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偏寵掌心嬌,少帥輕點撩

第166章

  翌日晨起,江公館衆人在西圖瀾娅餐廳用早膳。

  少了二姨太和蘇娉婷兩個人,整個用餐氛圍都很舒适,這種舒适感不僅限于用餐時。

  薛紫凝嘗了口碗裡的湯,擡眼笑語。

  “這湯不錯的,正好滋補,昨晚三太太和我回來的晚,才得知二太太住進了軍醫院,母親,今日我們準備去看望一番。”

  大帥夫人眼皮子都沒擡,“嗯,去吧,榮媽,交代廚房灌一盅湯給她們帶去。”

  “是,夫人。”榮媽答應着,轉身下去交代。

  大帥夫人這才掀起眼簾,看了看三姨太和薛紫凝,又說。

  “我這邊很忙,暖暖還要照顧闊闊,就不去了,軍醫院那邊有什麼事,你們回來知會我便成。”

  意思是,若是沒什麼事,就不用說了。

  薛紫凝和三姨太紛紛面含淺笑,颔首應下。

  幾人說完了話,大帥夫人不經意側目,才瞧見兒子神色清懶,幾乎沒動箸子。

  姰暖正盛了碗湯遞到他面前,素白柔荑搭在他臂彎上輕輕推了推,示意他吃東西。

  江四爺才随手撈起那碗湯,端着一口一口抿了。

  大帥夫人柳眉淺蹙,“阿升,你怎麼了?沒胃口嗎?身體不适?”

  江四爺懶懶挑眉看過來,還沒說什麼,那邊江大帥就鼻腔裡哼了一聲,不清不淡地接話。

  “怎麼了?出息了,昨晚去薛府壽宴,給自己灌醉,沒吐都不錯,自然沒胃口。”

  江大帥看都沒看兒子,給大帥夫人夾了奶黃包,語氣也顯而易見地緩和幾分。

  “夫人别搭理他,那麼大個人,哪用得着你費心?快嘗嘗這個,還不錯。”

  大帥夫人握着箸子斜瞪他一眼,并沒有吃,轉而看向姰暖。

  “阿升酒量不好,他一定不好受,等姰恪回來,讓他給開點藥緩解緩解。”

  又說兒子,“你今日就不要再出去,好好上樓歇歇。”

  江大帥咂了咂嘴,“夫人,他又不是孩子了,都做人父親的人…”

  “你閉嘴!”

  大帥夫人沒好氣,将他夾過來的奶黃包,夾起來丢進他碗裡。

  “我不吃這個,你不管兒子,也少管我!”

  江大帥郁悶,“……”

  昨晚還好好的,窩在他懷裡的樣子多乖,怎麼一清早就翻臉?

  江四爺看戲似的,似是而非輕嗤一聲。

  有了這一出,愛子如命的大帥夫人都發話,要兒子今日在家休息。

  原本打算早膳後,就薅四兒子去軍政府的江大帥,隻得暫時作罷。

  他也跟着偷懶,幹脆讓副官去軍政府那邊知會,有事到家裡來議。

  姰暖陪着江四爺上樓回房。

  約莫不到十點鐘,姰恪便背着藥箱來了。

  他先給江四爺診了脈,然後從藥箱裡掏出兩粒藥丸來給他服下。

  “醉酒罷了,不是什麼大事,還需要興師動衆的…”姰恪嘀咕着嘲笑了一句。

  江四爺木着臉看他。

  姰恪不知死活,“以後你要酒量不成,就少沾,實在推不過,可以多服用兩粒我給你的解酒藥,那是中藥丸,沒什麼壞處。”

  江四爺,“……”

  他現在是說話越發無所顧忌,因為有先前的幾次經驗,知道自己說啥,江四爺不會把他怎麼着。

  所以現在有點嚣張,訓江四爺也跟訓孩子似的。

  姰恪說完,就背着藥箱去了嬰兒房看小外甥,姰暖帶他過去。

  江四爺獨自留在卧房,長腿微曲肆意大敞着,靠卧在沙發裡。

  項沖快步進來禀話,手裡拿着一封電報。

  “四爺,杜審的電報。”

  江四爺眉眼淡淡,修長白皙的大手攤開。

  項沖将電報遞到他手裡。

  江四爺撕了封口,抽出裡頭信紙垂眼看了,神色漸漸冷肅,腰背也端直了。

  他撩起眼皮看項沖,“讓你派人暗中查刀頭堂那邊,可查出什麼?”

