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沖喜那日,病秧子相公他醒了

  謝三郎被她水汪汪的眸子看得有些不自在。

  “怎、怎麼了?”

  她莞爾道:“方才相公那維護我的樣子很帥啊。”

  謝三郎尾巴翹起來了:“那是應當的,你是我娘子,我不維護你維護誰?”

  這話說得在理,她聽得心裡很歡喜。

  “相公說的是。”程筠眉眼彎彎,“走,我們現在去糕點鋪子看看,也不知道桃娘她們忙不忙得過來。”

  糕點鋪子招的人是她自己找的。

  以許桃娘為主,還有老許頭以及王大娘,其餘兩個是年紀輕愛幹淨手腳勤快的新婦。

  兩人到了糕點鋪子,發現裡頭已經擺放好了出售的糕點。

  許桃娘看見程筠過來,笑容滿面地迎上來:“東家。”

  “可還順利?”

  “順利,廖公子第一個來買的,買了老多了。”

  程筠試吃了下糕點,味道盡得真傳:“你手藝不錯,看來把我說的都學透了。”

  許桃娘羞怯地道:“多虧了東家教我,不然我哪能做出這樣好吃的糕點?”

  “就是,東家對我們是真心實意的,我們對東家自然也真心實意。”王大娘笑着插話,生怕落于人後。

  程筠朝她點頭:“你們好好幹,我不會虧待你們,大丫三丫明天後也會過來幫忙。”

  “幾個丫頭還好嗎?”說起自己的外孫女,王大娘心裡面滿是歉疚。

  都怪她這個外祖母不中用,不然三個丫頭怎麼會走到賣身的地步,她的女兒更是和她陰陽兩隔,好在三個丫頭的主家是程筠這樣的好東家。

  日後用不着太操心了。

  程筠道:“吃好睡好,你要是想她們了可以多去看看。”

  王大娘猶豫了會:“不了,反正會在一起幹活,到時候再問是一樣的。”

  她随着王大娘去,人家的私事她不會多管。

  在糕點鋪子沒待多久,程筠便帶着謝三郎去了集市上逛了逛。

  畢竟是乞巧節,很多胭脂水粉和綢緞商鋪都打着送禮的名号,外面挂了許多好看的燈籠以及花樣。

  入目所及,張燈結彩,很是熱鬧。

  剛走沒幾步,程筠感覺到右手被人握在了掌心裡,她低頭一看,是謝三郎的手。

  謝三郎目不斜視,輕輕地捏着她的手:“鋪子招了夥計,你就用不着像以前那樣起早貪黑了。”

  “我都習慣了。”

  大庭廣衆之下牽手秀恩愛,還是頭一次。

  兩人耳根子悄悄地爬上了紅霞。

  謝三郎道:“我可以多畫幾幅字畫,你不必這麼辛苦。”

  程筠不假思索地道:“我是可以不用這麼辛苦,但我必須有能力,萬一你出事了,我可以憑借自己能力養活自己,不用依靠别人活得風生水起,”

  見他不說話,她連忙道:“當然,我沒有詛咒你出事的意思,我隻是……”

  謝三郎從愣怔中回過神。

  他緩緩道:“筠娘,你和我見過的女子都不一樣。”

  “哪不一樣?”

  “我以前見過的千金貴女,她們所求便是嫁給如意郎君,下半輩子好琴瑟和鳴,卻從未想過自己能力。”

  程筠想了想道:“你有沒有想過,不是她們沒想過,是她們無法去做,我們村子裡瞧不起女人的都比比皆是,更何況世家大族?她們恐怕生來就被冠予了如何做好一個當家主母的思想。”

  謝三郎茅塞頓開。

  是,他生來便是男子,從不用考慮這個問題。

  女子卻不一樣,她們被教規矩,懂禮儀,女則女戒,在家從父,出嫁從夫。

  “相公,和我一樣的女子有很多,隻不過她們被埋沒被打壓,因為性别之差被人瞧不起,所以不敢表露出來。”程筠語重心長。

  他沒見過如她般的女子是因為古代的女子被壓抑得太久了。

  謝三郎若有所思地看向程筠:“那你覺得該如何改變這個現狀?”

  經過和她相處,謝三郎也發現,女子不一定比不上男子。

  “這個嘛,我覺得要從根本改變,比如學識,男人能去學堂讀書,可以入朝為官,女人為什麼不可以?但這很難,根深蒂固的思想是一座難以躍過去的鴻溝。”

  要改變這種現狀就要變法。

  古代大興變法之人從來沒有落到過好下場。

  程筠捏了捏謝三郎的手心:“别想那麼多,我們隻不過是小本生意,用不着操心這個,等t日後我掙到了千萬銀兩,富可敵國的時候再說這些也不遲。”

  謝三郎眸子深邃,朝她笑了笑:“好。”

  他想,未來之事,猶未可知。

  興許真會如她所言,女子上學堂,入朝為官,封王拜相。

  ……

  京城。

  慧平大長公主府。

  金碧輝煌的大門口賓客絡繹不絕,馬車一輛接着一輛,放馬車的地被擠得水洩不通。

  踩在雕鑿出祥鳥瑞花紋樣的玉石台階上,不少貴女眉眼帶了股子驚羨。

  不愧是大長公主府,連台階都弄得這麼氣派豪氣!

  “都說聖上非常敬重這位姑母,看來不假。”

  “那當然,你也不看看大長公主的丈夫是怎麼死的?”

  竊竊私語聲不絕于耳。

  “我聽說今日金小姐也會來。”

  “金漣漪?她不是向來和丹陽郡主不對付的麼,怎麼會來?”

  金漣漪是當今聖上寵妃金妃的親妹妹,平日裡仗着自家姐姐和身世嚣張跋扈,和丹陽郡主的性子一模一樣。

  不過兩人自持身份,從不将對方放在眼裡,甚至還會為了某些事大打出手。

  金漣漪不喜歡丹陽郡主是人盡皆知的事,怎麼會來參加大長公主開的乞巧節宴席。

  “你不知道?她是追着陰小侯爺來的。”

  “陰小侯爺來了?”

  “對啊,不僅是他,我聽說太子殿下都會過來呢,畢竟大長公主面子在這。”

  “那我們可得好好表現,若能覓得良人,也算是為自己争光……”

  自從少将軍去世,陰凜便成了京城世家貴女追捧的香饽饽。

  陰家家世顯赫,上有陰皇後,下有榮國公府,女子隻要嫁進去,就有享不完的福。

  剛下馬車的金漣漪冷冷地看過來:“你們什麼身份,竟然敢肖想陰小侯爺!”

  兩位身份不高的千金小姐吓得立即噤聲,連頭都不敢擡,生怕被金漣漪記住長相記恨,到時候不僅是她們,連她們家族都要跟着遭殃!

  金漣漪瞪着眼走過去:“和你們說話呢,聽不見?”

  兩位小姐吓得肩膀哆嗦,臉色煞白:“金小姐,我們沒那個意思,我們隻是随口一說,憑我們的身份怎麼能高攀得起小侯爺?”

  金漣漪還不肯放過兩人,對着自己丫鬟道:“小侯爺豈是你們能談論的,給我掌嘴!”

  眼看着丫鬟龇牙咧嘴地走過來,兩位小姐害怕得說不出話。

  身份沒有金漣漪高,她們不敢反抗,看戲的人也不敢管金漣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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