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沖喜那日,病秧子相公他醒了

  難不成,他真的是那個孽種,所以才敢如此放肆!

  看年紀,也是相仿的。

  長相看不出來。

  “将面紗摘了。”燕帝見謝三郎低着頭,示意,“擡起頭,将面紗摘了,遮遮掩掩像什麼話。”

  謝三郎懶得啰嗦,将面紗一摘,露出滿是疹子的臉。

  隻是一眼,燕帝就沒了興緻。

  他将毛筆扔在桌上,冷嗤道:“戴上吧,謝解元,你不會是故意如此吧?知道朕要見你,便将臉弄成這模樣。”

  謝三郎低眉順眼,沒有半點慌張之色:“草民是吃錯了東西,才起了疹子。”

  “是麼?”燕帝冷笑一聲。

  老狐狸過招,招招要人性命。

  謝三郎語氣之中更是鎮定,他目不斜視地道:“是,在得知皇上要見草民之前,草民的臉就已經成了這樣,隻是草民想知道,皇上今日找草民來,所為何事,可否與草民一說,看草民能否為皇上解惑!”

  燕帝站起身,朝謝三郎這邊走。

  之後在他對面站定,眸子裡面含着風暴,他見謝三郎依舊不卑不亢,甚至沒有半點怯色。

  這讓燕帝有些奇怪,心中多了些複雜的感覺。

  除了謝時韫,還沒有一個少年敢這麼看着他,隻是可惜……

  “朕想知道你最近這段時日頻繁出入後宮,是和皇後有什麼勾當?”

  “皇上說笑了,娘娘與草民能有什麼勾當?”謝三郎覺得燕帝這是瘋了,為了抓陰皇後的馬腳,居然開始亂說話。

  燕帝伸出手,用力掐在謝三郎的肩膀上。

  “朕隻是想問你與皇後是什麼關系?”

  問這句話的時候,燕帝冷冷地盯着謝三郎,隻要他一反常态,他就讓人将他拖下去!

  可讓他失望了,謝三郎像是有些困惑。

  “草民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演戲謝三郎熟能生巧,真假難辨,他不知道燕帝是不是在懷疑自己的身份,總之現在還不能告訴燕帝。

  等一切塵埃落地,再說也不遲。

  否則隻會讓現在的事情更亂。

  燕帝沒心沒肺地笑道:“不明白好啊,既然不明白,日後你就少去皇後宮裡,否則别怪朕不客氣。”

  “恕草民直言,帝後伉俪情深是天下百姓都知道的事,皇後娘娘對皇上一片癡心,皇上又為何對她處處猜忌,就不怕傷了娘娘的心嗎?”

  “放肆!”

  燕帝呵斥出聲,黑沉着臉盯着謝三郎。

  “你可知道自己的身份,竟然對朕指手畫腳,不想活命了是麼?”

  謝三郎認錯道:“是草民魯莽了,以為皇上會聽取意見。”

  燕帝氣笑了。

  這青年雖然一直在說自己魯莽,但是話裡話外都是在怪他做錯了,有意思,這麼有意思的人還真是這兩年來第一次見。

  燕帝仿佛被拿捏得死死的,沒有追究謝三郎的責任。

  “謝解元,若沒事的話就多來這走走,可以陪陪太子。”

  謝三郎不想這麼麻煩,天天來宮裡頭,還是去東宮,那不就等于被人盯着,稍微做得不好就會被傳到皇上這裡。

  要是喜歡這種生活他以前就成了太傅了。

  “草民沒有那麼大的能耐,還請皇上收回成命。”謝三郎後退幾步,“草民隻是一個解元,沒有一官半職,不能如此。”

  燕帝道:“朕是皇帝,朕說什麼就是什麼。”

  算了吧。

  謝三郎隻覺得好笑,燕帝這些年還是這般自大,難怪會傷了姨母的心。

  “皇上,草民還要準備會試,不能陪伴太子。”謝三郎再次拒絕,之後躬身,“皇上若無事,草民就先告辭了。”

  燕帝眼神之中帶着怒火。

  他已經被惹怒,這個青年未免太軟硬不吃,難不成真以為自己不敢将他怎麼樣,還是說,他覺得,皇後來救他?

  燕帝覺得很有這個可能,沒松口讓人走。

  “謝蘊書,别以為你是清平縣主的相公朕就會看在她的面子上饒了你的性命,縣主為人寬和,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夫君?”

  謝三郎:“……”

  這話沒法子接。

  燕帝說這種話無非就是讓他知道自己不是孤身一人,還有家人妻子。

  别人聽不出來,在燕帝手底下長大的他,又怎麼會不知。

  “怎麼,不說話了?”燕帝得意地笑了笑。

  謝三郎颔首道:“草民隻是在想皇上的話,草民的妻子的确寬和,和她相比較,草民的确做得不夠,還有許多需要改進的地方,所以,等草民改進好了,再去東宮走動也不遲。”

  燕帝差點一口皿嘔出來。

  說來也奇怪,換做别人可能他早就讓人拖出去亂棍打死了。

  畢竟帝王威嚴不可冒犯。

  可面對謝三郎,他竟然沒有那種想法,反而覺得謝三郎很有趣,還想将人留在這多談談心。

  詭異的念頭一冒出來,燕帝就被吓了一跳。

  “罷了,你走吧。”

  謝三郎恭恭敬敬地道:“草民告退。”

  燕帝盯着他的背影看,隻覺得很眼熟,可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

  或許說,就算想起來了,他也覺得不可能。

  謝三郎走到外面,福德路迎上來,打量了下他,又看看裡面,見沒有大動肝火這才松了口氣。

  “來啊,送謝解元出去。”

  謝三郎頂着溫和的陽光,走出了這座幽冷的皇宮。

  福德路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燕帝,很想問問兩人方才說了什麼,為何燕帝沒有動怒,但他不敢。

  “福德路,你說謝三郎像誰?”

  福德路奇怪地道:“能像誰?”

  燕帝看着奏折,低頭思慮,片刻後道:“朕覺得他像一個人,給朕很熟悉的感覺,就好像在哪見過,甚至相處過很多年。”

  福德路心裡一跳。

  不會是像陰皇後吧,難不成真是陰皇後在外面的私生子?

  若真如此,他們的小命真就不保了。

  福德路吞了口吐沫,小心翼翼地道:“皇上,是不是你感覺錯了,奴才看他那樣,沒感覺熟悉。”

  見燕帝不說話,福德路大着膽子問道:“皇上,你覺得謝解元像誰?”

  生怕錯過燕帝的心思,福德路眼角的餘光一直盯着燕帝看。

  “謝時韫。”

  “啊!”福德路驚叫了聲,手中的磨塊都掉在了桌上,“皇上這是說笑了吧,這咋可能像少将軍。”

  燕帝皺眉:“興許是朕說笑了。”

  福德路垂眸,想要挽回燕帝的面子,緩緩道:“若真像少将軍,那也是謝三郎的福氣,這世上之人,誰都比不上少将軍。”

  “是這個理。”燕帝深深地朝門口看過去。

  似乎還能看見謝三郎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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