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沖喜那日,病秧子相公他醒了

  死士躬身,恭恭敬敬地道:“是。”

  赫連朝雲氣的半死,恨不得當場去找程筠撕扯。

  “把她原話說一遍。”蕭薔模樣鎮定。

  死士一字不落地複述,要不是他臉頰僵硬,連表情可能都要做給兩人看。

  聽完,蕭薔沉思道:“行了,你先下去,先别跟着了,多看着點張景那邊。”

  死士走後,院子裡隻剩下蕭薔和氣頭上的赫連朝雲。

  “她憑什麼這麼猖狂?”赫t連朝雲咬了咬牙,“不行,我要去找她問個清楚,好好教訓教訓這目中無人的村姑!”

  蕭薔沒有阻止。

  走到門口,赫連朝雲又扭頭道:“師姐,你怎麼不勸勸我?”

  蕭薔早猜到了赫連朝雲不會去,笑了笑:“你不至于這麼沖動無腦,程筠敢這樣說,隻有兩個可能。”

  赫連朝雲重新落座。

  “一,她醫術精湛,恃才自傲,不怕得罪神醫谷,不喜被人跟蹤。”

  “二,她醫術不精想去求援,若有人跟着,她怕露出馬腳。”

  “肯定是第二個原因!”

  赫連朝雲想都沒想,冷笑道:“我早懷疑她不可能想出那個藥方,是師父他們非得說要來碰碰運氣。”

  蕭薔搖頭:“就算不是她想出的藥方,那也可能是她家中長輩,若找到這個長輩,我們也沒白來,再說了——”

  她扭頭往院子後面的屋子看了下。

  “病人時間不多了,再不找到辦法,恐怕真會連累我們神醫谷的名聲。”

  赫連朝雲攥緊拳頭,分外瞧不上程筠:“但願這個程筠身後的長輩有這個能耐,是個隐士高人,這樣我就不和她計較冒名頂替之事了。”

  蕭薔捏着杯子轉了兩圈。

  沒贊同赫連朝雲,也沒否認她。

  “蕭小姐,張景讓我們将絲帛給你。”

  突地,守在張神醫家的死士匆匆回來。

  赫連朝雲沒好氣地道:“這麼快就認輸了?速度可真快,我還以為他們至少能再撐幾日,沒想到骨頭居然這麼軟!師姐,你看我說對了吧,他們就是騙子!”

  蕭薔平靜地道:“早拆穿他們也好,至少不會浪費時間。”

  “你說得對,不過我們不能白白的當了回猴,不出心裡這口惡氣,我……這怎麼可能!”

  接過絲帛,赫連朝雲話鋒急轉而下,充滿了愕然。

  蕭薔皺起眉頭:“怎麼了?”

  “看!”赫連朝雲将絲帛遞過去,攤開,“上面竟然寫了藥方,還寫得有模有樣,但和我們神醫谷給出來的答案不一樣。”

  赫連朝雲見蕭薔不說話,推搡道:“師姐,你說這上面的方子是亂寫的還是新的方子?”

  “我不知道。”蕭薔如實相告,眼神格外深邃,“每樣方子都需要實驗過後才知道。”

  赫連朝雲道:“那這怎麼算?”

  蕭薔抿了唇,将絲帛攥得死緊,她沒回答赫連朝雲,徑直地看向死士:“藥方是誰寫的?”

  死士道:“張景。”

  他沒說錯,的确是程筠說,張景謄寫,死士覺得這句話很重要,但蕭薔沒問,他也不多嘴回答。

  這便是死士,隻需服從命令。

  “原來是他。”蕭薔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将這裡發生的事傳信給神醫谷,速度越快越好。”

  死士領命退下。

  蕭薔拿着絲帛站起身:“朝雲,我累了,先去休息會。”

  “好。”

  一路風塵仆仆,的确累得夠嗆,赫連朝雲沒多想,她性子活脫,沒蕭薔那麼循規蹈矩,當即答應了聲。

  “師姐你好好休息。”

  等蕭薔進屋,赫連朝雲伸了個懶腰,領着随從上街去了。

  屋内,蕭薔坐在椅子上,根本毫無睡意。

  她盯着絲帛上的藥方,眼神灼灼。

  連帶她的手指緊緊地攥成拳,像在做什麼激烈的鬥争。

  ……

  藥鋪。

  雲澤端着碗出來,程筠是沒想到的。

  “程娘子,我能不能蹭頓飯吃?”雲澤眼睛直勾勾的落在桌子上,香味四溢,食指大動。

  程筠假裝沒看見他這饞鬼模樣:“想吃就吃吧,反正多得很。”

  “多謝程娘子!”

  味道比想象中的還要好,雲澤吃的肚子溜圓,臨走時還帶走了一碗給屬下打牙祭。

  經過今日,往後隻要是程筠下廚,雲澤都會舔着臉過來蹭飯。

  不過他也很上道主動交餐食費。

  吃過飯,程筠找來紙筆畫衣裳的設計圖稿,還有頭面首飾以及繡花的樣子,她将以前見過的一一畫出來。

  總共畫了一個時辰,她才停下來在院子裡轉了圈。

  砰!

  突地,昭寶房間裡傳來一聲巨響。

  程筠想都沒想,破門而入:“昭寶,你怎麼了?”

  小小的人影從床榻上爬起來,眸子在夜色裡竟然顯得格外璀璨。

  他邁着小短腿從床上下來,在紙上寫了行字。

  “做噩夢了。”

  程筠心疼地道:“夢到什麼了?”

  昭寶認真想了想,寫道:“一個女人,讓我永遠别說話的女人,還有大火,燃不盡的大火,我燒得好熱,臉特别燙。”

  寫到這,他仰起頭,眸子帶了些紅意。

  “嫂嫂,她好像是我娘。”

  程筠拍了拍他的臉蛋:“昭寶别怕,嫂嫂在這。”

  昭寶默默地點頭。

  程筠隻覺得奇怪,她若沒記錯的話,昭寶爹娘是被匪徒劫殺的,死在了馬車裡,怎麼會看見燃不盡的大火?

  究竟是哪裡出錯了,還是說,昭寶隻是做了噩夢,他年紀小,分不清真假。

  看來明天還是得找村子裡的人問清楚。

  當夜,程筠摟着昭寶睡到天明。

  “嫂嫂!”

  珺寶嘟着嘴站在昭寶床頭,她照例來叫昭寶起床上學的,沒想到在這不僅看見了昭寶還看見嫂嫂了。

  程筠醒過來:“怎麼了?”

  珺寶叉腰道:“嫂嫂偏心,陪昭寶睡不陪我睡,他還是男子漢大丈夫呢!”

  “昭寶是做噩夢了。”程筠下床,牽過珺寶的手。

  聽見這話,珺寶也不吃醋了,憂心忡忡地看向昭寶:“昭寶做什麼噩夢了?恐怖嗎?”

  程筠趁機從屋子裡走了出去。

  她拿了墊肚子的餅子,背着小背簍徑直去了溪水村找裡正。

  “這麼一大早的,你怎麼來了?”裡正喝着熱湯就肉包,擡頭一瞅就看見籬笆外程筠,“吃過沒,趕緊一起吃點。”

  “吃過了,不過還有多餘的骨頭湯我就厚着臉皮喝點。”光吃餅子有點噎得慌。

  裡正忙讓兒子盛了一大碗骨頭湯給她,裡頭還有塊含肉的直骨。

  “說吧,啥事找我?”裡正問。

  程筠抿了口湯,皮笑肉不笑地道:“阿伯,我今天來是想問下當年謝家三房究竟出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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