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沖喜那日,病秧子相公他醒了

  柳老:“……”

  柳老畢竟老了。

  他站在門口,躲閃不及,硬生生地挨了一臉雪。

  “祖父,你怎麼來了。”

  柳慧娴連忙叫了聲。

  程筠偷偷地擦幹淨手中的雪,希望柳老不知道是她扔的,畢竟謝三郎是柳老的學生,可不能被柳老穿小鞋。

  “柳老。”程筠甜甜地叫了聲。

  柳老擦幹淨臉上的雪,哼了聲:“别藏了,以為我老眼昏花看不見?”

  “那當然不是。”

  程筠尴尬地道:“我就是怕你怪罪。”

  “有什麼好怪罪的,老頭子我活了這麼久,這點苦還吃不得?”柳老虎着臉,“你們年紀輕輕,打個雪仗很正常,我年輕的時候都玩呢。”

  柳老唉聲歎氣:“要不是老了,我也想跟着你們一起玩。”

  柳慧娴道:“祖父,你可别說這些話,趕緊進屋去吧,裡面燒着火,路上冷吧?”

  “還行。”柳老沒拒絕。

  人老了是不太中用,稍微走動下就覺得四肢百骸都在冷。

  程筠将人送到屋子裡。

  暖烘烘的。

  珺寶也從角落裡出來了,跟着球球繼續玩去了。

  “柳老,你這個時候來這,是有什麼事嗎?”

  柳老擺擺手道:“今天不是考試的最後一天嗎?想過來看看,三郎還沒回來啊?”

  “沒有。”程筠想了想,又道:“相公說,今天考完就會出成績,所以要晚點回來。”

  柳老驚訝:“今天就出成績?”

  “他是這麼說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按照道理,考完後幾天要批改試卷,之後才出成績。

  柳老目光露出疑惑,不過轉念道:“估計是廖院長要去京城,所以着急趕時間。”

  “他去京城做什麼?”問話的是柳慧娴。

  程筠同樣想問。

  她雖然不操心别人的事,可這大過年的去京城,恐怕是有事發生。

  相公以後還得科舉呢,她得多操心點。

  “據京城傳來的消息,是說,皇上有意要改革科舉,增加武舉。”

  柳老雖然在小地方,但京城裡的學生們還是會寫信來和他溝通消息的,甚至有些學生還要他幫忙看策論。

  當然,有好學生,也有覺得他辭官後就沒價值,不聞不問的學生。

  是以他對朝堂裡的消息這麼清楚并不為奇。

  “武舉?”程筠覺得不太對勁。

  柳老歎了口氣道:“是啊,顧名思義,科舉是文考,武舉就是用武力和兵法取勝,也不是一般人能考上的。”

  兵法和武力都要兼備,從另外層面上來說,可能比科舉更難。

  程筠覺得柳老還沒說到重點:“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武舉?”

  “蠻子騷擾邊疆,今年冬天格外嚴重,很多百姓都開始流離失所了,甚至元城已經被搶空了。”

  元城是燕國和蠻子接壤的城池。

  每年被蠻子侵擾,受災嚴重,今年更為嚴重。

  “所以皇上召集個大書院的院長過去,想商讨出武舉的可行處,即便将近年關,廖院長也要趕過去。”

  程筠明白了。

  難怪弄得這麼匆忙。

  “不管打不打仗,受苦的都是黎民百姓。”

  柳老感同身受地道:“是啊,老百姓最辛苦。”

  幾人說了會話,再出來的時候,外面的雪已經變成厚厚的一層,屋檐上都白了。

  腳踩在雪上面還會發出嘎吱的聲響。

  柳老留在這用過飯才回去的。

  臨走時,他拉着程筠到了旁邊說話:“筠娘,我真的很感謝你。”

  程筠恭敬地道:“柳老這是說的什麼話。”

  該恭敬就得恭敬,她還是很有眼力見。

  “肺腑之言。”柳老語重心長,盯着程筠繼續往下說,“你不僅救了我孫女,還救了三郎。”

  “從哪一方面,我都要謝謝你。”

  要不是輩分大,柳老都想給程筠跪下。

  柳老朝遠處的柳慧娴看過去:“從小到大,我都沒見慧娴這麼開心過,她身體向來不好,一直以來養在深閨,是你改變了她。”

  程筠抿了下薄唇。

  “謝謝!”柳老再次說了句,“别送了,回屋子去吧,外面冷。”

  程筠應聲,将人送到門口。

  她還是不擅長和人客套。

  等柳老上了馬車,程筠突然道:“柳老,十八号記得來我家吃殺豬飯,還有過年那幾天也來我這吃吧。”

  反正柳慧娴也會在這吃,柳老回去,那就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柳老笑眯眯地道:“放心,不用你說,我也會來的。”

  程筠輕笑。

  她還以為柳老會不好意思,原來是自己想多了。

  深夜,謝三郎才回來的。

  “餓了吧?”

  程筠給他打了盆溫水洗臉:“先吃飯,飯菜都給你熱着。”

  “嗯。”謝三郎着實餓了。

  一天一夜都沒吃飯,肚子空落落的。

  “如何?”

  謝三郎拿出榜單:“不會讓娘子丢人。”

  程筠看向白紙黑字。

  眉眼一下子就舒展了:“我就知道相公最厲害,甲等第一,嘿嘿。”

  謝三郎看着她笑,也跟着笑了起來。

  容嬸端着飯菜過來了,放在桌上。

  “趕緊吃吧。”

  說着,她睡眼惺忪地道:“我先回屋了,碗筷明早再收拾,不着急。”

  兩人應了聲。

  吃過飯,謝三郎便洗了個澡,他穿着衣裳站在外邊,看着天空的鵝毛飄雪,眉頭皺成了川字形。

  程筠跟了過來,問道:“怎麼了?”

  “沒怎麼,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點慌。”謝三郎扭頭,盯着她,“我好像有些擔心,就像是有什麼事要發生一樣。”

  程筠沉默了會。

  “是不是覺得雪太大了,會出事?”

  “嗯。”謝三郎見她說到了重點,順着接下話,“這場雪比來年還要大許多,恐怕有些百姓的屋子,不見得能扛得住,但願沒事。”

  程筠心裡同樣擔心。

  雪越積越厚,有些破爛屋子肯定承受不住,到時候百姓們住哪。

  大冬天的,外面冷得厲害。

  雪災可比普通災害還要艱難。

  “相公,要不我們先通知下周圍的百姓,遠點的來不及提醒了t,隻希望百姓們自己有經驗。”

  謝三郎朝她點頭。

  這種事本來不歸他們管,但百姓們無辜。

  “雲澤。”程筠叫了聲,“你讓人去附近村子,我和相公去通知溪水村還有周邊作坊。”

  “是!”暗處的雲澤應了聲。

  謝三郎和程筠沒有停留,坐着馬車奔往溪水村。

  但沒想到,大雪封路。

  兩人到了半道上隻好把馬車留在了那,步行回了村。

  腳踩在雪地裡,火辣辣的疼,感覺七零八落,很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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