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沖喜那日,病秧子相公他醒了

  甚至還覺得不夠,柳老繞開了屏風,似乎要走到謝三郎面前。

  “你叫什麼名字?”他最終沒出來,而是站在屏風後。

  他怕一切隻不過是泡影,隻不過是聲音相似,并不是記憶中的那個多智近妖的少年郎。

  “謝三郎。”

  柳老喃喃道:“謝……也姓謝啊,你多大了?”

  “十七。”其實快十八了,隻不過還沒有過生辰。

  柳老更加激動了:“年紀也相似,聲音相似,相貌……”

  這次柳老不想再等,從裡頭走了出來,等他看見謝三郎那張臉,整個人直接愣住了。

  “你……”

  謝三郎不卑不亢,和柳老的反應大相徑庭:“見過柳老。”

  廖榮升跟着道:“見過柳老。”

  柳老這才回過神,眼前這個少年郎和印象中相似卻又不相似,給人熟悉又疏離的感覺。

  那他究竟是不是他?

  “起來吧,不用太拘束。”柳老擺了擺手,恢複鎮定,“你們可寫過什麼文章策論?”

  廖榮升尴尬地道:“學生并不通這行,我來這隻是為了陪他。”

  謝三郎道:“燕賦。”

  柳老目光微微顫了顫,壓抑着自己的情緒,看向廖榮升道:“那你先去外面等着吧。”

  來之前廖榮升就知道是這種結果,他沒有半點不開心,興高采烈地出門了。

  等房間裡隻剩下謝三郎和自己時,柳老再也壓抑不住,紅着眼眶走到了謝三郎跟前,伸出手,想碰他又不敢的模樣。

  仿佛害怕他是夢境,碰了便碎了。

  “是你嗎?”

  謝三郎斂着眼神,平靜地道:“是。”

  柳老抽了口冷氣道:“既然活着為何不聯系我,為何不回去?你知不知道你出事,整個燕國差點分崩離析!”

  “柳老,我不覺得自己有這麼大的能耐,能影響整個燕國。”

  這不,燕國到現在不也還好好的麼。

  可見他并沒有那般重要,否則那個人怎麼可能說殺他就殺他了。

  柳老圍着謝三郎繞了好幾圈,見他身上沒有殘缺,才松了口氣:“話不能這麼說,你這名頭說出去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人人都知道的少将軍,豈是能夠妄自菲薄的。

  “當年究竟出了什麼事?”

  見謝三郎不說話,柳老繼續道:“明明都快進城了,怎麼突然遭遇埋伏,而且你的行蹤不是最為隐秘的麼?”

  謝三郎依舊一言不發。

  柳老氣急了,瞪眼道:“怎麼,即便你沒有行過磕頭禮,那我也算是你半個老師,你對老師還要這個态度麼?你是在防着我?”

  謝三郎道:“以前的事不必再提,我若防着你也不會來找你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柳老不懂。

  不過柳老作為三朝元老,自然不是吃素的,隻沉默了會,便想到了關鍵。

  “是你身邊人出現了問題?”

  “老師。”謝三郎叫了聲,鄭重地道:“我今日來找你,就是想和以前劃清界限,我想以謝三郎的這個身份進京,我不想讓别人知道我和少将軍有關系。”

  柳老蹙眉道:“包括榮國公府?”

  “是。”謝三郎點頭。

  想到榮國公府,柳老突然說不出話來,盯着謝三郎的眼神含着心疼:“這些年,辛苦你了。”

  謝三郎面不改色,就好像柳老說的話與他無關。

  “老師,你答不答應我方才的提議?”

  憑借他現在的身份是不可能瞞住消息的,可若是柳老,那就不一樣。

  朝堂之中,柳老的勢力足以指鹿為馬。

  不過他不是奸臣,自有文人的風骨,更是為燕國培養了無數個清廉的好官,鞠躬盡瘁。

  柳老歎了口氣道:“你很少和我提要求,都這麼說了,我怎麼會不答應?除此之外,你還有什麼要我做的,盡管提。”

  “沒了,我會自己考入京。”

  “那你這些年住在哪,可過得好?”

  “溪水村。”謝三郎很滿意現狀,“挺好的。”

  柳老看謝三郎不像是在說假話,沒繼續問下去,隻随便說了幾句話,他倒是很好奇當年發生的事,可謝三郎不願再提,他也不想在他傷口上撒鹽。

  半個時辰後,兩人從屋子裡出來。

  等在外面的廖院長和廖榮升急忙躬身作揖:“見過柳老。”

  柳老紅光滿面地道:“這位學生我很滿意,廖昌清,你雖然退了這些年,但眼力還是有的,謝三郎是個好苗子。”

  廖院長喜上眉梢地道:“柳老能看上他是我們東臨的榮幸。”

  “行了,這些虛頭巴腦的話少說幾句,我不愛聽。”柳老擺擺手,“小武,讓外面那些人都散了吧,以後也不必再來了。”

  小武躬身道:“是。”

  走到半路上,小武又扭過頭提醒道:“主人,張神醫方才說了,這位小郎君的夫人能治小姐的病。”

  柳老眼睛猛地亮了起來:“你成親了?”

  謝三郎輕輕地應了聲。

  “什麼時候帶來見見我?”柳老問。

  謝三郎抿唇。

  他并不想讓程筠和這些人扯上關系,知道得越多越危險。

  柳老并不這麼想,恨不得現在就見到程筠:“能入你的眼肯定是個好姑娘,她不來見我,我去見她也行。”

  廖院長震驚了。

  柳老怎麼會說出這種話,要不是柳老的臉一模一樣,他都要懷疑有人假冒柳老了!

  震驚歸震驚,廖院長卻隻敢低着頭,什麼都不敢說。

  謝三郎轉移話題道:“柳小姐病得重麼?”

  提到這個,柳老沒那麼興緻高漲了,黑沉着臉道:“她身子向來弱,前段時間感染風寒,現在病得下不來床了,張神醫來看過,隻說救不了,讓我另請高明。”

  “你娘子既然會醫術,又得張神醫推崇,不如讓她過來看看。”

  柳老身影佝偻着,仿佛蒼老了十歲:“你是知道的,我就隻有慧娴這個孫女了,若再來白發人送黑發人,我這身子骨怕是扛不住的。”

  這麼多年,柳老妻子亡故,隻有獨子。

  前些年兒子兒媳出城禮佛卻遭遇流寇,慘死于刀下,也是因為這般,柳老遭受不住打擊,帶着唯一的孫女告老還鄉。

  現在唯一的孫女還纏綿病榻,這對于柳老來說無異于有把刀架在他脖子上。

  謝三郎擰了擰眉道:“我回去後,會和我娘子好好商量的。”

  小武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他冷着一張臉,帶着股煩躁道:“主人,雪峰書院的人不肯走,還說要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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