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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回到明初搞慈善 瀟騰 7719 2024-08-29 11:21

  蒙古也不是沒有貴族認為這是漢人的陰謀,意欲讓蒙古人因享受而堕落。

  但好處顯而易見,壞處又太遠。

  畢竟漢人會送來鹽和糖,還有許多草原沒有的東西,以前隻有貴族才能擁有的東西,現在普通的蒙古人也換的起,在他們這裡不值錢的東西,卻能在商人那裡換到不少錢。

  貴族們也會收到商人送來的禮物。

  當然不是無償的,可對他們來說也不過是說兩句話的事就能得到昂貴的絲綢,精緻的珠寶和真金白銀。

  反正他們不會把自己的戰馬和武器賣出去,既然這樣,何樂而不為呢?

  既不用付出代價,又能得到好處。

  難道把商人趕走,把商人殺了,他們就能過得比現在更好嗎?

  不可能嘛!

  而且以前不值錢的奴隸也值錢了。

  一個奴隸的價格能比上一頭牛了。

  而且奴隸比牛好養,奴隸自己生,随便養,可奴隸的數量從來沒少過。

  在他們眼裡,奴隸就是畜生,甚至還不如畜生,畜生養大了還能殺了吃肉,奴隸呢?

  奴隸們也願意被商人買走。

  雖然被買走了以後也要幹活,但越來越多的奴隸知道,隻要他們還完了商人買他們的錢,他們可以在漢人的城裡當自由民,可以擁有自己的财産。

  刀疤就是這樣一個奴隸,奴隸沒有名字,他因為臉上有一道刀傷,所以被别的奴隸叫做刀疤,他生得五大三粗,明明總是吃不飽肚子,看起來卻比别的奴隸更強壯。

  因為這個,他才被商人挑走了。

  但他的額吉沒有被挑走,額吉生他的時候年紀已經很大了,幸好主人仁慈,才沒有扔掉他的額吉,臨走之前,他對額吉承諾,等他成了自由民,他就回來接她。

  他不知道自己的阿布是誰,奴隸都這樣。

  隻知道母親,不知道父親,有時候可能連母親是誰都不知道。

  刀疤就這麼跟着商人走了,他有時候會像牛馬一樣背貨,也依舊風餐露宿。

  但和以前不同的是,他能吃飽了,新的主人是個很厲害的大人,他跟貴族們做生意,做完生意之後就會回到漢人的城裡。

  刀疤是第一次進漢人的城,他和跟自己一起被挑出來的奴隸走在一起。

  “漢人的城牆好高。”同伴有了新名字,叫老虎,他自己取的。

  刀疤也擡頭看城牆,他沒見過這麼高的牆。

  等他們跟着商隊進了城,就像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街道很寬,很幹淨,地面像是石頭,但又不是石頭。

  新制的水泥應用效果很好,雖然沒有現代水泥的平整,但已經在土水泥的效果上增強了不少。

  街道旁邊也很多人在說話。

  有漢人,也有蒙古人。

  他們穿着不同的服飾,操着不同的口音,但并沒有針鋒相對。

  那些蒙古人一看就知道是奴隸。

  刀疤看着那些蒙古人,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老虎在旁邊問他:“你說,我們什麼時候能還完主人的錢?”

  刀疤:“主人說,我再跑一趟就能還完了。”

  “然後就能換一份契書。”

  刀疤咧出一個笑,這讓他看上去更加猙獰:“換了契書以後就能拿到工錢,能把我額吉接出來。”

  一個老邁的女奴隸是不值錢的。

  刀疤不需要存太多錢就能把母親接到這個城裡。

  商人在城裡租了一宅子,刀疤他們十個人睡一個屋子。

  這是刀疤第一次睡屋子,睡床,雖然墊的草墊,可這怎麼樣都是床。

  是他從未睡過的床。

  老虎激動的跑進屋子裡,搶到了靠裡的鋪位。

  刀疤就睡在老虎旁邊。

  夜裡一個屋子的人都沒睡,他們都是奴隸。

  都是被商人買來的,裡頭跟着商人最久的奴隸已經跟了商人快一年了。

  他會在睡前跟這些新來的奴隸說城裡的事。

  “不能打架。”這個叫胡子的奴隸說,“打架會被抓起來,關着,沒有床也沒有被子。”