  項沖闆着臉壓低聲,“屬下也是昨晚收到的消息,上個月刀頭堂的碼頭運過一批貨,具體是什麼還不清楚,之所以覺得怪異,是因為出動了三個堂主。”

  刀頭堂是有組織的幫派。

  但内部也分成幾支勢力。

  最終決定權,一定是在大堂主韓紀秋手裡。

  他掌‘刑’字營,自有刀頭堂的一些規矩,觸犯幫派規矩的人,都由大堂主韓紀秋審判裁決。

  除卻大堂主韓紀秋外,還有另外四個堂主,各領一幫兄弟,分管一些幫派的生意。

  二堂主胡二爺,管陰私晦暗的地下賭莊。

  三堂主陳三爺,管風花雪月的嫖妓堂子。

  四堂主湯四爺,管烏煙瘴氣的煙館。

  五堂主韓五爺,年紀最輕,大堂主韓紀秋唯一的胞弟,掌管運輸公司。

  可以這麼說,整個淮北三省,江系軍的天下,所有三教九流的坊間生意,都挂着刀頭堂的t名。

  至于這其中與軍政府又有多少牽扯,自然是誰都不清楚。

  衆所周知,做生意的都要向軍政府上交營業稅。

  刀頭堂名下唯一的正經生意,那間運輸公司,每年往軍政府上交的稅銀,非常可觀,超過本該的稅率。

  江大帥和大堂主韓紀秋如何談判約定的,沒人知曉。

  江四爺将電報遞給項沖看,腰背倚靠進沙發,拇指指腹摸搓着食指上的金曜石指戒,聲線清淡。

  “那個歌姬果然是去找杜審,她親眼見到胡二爺跟瀛商交易,又聽到他們談話,當然會被追殺。”

  項沖看完電報裡的内容,神情肅穆擡眼看江四爺。

  “屬下已經交代過留守的親衛,得到機會就将那歌姬處理幹淨。”

  “嗯。”

  江四爺想了想,長腿杵地,徐徐站起身,“這事,還是要跟父親說一聲。”

  他下樓,去到書房見江大帥,并把杜審的電報給他看。

  書房裡屏退了所有人,隻有父子倆。

  江四爺拎了把靠椅到書桌前,穩穩落座,長腿輕搭。

  “刀頭堂可能跟瀛商做的生意,應該隻有煙館。”

  “我記得父親很早前就跟大堂主韓紀秋規制過,煙館每個月的煙量,都是固定的,每個人也不準超過均量。”

  “假設上月碼頭到的那批貨,全是煙草,那刀頭堂做事,是不是該敲打敲打。”

  “而且瀛商不準入雲甯碼頭,這是江系軍明令禁止的,胡二爺偷偷摸摸接待那人,也不和規矩,何況還談到運輸公司的事情。”

  “誰都知道,刀頭堂幾位堂主執管的生意,互不幹涉,這次不太尋常。”

  江大帥指尖夾着雪茄,斂目看完了眼前電報裡的内容,濃眉緊皺看向坐在對面的四兒子。

  “那歌姬的情報可不可信?确定杜審,沒被人利用?”

  不到萬不得已,軍政府和刀頭堂,都不會願意先翻桌。

  江四爺眉眼清沉,淡聲道。

  “她千裡迢迢投奔杜審,要是有人想利用一個歌姬,來挑起我跟刀頭堂的沖突,那我也得查清楚事情真假,才能将人揪出來。”

  “我來安排人,去摸那批貨。”

  “父親你,要不要見見韓大堂主?”

  江大帥重重嘬了口煙蒂,吐出濃重煙霧。

  煙霧缭繞驅散,他站起身,“你收拾一下,跟我一道去。”

  江大帥帶他去跟刀頭堂的當家會面談話,這當然有很不同的意義。

  江四爺欣然陪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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