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偏寵掌心嬌,少帥輕點撩

第172章

  他說情話的時候,很動人心弦。

  姰暖差點被他蠱惑,她心腔裡柔軟滾燙,差點忍不住吻他。

  江四爺卻在她動作之前,便俯首湊近,噙住她嬌豔欲滴的柔軟唇瓣,淺吮纏吻。

  兩人呼吸交織,吻勢漸深。

  姰暖身子發軟,心跳也開始亂。

  素手搭上江四爺軍裝衣領的紐扣,男人喉結輕滾,溢出兩聲低沉悶笑。

  一隻修長大手壓在她手背上,阻止她動作。

  他稍稍後退,沉重地舒出口氣,瑞鳳眸裡笑意潋滟,視線流連在她嬌美清媚的面上,嗓音暗啞。

  “先不急,話說完。”

  話落,男人手肘一抄,将姰暖打橫抱起,步伐沉穩往裡屋走去。

  他喉結震動,嗓音低磁沉柔。

  “不是爺想狡辯,江家所有男人,行事作風都強勢霸道。”

  “世道從小教導我們軍閥子弟,強權掌控一切,男尊女卑刻在骨皿裡,軍閥的搶掠野蠻也影響了爺一些。”

  江四爺長到這麼大,沒有他得不到的東西。

  他将姰暖輕輕放在床榻上,俯身将她攏在懷裡,幽黑深邃的眸中有深情和欲望。

  他克制着,隻輕輕撫摸她,口中說的話未停。

  “當初遇見你,爺前面二十四年,很潔身自好,沒産生過想要女人,纾解歡愉的欲望。”

  姰暖月眸裡淌了盈盈水澤,面頰绯紅,羞赧地反駁。

  “你是因為中了藥…”

  江四爺挑眉搖頭,“起先是,後來你給爺尋得解藥,你忘了?”

  姰暖張了張嘴,咬住唇不說話。

  她就是第一次懷疑,她們家祖傳的方子出了差錯。

  又或許是,江四爺中的藥太烈,她應該給他多吃幾粒解藥。

  江四爺不想讓她再想那晚的難堪,對他很不利。

  他話語溫柔解釋,“小時候身體不好,原本就養的金貴,戰亂那兩年東奔西走,爺幾次差點丢了命,母親很注重養生,不敢叫爺碰那些不良嗜好,女人也不許近身,就從來清心寡欲。”

  “爺第一次有沖動,又無人管束,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所有委屈了暖暖。”

  “但爺真的很喜歡,也隻喜歡你。”

  他這人有些怪毛病的,挑剔是一點,極度喜潔也是一點,還情感吝啬。

  他認定了人,喜歡了什麼,不會允許自己改變。

  再來一個别的女人,江四爺想想,心理和生理都會犯嘔。

  他看姰暖,從頭發絲到腳趾蓋,全身上下都合眼。

  “想要就要得到,得不到就去搶,江家的人都被這樣教養長大。”

  “很蠻橫不講理的家風,但這世道所有軍閥門第都這樣教養子女。”

  “那時候那樣待你,爺甚至不覺得自己在做錯事。”

  姰暖悄然翻了個白眼兒,陰陽怪氣嘀咕了一句。

  “柏溪還說,四爺博覽群書,很有學識,跟江家其他人不一樣。”

  “可有學識的人都知書明禮,怎麼會辨不清對錯?”

  江四爺笑,抵着她額輕輕蹭了蹭。

  “不錯,但人都會犯錯。”

  “正因爺比他們學識好,故而爺會反思,會自省,會對暖暖心生愧疚,與你道歉,想要彌補你。”

  “但江家其他人,卻并不會。”

  姰暖,“……”

  真有臉誇自己。

  江四爺瞧出她有些不屑的小情緒,他輕笑兩聲,摟着姰暖在床榻上躺好。

  視線盯着天花闆,又徐聲開口,“再給你講件事。”

  姰暖微微擡起下巴,黑白分明的眸安安靜靜看着他,等着聽他講的事。

  “像父親母親,其實很多年,母親都在爺耳邊念叨。她從最開始,就不喜歡父親。”

  姰暖櫻唇微張,又連忙噤聲。

  江四爺勾唇笑了笑,語聲輕慢地貶低自己父親。

  “一個粗俗的老男人,年長母親十幾歲,家裡有妻有妾還有兒有女,母親怎麼可能會願意嫁?”

