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知漾呼吸蓦地放緩。
她身上穿着的吊帶睡裙布料極薄,這麼親密地被他攬腰抱着。
清晰地感覺到男人身上炙熱的體溫。
如火般磨人地輕吻着她嬌嫩的肌膚。
那瞬間。
喬知漾隻覺大腦轟鳴了聲。
一下就想起來昨晚在車裡,她也是這個姿勢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比起昨晚精神懵懂,品不出什麼。
這回徹底清醒了,那份兩具身軀緊貼的感覺,強烈又清晰地猛然朝她襲來。
喬知漾:!!!
她的小臉倏然泛出了羞紅。
羞赫地幾乎要将腦袋埋進懷裡的玩偶身上。
救命救命!
她昨晚都幹了些什麼啊!
不但坐在他的大腿上。
還像個嬌氣包似的,黏糊糊地埋着他的兇膛,嬌聲嘟囔,數着種種委屈,讓他哄了才高興。
簡直就不像是他的晚輩。
而像一個被他溫柔嬌寵着.....的愛人!
喬知漾懊惱地閉上雙眼。
都說醉酒容易做糊塗事。
她一滴酒都沒沾,怎麼就越界成這樣!
意識到自己還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喬知漾一驚,連忙想要從他懷裡走出來,“三哥,我,我自己來就行了。”
“沒關系。”
仗着這個角度她看不見,岑晝饒有趣味地欣賞完小姑娘臉紅紅的表情後,輕笑了一聲。
他長睫微垂,借着鏡片的遮擋,俊容神情溫雅又無害,“你膝蓋還受着傷,暫時别彎曲着。”
“不然會疼。”
邊說着,他邊拿着隻拖鞋,動作輕柔地握着她的小腳,幫她套了進去。
随着他的動作,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後頸的肌膚。
像是有道暧昧的電流竄過了一般,猛然地掀起出酥麻的癢意。
喬知漾嬌軀不由敏感地輕顫了下。
正欲想要從他懷裡走出來的動作戛然一停。
沒等她回神,身後抱着她的男人像極個滿分的爹系男友。
俯下身半貼着她的耳邊,低磁醇厚的低音炮又蘇又欲地響起,“乖,把腳擡起。”
叮。
聲控屬性被觸發。
喬知漾眨了眨眼,乖乖地擡起了另一隻小腳,放進他寬大的掌心,“喔。”
女孩的小腳又軟又白。
因為緊張和羞赧,圓潤漂亮的腳趾微蜷縮着。
指甲透着微粉,像朵含苞欲放的花骨,誘人想要蹂躏把玩。
岑晝喉結猛地一緊。
随即有點失控地滾動了一圈。
真軟啊。
他家的小夫人真是全身上下都這麼軟,軟得他都想要犯罪了。
怎樣犯罪?
當然是.....把她欺負哭那種了。
“好了。”
岑晝壓了壓眸色的晦暗,擡眸。
完美地将敗類很好地藏了回去,将斯文儒雅的一面展現得滴水不漏。
他動作輕柔地将女孩重新放在地面上。
“雖然現在是夏天,但地闆偏涼。”
男人鳳眸含笑望着她,嗓音溫潤,舉手投足都散發着溫柔成熟的魅力,“不穿鞋,光着腳走來走去的話,會容易對身t體不好。”
“還有膝蓋上的傷口雖然已經結了疤。”
他認真繼續說道,“但洗漱的時候,還是要記得不要碰到水,不然容易發炎知道嗎?”
身高玉立的男人面朝着窗外投來的光亮,線條緊實立體的輪廓變得無比柔和。
喬知漾怔怔地對上他專注的眸光。
心尖又莫名地忽然劇烈跳動了起來。
她臉頰溫度燙了一燙。
沒忍住下巴埋了埋懷裡的毛茸茸玩偶身上,嗓音甜軟,“好。”
不小心就沉陷在那片溫柔中的女孩,一時沒有想到。
要幫她穿上拖鞋的話,其實大可以直接把她放在沙發上。
根本就不需要抱在大腿上。
“那你先去洗漱。”
岑晝唇角微彎,“早飯已經準備好了。”
門輕輕關上後。
喬知漾的目光才緩緩地收了回去。
她重新轉身,擡眼打量着這間卧室。
這裡一看,顯然是花了許多的心思來布置的。
不管是顔色,還是家具。
就連一盞小小的床頭燈,也是私人定制,光度調整得舒适又不刺眼。
這般用心,完全一點也不像隻提供給客人留宿的客房。
而是像是專門給某人的專屬的房間。
喬知漾有些出神。
這個人。
會是.....她嗎?
莫名其妙的猜測剛從腦中冒出。
她像是驚醒般,立刻搖了搖頭,全盤否認。
想什麼呢。
怎麼可能會是她啊。
小姑娘雖天真單純,但也有着一定的清醒認知。
這個房間布置得這麼用心漂亮。
一看就是花了許多時間。
她不相信短短幾周時間的相處,她就值得岑先生為她付出了這麼多。
喬知漾眼睫垂下。
嗓音忽然莫名失落,“這房間是準備給送他糖的那位女孩吧?”
她對岑先生一定是意義非凡。
不然也不會隻是一顆糖,就能讓他記住了這麼久。
喬知漾望着懷裡的小羊玩偶,眸色黯然。
“看來你也是準備送給那位女孩的禮物了。”
她有些不舍得地将玩偶放回了原來位置。
好奇怪啊。
為什麼她會突然這麼難過?
能讓岑先生記住這麼久的女孩,肯定是個優秀漂亮的人。
她應該為他感到高興才對。
但為什麼她會笑不出來?
喬知漾捂着有些堵着的兇口,情緒莫名地越來越難過。
她深呼出口氣。
強行将心頭的酸澀壓了下去。
她拍了拍臉頰,讓自己清醒過來,“别想了,還是快點洗漱吧。”
本來岑先生隻是看在她是岑今歡的朋友,才會多照顧了她一下。
她不能因為這種難得珍貴的溫暖,就産生這種要霸占的念頭。
既然如果這間卧室原本的主人,是準備給那位女孩的。
那她就不該繼續待下去了。
等下洗漱完後,就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