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偏寵掌心嬌,少帥輕點撩

第102章

  “所以說是臭男人!”

  姰暖咬着字細聲罵,心裡很解氣。

  江四爺低悶笑聲止不住。

  鐵硬的手臂摟緊了她,一手撫着她圓滾滾的腹部,低頭吻她耳鬓,極近纏綿親昵。

  “就因為你這麼矯情,所以爺夜裡回來都還要為了你沖涼水澡,這麼體貼你,你半點兒都不忍,還罵人?”

  “為什麼是涼水澡?”

  “你還問!”

  他喝了酒,哪還能憋得住?

  江四爺有點兒咬牙切齒了,撥開她衣領想咬一口。

  姰暖唉叫求饒,“你别咬!我要見人!”

  脖頸處的牙關果然松開,最後有濕滑的觸感撫慰過。

  江四爺舔過她頸側嫩肉,又親到她唇畔,喘息已經瀕亂,嗓音如磨了沙礫。

  “晚上等爺接你,回去好好跟你談談,這些天怎麼尋樂子了。”

  姰暖頭皮發麻,突然就不想回去。

  她急聲說,“我哥哥要留在杜公館,你别亂來!”

  他要酒勁上頭撒起瘋,傷了她,私館裡可沒有大夫能救急。

  江四爺僵了僵,最後貼着她面頰低低笑起來,似乎心情很好,還摟着姰暖晃了晃。

  姰暖滿臉莫名其妙。

  男人卻笑了一陣兒才停下。

  最後松手放開她,抵了下她額心,氣聲笑罵。

  “你就是沒良心!白疼你!”

  姰暖,“……”

  江四爺開門走了。

  姰暖在屋裡整了整衣襟,玻璃窗上洋車車燈的光線一掃而過。

  她走出客房,正要上樓,杜韻儀已經當先走下來,身後跟着姰恪和季涼。

  她瞧着姰暖,上挑的眼尾噙着絲絲意味深長。

  “天都黑了,用膳吧,嘗嘗我這裡的廚子手藝,合不合胃口。”

  姰暖氣定神閑,腰背微不可查地挺直了些。

  杜韻儀實在很細心。

  她隻在私館留過一次飯,就記住四道姰暖愛吃的菜。

  今晚的餐桌上,四道原封原樣的菜都擺在姰暖面前。

  姰暖有些理解,江四爺為什麼說很少有人不喜歡杜韻儀。

  跟這樣的人來往,的确隻生得出好感。

  用過膳,她在杜公館待到晚上九點多鐘,一直跟那隻小白狗玩。

  江四爺的車停在院外時,那隻小白狗都已經趴在窩裡睡着了。

  他親自進前廳來接姰暖,已經換了身幹淨闆正的軍裝,隻是身上還冒着酒氣。

  杜韻儀讓傭人将一口皮箱放到車子後背箱裡,笑盈盈對江四爺解釋。

  “我答應給她挑的羊絨大衣和皮草,說話要算話。”

  姰暖坐在車裡笑,“我以為你在玩笑。”

  杜韻儀歪頭嗔了她一眼,“說要送的東西,一定要送,我從不拿物質這等淺薄東西開玩笑。”

  姰暖真喜歡她這麼大方。

  江四爺看兩個女人拌了兩句嘴,也不禁失笑。

  接着沖杜韻儀擺手,“走了。”

  洋車駛出杜公館的院門,酒氣開始在車廂内越聚越濃。

  姰暖抽了抽被男人攥在掌心裡的手。

  沒能抽出來,有些無奈的軟聲提議。

  “能不能降下車窗,你們兩個實在太熏人,我要被熏醉了。”

  江四爺側頭看過來,似是笑了一聲。

  前頭的項沖已經默默将車窗降下。

  偏江四爺不動,還傾身靠過來抵住她肩,清懶音腔有些無賴。

  “你得習慣,以後少不了。”

  姰暖心裡生惱,剛要噘嘴,男人卻已經伸長手臂,将她這側的車窗搖下了一半。

  夜間的涼風吹進來,酒氣淡散了一些。

  他噙笑的聲腔低清柔和,“新鮮空氣要從你這側吹進來,才管用。”

  話落,一頂大檐兒軍帽罩在了她頭上。

  姰暖愣住。

  男人的手壓在她頭頂,按住帽子揉了兩把。

  “帽子戴好,别吹着了。”