  奴隸們都認真聽着胡子的話。

  胡子又說:“等你們拿到契書,就能去縣衙登記,以後就有戶籍了。”

  胡子有些得意:“我已經有戶籍了,老爺說我再幹一年,就能買套房子。”

  “我還從原來的主人那裡,把我的額吉和阿哈都接過來了。”胡子對他們說,“明天沒事就帶你們去我家。”

  奴隸們很震驚:“你不是說你再幹一年才能買房子嗎?”

  胡子:“是啊,但我有戶籍了,所以能租房子。”

  翌日,奴隸們沒有等到商人的命令,這意味着他們這一整天都可以自己安排。

  他們是有假期的,因為雇傭制規定,除了法定的假日之外,每七天都必須要有一天假。

  今天就是難得的假日。

  進入草原以後是沒有假日的,但是工錢會比在城裡更多。

  所以奴隸們都想盡早跟着商人進草原,這樣就能更早成為自由民,擁有自己的财産。

  胡子的額吉和阿哈住在縣城的南邊,這邊房子的租金更便宜,住的有漢人也有蒙古人。

  他租的房子不大,但有一個院子。

  刀疤羨慕的看着,因為胡子的院子裡還有一棵樹,不知道是什麼樹,也不知道會結什麼果子,但刀疤還是很羨慕。

  他想自己以後租了房子,也應該有這樣的一棵樹。

  “督!”和胡子長得很像的男人抛出來,跟自己的兄弟擁抱。

  胡子也很高興,拍着男人的後背:“阿哈!額吉呢?”

  男人笑着說:“額吉在做飯,說她學會了漢人的手藝,要做給我們吃。”

  胡子又把刀疤他們介紹給了男人。

  男人是胡子的哥哥,當時沒被商人挑走,因為他的一條腿有些瘸。

  男人也有一個名字,是他的情人取的,他的情人是當地人,因為臨近草原,所以這裡的民風很彪悍,這個姑娘是家裡的獨女,她在城裡的紡織廠工作,一家人都靠她的收入過活。

  所以她找了一個蒙古奴隸當情人,家裡就算不贊同也沒有别的辦法。

  她叫他平安,男人也喜歡這個名字。

  “我現在在學手藝。”平安說,“雖然腿瘸了,但我想去當個廚子。”

  刀疤他們瞪大眼睛:“你會做飯?”

  平安笑了笑:“正在學。”

  雖然腿不方便,但手上還是有力氣,搬貨不如别人,做飯炒菜還是可以的。

  刀疤他們度過了宛如做夢般的一天。

  他們才知道原來奴隸也可以過上這樣的日子,商人沒有騙他們。

  隻要他們好好幹活,就可以成為自由民,可以把自己的親人接來。

  但刀疤還是問胡子:“漢人不欺負你們嗎?”

  他們這些奴隸跟普通的蒙古人不一樣,他們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對漢人也沒什麼深刻的仇恨,也不覺得自己曾是中原的主人。

  部落跟部落之間都大有不同,更何況奴隸和普通蒙古人了。

  胡子說:“欺負啊。”

  刀疤他們害怕了。

  胡子又說:“最多就是買肉的時候少給我們割點。”

  胡子大笑:“不過混熟了以後就不會了。”

  “要學會笑。”胡子很認真,“漢人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有道理的!”