  “可她的母族杜氏,往前數幾代,世代書香禮教森嚴,後來落寞了去經商,她的父兄依然迂腐又刻闆,不允許自己家族悔婚,毀壞聲譽,影響到族中所有女眷。”

  “母親哭着出嫁,她原本是該和那位江家真正的嫡子,文武雙全的英才成婚,可因為世俗和禮法,也因為她成了‘望門寡’,遵從與江家的婚約嫁過來,嫁給這個粗俗的老男人。”

  “這像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姰暖險些忍俊不禁,雖然不厚道,但這形容很貼切。

  所以江大帥至今被夫人壓着,不是沒有道理的。

  “母親很讨厭父親,讨厭他的原配妻子和妾室,讨厭他的兒女,她不肯圓房,對他惡語相向,想跟他分房而居,相敬如賓。”

  “但父親那時t隻在意繼門楣,在分房這件事寸步不讓,他強迫母親圓房,且每晚宿在主院,他迫切需要母親盡快生下嫡子,因為那樣才能真正被老祖母認可。”

  “江家的一切都攥在老祖母手裡,她有絕對的話語權,也隻認可我母親生的孩子。”

  江四爺唇角輕扯,“我母親每每說起當年,對我父親都很怨念,一直罵他是莽漢匪賊。”

  “我父親當年喜歡她嬌美年幼,端莊美麗,母族還能給他帶來助力,娶這樣的妻子,他臉上也很光彩。”

  “他覺得自己因為娶我母親,才脫胎換骨。”

  “所以些許小事上都哄着她讓着她,被罵了也不吭聲,覺得無關痛癢,但他不憐香惜玉,依然我行我素,讓母親覺得自己是他延嗣的工具。”

  江四爺似是而非笑了一聲。

  “父親的孩子,行事都像他,從根子上就是粗俗魯莽的土匪,勢利而自私,隻要達成自己目的,可以不擇手段,也不在乎旁人感受。”

  莫名的,姰暖覺得自己比大帥夫人所經曆的,要好受一些。

  江四爺又垂下眼笑睨她,說道:

  “所以爺說,爺會反思,會自省,實在比他們好太多。”

  姰暖無語,翻了他一眼,不接話。

  江四爺清笑,手上摟緊她,開始挑開她旗袍上的盤扣,語氣也漫不經心。

  “那時候,母親恨死父親,更不願意跟他親近,等到她如父親所願,有了身孕,她才徹底翻身。”

  “她自述自己那時,也算揚眉吐氣,叫父親做什麼他便做什麼,讓他跪在床前忏悔,他就得跪在床前忏悔。”

  江大帥給夫人下跪忏悔?!

  姰暖驚得倒吸口氣,不敢想那個畫面。

  江四爺笑吟吟,“叫他滾,他就得立刻滾。”

  “父親的奴性,大約就是那時候被母親馴化出來,自那以後,他什麼都聽母親的話。”

  “母親也漸漸原諒他,因為她畢竟有了孩子,她不可能再離開江家,她本性循規蹈矩,所以認命。”

  姰暖下意識問了句,“那三姨太呢?既然兩人感情好了,為什麼又多出三姨太?”

  江四爺探進她衣襟的手微頓,端闊眉梢輕挑,漫聲解釋。

  “母親是認命,不是對他生出感情。”

  “父親從來不憐香惜玉,母親很怕跟他在一起。”

  “她生産後身體很不好,心思又放在先天不足的兒子身上,很不耐煩應付父親,就請老祖母為父親納妾。”

  “薛家是老祖母的心腹,這才有了三姨太進門。”

  姰暖心下,卻很不以為然。

  “大帥真的在意夫人,就算有三姨太,也不可能有江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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