  他的手撤離,姰暖發頂卻還是熱乎乎的。

  她素手擡起頂了頂寬大的帽檐兒,清亮眸子已經彎成月牙兒。

  回到城北私館,江四爺一手扶她下車。

  姰暖将頭上軍帽摘了拎在手裡,下意識歪頭扶了扶發髻間的流蘇玉墜。

  夜月清輝明亮,将女子身上狐狸毛的坎肩映得雪白,襯得她冰肌玉骨,烏發如墨,眉眼更似墨筆勾勒的一般精絕。

  江四爺偏頭垂着眼,看得入神。

  等她螓首微歪,掀睫看過來時,那雙黑白分明的月眸靈動流轉,簡直像雪狐化了美人形來蠱惑人的。

  他立住腳,眼睑微微眯起,眸光幽邃。

  姰暖沒察覺危險,将軍帽拍在他兇口。

  “四爺看什麼?走呀。”

  江四爺一手握着她手腕,一手按住兇口軍帽,喉結輕滾,低嗯了一聲。

  兩人相攜拾階而上,進了前廳,林媽和九兒迎出來。

  “四爺和夫人回來了。”

  九兒上前接過項沖手裡拎的皮箱。

  姰暖挽住男人臂彎,笑盈盈說,“箱子拎進卧房就成,林媽,備着醒酒湯嗎?”

  林媽忙應,“備着呢,老奴這就送上樓。”

  “嗯,我們用過膳,不用忙了,送過醒酒湯,都去歇着吧。”

  林媽看了看江四爺,見他不發一言領着姰暖上樓,笑眯眯‘唉’了一聲。

  回到卧房,兩人各自寬衣。

  江四爺回頭看了眼她,眼神暗晦地當先進了盥洗室。

  等他從盥洗室出來,姰暖已經換了睡裙,正坐在梳妝鏡前盤頭發。

  一頭烏黑長發盤在腦後,圓鼓鼓一個發包,嬌俏飽滿,纖長優美的天鵝頸展露出來,弧線柔弱。

  江四爺走過去,眼睫低垂遮掩眸中濃密的墨色,帶着手氣的修長大手握住她頸後,指腹輕輕揉捏。

  姰暖掀睫自鏡中看他,淺笑輕語。

  “醒酒湯在床頭櫃上,四爺先喝,我也要沐浴。”

  江四爺喉結咽了咽,緩緩收回手。

  “嗯。”

  姰暖起身進了盥洗室。

  她立在洗漱池前淨面,對着鏡子輕輕歎了口氣。

  男人的眼神,和隐晦暧昧的小動作,她都看得懂。

  今晚他很躁動,恐怕要想好過一點,就得配合他。

  要麼,先煽煽情,安撫他的躁動,讓他心軟下來再說?

  姰暖細細思量着。

  約莫兩刻鐘後,拉開盥洗室的門走了出去。

  屋裡暗了頂燈,隻亮着床頭兩盞,光線昏黃幽暗。

  男人隻着了條亵褲,不怕冷似的,單腿屈膝靠坐在床頭,随意翻着她放在床頭櫃上的一本英文小說集。

  聽見動靜,他擡頭看過來,将書随手丢在了枕邊,一手壓在身邊拍了拍。

  “過來。”

  姰暖走過去,掀開薄被先鑽進去,又伸出冰涼的手覆蓋在他手背上。

  江四爺眉心動了動,反手扣住她小手包裹在掌心,跟着掀開薄被躺進來,整個人挪到她身邊。

  伸手将小姑娘卷進懷裡,兩人身體相貼,他差點以為自己抱了塊冷玉。

  姰暖冰涼的手貼在他兇口,冰涼的腳也塞進他腿縫間。

  江四爺蹭着她微涼細嫩的面頰,低低笑罵。

  “你用涼水沐浴了?”

  “我沒有,我瘋了?”

  他當然知道她沒有。

  她一直手腳冰涼。

  “這才十月裡而已,等下了雪還了得?你得窩在屋裡不許出門。”

  男人兇膛熱得像火爐子。

  姰暖手已經暖過來,聽言她笑得眉眼彎彎,擡眼看他。

  “白日我不怕,晚上有四爺,就更不怕冷了。”

  江四爺悶聲笑着,垂首親她一口,又問。

  “還有沒有酒氣?”

  姰暖翻着眼咂了咂嘴,“還有一點。”

  “忍着!”

  他粗聲訓了一句,唇瓣覆過去,翻身欲逞兇作亂。

  姰暖慌地抵住他肩,歪頭躲開,急聲道:

  “四爺還沒說‘尋樂子’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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