  在胡子的嘴裡,這個漢人的邊陲小城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地方。

  漢人和蒙古人可以一起生活,一起工作,蒙古的小孩也可以跟漢人的孩子一起上學,一樣不收錢,隻出課本費,課本費很便宜。

  如果讀的好,還能拿到獎學金,給家裡掙錢。

  胡子還說,他以後要成親,要生很多小孩。

  然後小孩再生小孩,就可以在這個小城裡紮根了。

  刀疤他們也很快知道平安有個漢人情人。

  等平安找到活幹,他們就會成親,平安要入贅到女方家裡去。

  聽完之後刀疤他們非常羨慕。

  “入贅之後,我就是他們家的人了。”平安笑得很開心。

  刀疤:“你的情人對你好嗎?”

  平安點頭:“她有點兇。”

  胡子在旁邊笑。

  平安瞪了弟弟一眼,又說:“但有時候又很溫柔。”

  “她是我見過最好的姑娘。”

  刀疤他們隻見過女奴隸,女奴隸跟他們一樣,也要幹很多活,衣不蔽體,骨瘦如柴。

  而且奴隸主不喜歡女奴,除非長得很美,可以獻給貴族。

  否則當糧食緊缺的時候,女奴就會被扔掉。

  刀疤他們很快就見到了平安的情人。

  她是個很平凡的漢人姑娘,小眼睛塌鼻子,她沒有穿漢人女子的裙子,而是褲子。

  現在很多女人都這麼穿,因為方便幹活。

  小城以前閉塞又貧窮,自從商人們來了以後,小城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各家各戶的女人們紛紛找到了活幹。

  男人們也同樣,家裡的男人女人一起幹活,幹活不方便的裙子就被收起來了。

  畢竟民風彪悍淳樸,也沒有人非要跟他們講禮儀。

  這個姑娘是來領平安走的。

  她這個時候才下班,這裡離工廠近,下班後她會來找平安,平安會送她回家。

  等平安送情人離開。

  刀疤他們才說:“真好啊。”

  胡子得意洋洋:“幸好我被老爺挑出來了!”

  不然他還在草原上,像牛馬一樣活着,直到累死的那天。

  第175章175

  果兒成親了。

  成親對象是楊氏給她挑的,新科狀元韓淩。

  他沒有妻子,也沒有通房丫鬟,長到這麼大還是個童子雞。

  楊氏在詢問過果兒的意願之後就跟林淵提了。

  林淵也讓宋石昭去問過韓淩的意思。

  韓淩誠惶誠恐,并沒有拒絕。

  想來他也不敢拒絕。

  果兒成親的那一天,林淵忽然有一種自己已經老了的感覺,他甚至還問陳柏松:“我看上去很老嗎?”

  陳柏松吻了吻他的臉,笑着說:“兩個老菜梆子。”

  林淵:“滾。”

  陳柏松沒有滾,他抱住林淵,在林淵的耳邊低聲說道:“年輕着呢。”

  歲月給了林淵優待,他的臉上并沒有皺紋,有時候林淵都覺得這是穿越帶給自己的好處,畢竟在現代的時候,他二十出頭,眼角就已經有皺紋了。

  但陳柏松沒有得到這樣的優待。

  他臉上已經有了皺紋,不多,甚至讓他更添幾分成熟男人的魅力。

  可林淵有時候也會無可避免的想,如果陳柏松先他一步離開這個世界,他要怎麼辦呢?

  或許也不需要想怎麼辦。

  因為他還是坐在這個皇位上,每日為了朝政忙碌,閑暇時候他獨自坐在龍床上,會想起有個人曾經在這個屋子裡跟他抵死纏綿。

  但兒女情長永遠隻是人生的一部分,成不了人生的全部。

  他會難過,但難過不了幾天就要重新站起來。

  “你要陪着我久一點。”林淵難得用這樣的語氣說話,他當上位者的時間久了,說話的時候總帶着命令般的口吻,但這句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宛如示弱。

  陳柏松專注的看着林淵,輕聲說:“好。”

