色愈發震驚。

  “葉涵?!”王秀香脫口而出。

  她緊緊攥住手腕,控制住顫抖的手。

  詹景文神色恍惚,一時間震驚太過,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她的孩子。

  他收斂了t情緒,盡量平複着自己的情緒。

  “原來是她,你母親近來如何?”

  孟晚疑惑,想來他和葉涵雖然認識,卻不怎麼熟悉。

  “我也不知道。”

  詹景文一怔,“什麼意思?”

  孟晚笑了笑,“詹先生,想了您許久不曾和我母親聯系,我自打有記憶開始,其實就不曾見過她。”

  她耐心和詹景文解釋了葉涵離婚,又被下放的遭遇。

  每多解釋一句,王秀香的臉色就白一分。

  詹景文像是受到了打擊,背在身後的手緊攥着拳頭,用力到顫抖。

  眼眶更是逼得猩紅一片,死死壓抑着洶湧的情緒。

  他在港城,卻不見得對大陸一無所知。

  那段時間,大陸有多亂,他不曾親身經曆,卻略有耳聞。

  而她,在這段動蕩的時刻,受到了迫害。

  丈夫抛棄,家産被奪,她獨自一人被下放到了邊遠山區。

  詹景文難以想象,葉涵這一路吃了多少苦。

  “那你母親現在……”

  孟晚搖搖頭,“我不知道,我還在找她,暫時沒有線索。我聽我爸說,她可能去了港城,隻是我在港城沒有人脈,若是詹先生能……”

  “好!”

  詹景文自然是要找的。

  既然在港城的地盤,哪怕掘地三尺,他也要把人找出來。

  孟晚道了謝,而後起身告辭。

  等她離開,病房裡陷入一片沉寂。

  詹群不敢出聲,總覺得空氣都是壓抑的。

  良久,詹景文才嘶啞着嗓音說:“你跟我說過,他們一家三口過得很好。這就是你所說的,很好?”

  王秀香臉色蒼白,身形搖搖欲墜,勉強扶住了椅子。

  “她已經結婚了,為了避嫌,無論是我還是你,沒道理再對她過于關注。”

  詹景文怒容滿面,斥道:“你可以不關注,但你不能欺騙我!”

  王秀香别過臉,“我也是為了你好。你忘了當初她怎麼跟你說的,死生不負相見,想來她根本不願意讓你知道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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