  韓淩成了驸馬,有了驸馬府,但他大部分時間都住在公主府上。

  他的父母都在驸馬府上,對兒子當了父母這件事,韓家人都不敢置信。

  在進京之前他隻是普通的耕讀家庭,畢生的夢想就是兒子能考上舉人,補個官,他們就能改換門庭。

  可兒子不僅考了舉人,還成了狀元,現在更是娶了當朝唯一的公主。

  韓家人都快樂瘋了,他們恨不得把果兒捧到天上去。

  朝堂上很多人也覺得韓家是一步登天。

  但倒沒人覺得韓淩和果兒不相配,畢竟韓淩是大明第一個狀元,隻要他不自己找死,他這被子都會一帆風順,即便沒有什麼大成就,也安穩的過一生。

  果兒成親後還是會經常回宮,她一般不會去找林淵,而是去找楊氏和生母。

  她的生母已經是夫人了,但依舊陪伴着楊氏。

  按她自己的話說就是,她伺候了太後半輩子,如果不讓她伺候,她真不知道以後的日子怎麼活。

  長年累月積累的習慣就像刻在人身上的印記,外表或許可以改變,但這些印記卻不會消失。

  林淵有時候覺得,封建王朝結束的時候,那些所謂的封建餘孽,大約就是不知道怎麼活了吧?

  他們隻接受一種教育,隻懂得一種活法。

  所以清朝結束時,一邊是高喊自由的知識分子,一邊是剛剛解開辮子頭的遺老遺少。

  一邊在天堂,一邊在地獄。

  朝議的時候,宋石昭把接到國書後要來朝貢的鄰國都點了出來。

  朝鮮、日本、琉球、北狄,東北夷、女真部等等。

  林淵記得現在的日本還處于戰國時期,他倒是很好奇前來朝貢的會是哪個諸侯。

  會有哪個諸侯想要最先得到大明朝的幫助。

  蒙古部落這次都會過來,他們得到了好處,當然想要更多好處。

  萬國來朝,說起來很好聽,史書上看來也叫人心潮澎湃,但實際上就是許多小國争相過來占便宜,為了大國氣派,也隻能讓他們去占這些便宜。

  沒有好處,誰會無故捧人呢?

  尤其是國與國之間,弱小的國家依附強大的國家,就像高麗和元朝。

  但這種所謂的友好關系也是虛假的,比如今時今日的朝鮮。

  高麗改名了,林淵知道,直到近代朝鮮分裂成朝鮮和韓國,它将一直延續這個名字。

  至于日本,還在自顧不暇,混亂至極,日本諸侯互相争鬥,因戰争消亡,他們手裡的武士流離失所,在饑寒交迫之下,他們紛紛逃入大明境内,搖身一變就成了倭寇。

  好在現在邊關駐守的都不是酒囊飯袋,這些倭寇一直沒能騷擾百姓。

  但他們不願離開。

  畢竟在本國活不下去了,如果再離開大明,他們實在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裡去。

  日本和朝鮮的關系可不好,他們又不會朝鮮話,一旦被發現是日本人,會有什麼樣的後果誰也不知道。

  林淵也很頭疼。

  朝議結束之後,他才開了内部會議,隻讓他的心腹參加。

  如今的鄭清風已經有一席之地了。

  “這些人要如何處置?”林淵問。

  宋石昭:“殺了?”

  林淵搖頭:“他們善于躲藏,我們的兵才出去,他們已經不見蹤影了。”

  衆人沉吟良久,鄭清風忽然說:“既然如此,為何不叫他們自建村莊呢?”

  “就在邊關建村。”

  宋濂:“此計甚妙!”

  林淵明白了,隻要從倭寇裡面找出一個領頭的,給他一個村長的身份,他就會自動自發的管理這些人,人都會很快适應新的社會角色。

  “他們不馴。”陳柏松在一旁說,“貪得無厭。”

  他們建了村莊,難道就放任他們坐大嗎?到時候又怎麼保證他們會老老實實的當村民?

  未必還期待這些倭寇自己種地?

  林淵:“倭奴國還在打。”

  “既然如此,就找他們買些女人吧。”

  此時的日本女人還生活在戰亂的陰影之下,舉國上下,沒有一個地方沒有打仗。

  男人們死的越來越多,家裡的日子早就過不下去了,野地裡到處都是人骨。

  商人們有利可圖,又開始紛紛前往日本。

  女人們很快被帶了回來。

  現在日本各個諸侯需要的都是糧食,他們要養自己的武士,至于女人?尤其是平民女人,那不重要。

  建議的屋子很快搭了起來,這些日本女人被安置在城牆根下,她們隻需要走兩步就能出城。

  她們還來不及驚慌失措,就被分到了工作。

  她們要先學新的東西,學語言,學幹活,她們忙得沒有時間去思考。

  早紀就是其中的一員,她出生在一個普通的平民家庭,她的父親和哥哥都死于戰亂,母親被餓死,她艱難地活了下來,後來商人就從領主的手裡買下了她。

  因為她太瘦太小,所以不值多少糧食。

  又是一個早晨,早紀起得很早,她總是天沒亮的時候就起床,然後去打水洗臉,跟朋友們一起去吃飯。

  最開始的時候她們都很害怕。

  畢竟這是新的地方,周圍的全是他國的人,說着她們聽不懂的話。

  “外面有倭寇。”夥伴們跟她說。

  她們都不知道倭寇是什麼,隻是偶爾有大明的人提到這個詞。

  雖然不了解意思,但她們也知道這不是一個好詞。

  她們很喜歡現在的生活,早上去學漢話,下午幹活,晚上可以休息。

  以前哪有休息的時候?

  幹活都覺得很充實。

  越來越多的同鄉女人被送了過來。

  已經學會漢話的早紀開始承擔起了教她們語言,幫助她們生活的責任。

  早紀會安撫這些來到異國他鄉的女人們。

  很快,女人們開始和當地的男人看對眼了。

  當地的女人本來就少,很多光棍,這些女人也正值青春年華。

  無需引導,男人和女人之間天生的吸引力就會出現。

  荷爾蒙占據了這個邊關大城。

  第一對成親的新人出現後不久,這個城裡幾乎每日都有婚事。

  沒有什麼奢華的婚禮,隻是新人和鄰裡親朋吃一頓飯,再去府衙登個記,這親事就成了。

  早紀也有了愛人,和她一樣,都是教新來的女人們語言的老師。

  是個非常溫柔的男人,他有一雙漂亮的眼睛,會給她念詩,她喜歡那些詩,又美又動聽,即便她還無法完全理解那些詩的意思。

  至于城外的那些倭寇們,他們在發現這個城裡有本國女人的時候幾乎瘋了。

  女人們能到城裡去過好日子,他們這些武士在外面沒有飯吃,這像話嗎?

  倭寇們瘋了。

  他們不敢打,隻敢在城牆邊騷擾。

  一旦看到有兵出來就逃。

  可是這一次,他們瘋了一樣跑過來,卻沒有拿起武器。

  反而說:“我要見你們長官!”

  “憑什麼女人可以進城!難道她們比武士還要厲害,比武士還要值得尊敬嗎?!”

  士兵們隻能把營長叫來,營長聽不懂倭寇的話,隻能又叫來早紀。

  早紀是學得最好的,她甚至沒有多少口音。

  她站在城牆上以後,下面的倭寇叫聲更大了。

  “我們也要進城!”

  早紀把這話轉述給了營長。

  她很害怕,她一看到這些人,就想起了家鄉的那些武士,他們不把人命當命,殺人的時候從來不會眨眼,如果這些人進到城裡,會不會像毀了她的家鄉一樣又毀了這個她好不容易得來的新家?

  營長說:“你跟他們說,要進城可以,現在城外建村,直到我們确定他們沒有威脅之後才能放他們進來。”

  早紀一直在發抖,她低頭看着那些面目猙獰的同胞,難以相信這些人真的是她的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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