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句還說着家裡的事,後一句遲不歸忽然說起了朝中政事,讓容晚玉愣了愣。
但很快她就反應了過來,遲不歸的用意所在,思忖片刻道,“你所謂的關鍵......是容府大房?”
遲不歸點點頭,趁機親了容晚玉一口,每每見她認真思索的模樣,總是讓他挪不開眼。
“夫人真聰明。容放在岷州靠着你父親的威名不僅僅是做生意,還兼并了不少良田,在當地,隻怕他比州官豪紳世代積累都要富庶。”
容晚玉隻知道容放這個大伯在岷州積累的家業不少,卻沒想到已經到了貪得無厭的地步。
震驚之餘,她又有些好奇,側首看着遲不歸問道,“你怎麼對容家大房的事了解得這麼清楚?我這個容家人都不知道如此詳細。”
“想知道?”遲不歸笑了一聲,然後将臉往前一伸,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用眼神示意容晚玉。
“不說拉倒,唉,指不定呀,這容翠玉說得也不全錯,某人當初被人送了香囊,指不定心裡有沒有起漣漪呢~”
容晚玉哼了一聲,扭頭就往裡走,絲毫不慣着遲不歸這給三分顔色就開染坊的做派。
聽她嘴裡說得越發離譜,遲不歸幾步上前,從背後将人直接抄起,抱在了懷裡,“夫人這話,可是冤枉為夫。那日夫人也在場,香囊我可沒收,手都不帶伸的呢。”
忽然被他抱起,身邊還有不少下人,容晚玉臉一紅,聽見丹桂沒來得及收住的驚呼,更是氣得直捶遲不歸。
“這麼多人呢,放我下來!”
“不放,男子的名聲也是很重要的,夫人如此污蔑為夫的名聲,就該好好罰一罰才是。”
兩人無論是體格還是體力,都有十足的差距,遲不歸将力道拿捏的極好,既不會讓容晚玉掙脫開,也不會讓她感到不适。
如此朗聲大笑着,抱着美人,一路跑回了主院,進了屋将人直接放在了床榻上。
一躺上了床,兩人間的氣氛就變了,容晚玉看着越來越靠近的清俊面孔,臉也越來越紅。
剛張開嘴想要說遲不歸幾句,就被他低頭堵住了嘴,隻剩下聽不清的含糊呓語。
......
事後沐浴,遲不歸這回沒避讓了,反而是讓丹桂她們放下熱水便退出去了,親手幫容晚玉做起了清潔。
容晚玉心底還有些羞意,不過當遲不歸問她是不是不好意思的時候,又嘴硬不承認,僵硬着身子被遲不歸伺候完。
期間遲不歸也沒再說什麼讓人不好意思的話,仔細地幫容晚玉洗漱完後,将她抱到床榻上,再深吸一口氣起身,說自己再去洗個澡。
等他再回來,帶着些許涼意,似是沖了個冷水澡,雖然他體内的兩種毒素平衡了,但身體依舊比常人要涼上幾分。
在夏日,這樣的溫度倒是剛好,半睡半醒的容晚玉翻了個身,手腳并用将他抱住,分明是将遲不歸當消暑工具了。
從遲不歸的角度,剛好能看見容晚玉半開的寝衣,以及半遮半掩下自己手嘴并用留下的紅痕,隻覺得氣皿下湧,适才的冷水澡都白洗t了。
“咳,夫人睡着了嗎?不想知道我為何對容家大房了解頗深了?”
不過短短幾日,睡眠本來很淺的容晚玉便習慣了夜夜有遲不歸相伴,甚至兩人同眠讓她睡得都更沉了幾分。
聽見遲不歸的聲音,本就沒有完全入睡的容晚玉哼唧了一聲,迷迷糊糊道,“想......你說......”
見她困成這樣,也不減好奇心,遲不歸含笑歎了口氣,将原因告訴給了她。
“你記不記得,三年前,我便提醒過你,說容家要小心遠在岷州的大房?”
容晚玉聞言,頭腦清醒了一些,嗯了一聲,“好像是有這件事......那時正值太子一黨囤田隐民被查吧?”
“嗯。原本那時是想搜集對太子不利的證據,所以才入了身為太子一黨的容侍郎家宅。”
“以門客之身入容府前,我便派人詳細調查過容府,遠在岷州的容家大房也沒放過,所以才知道容放在岷州的所作所為。和旁人可不相幹。”
解釋完了,遲不歸還要強調一句,以示自己的清白。
容晚玉本就不會吃他和容翠玉的醋,适才不過是故意擠兌遲不歸。
此時聽遲不歸認真地為自己辯解,她心底既覺得好笑,又覺得憐愛,睡意漸褪,撐起身子,忽然翻身,坐在了遲不歸的大腿上。
“......夫人?”遲不歸本就是為了平息欲望,才和容晚玉多說了會兒正事。
但容晚玉隻一個動作,便足以讓他好不容易平息的欲望再一次翻湧,手下意識就扶在了容晚玉盈盈一握的腰肢上,眼中神色也加深了幾分。
主動做這樣的事容晚玉難免還有些羞怯,不過她知道自己對遲不歸的心意,便也不在乎主動些,讓他好受一些。
隻見容晚玉的手從遲不歸的兇口慢慢往下劃,然後停在了一處,眼睛卻不敢往下看,隻含羞帶怯地盯着遲不歸的眼睛看。
“我不太會......你教教我......”
沒有什麼比愛人的主動更撩撥心弦,遲不歸瞬間将理智抛到一邊,握住了容晚玉的手腕,将頭擱在了她的肩上,喘息聲漸漸加重。
“先生知道的,阿晚一直是很聰明的學生......”
春宵苦短,一室旖旎。
次日,榮國夫人早早給宮裡遞了給太後請安的帖子。
太後收到帖子後,立即召見了榮國夫人,讓人上了好茶招待,開口便讓榮國夫人免禮。
“夫人快坐,雖身份有别,可長幼有序,你我無需如此客氣。”
見榮國夫人坐下了,太後也不忙着問詢來由,而是招呼她用茶。
“這是養身茶,方子還是永甯郡主給的,哀家喝着很是不錯,夫人也嘗嘗如何。”
她開口便提容晚玉,便是表明了對鐘家的态度,京都人人皆知永甯郡主得太後喜愛,放在這盞茶上,便是太後對鐘家的愛屋及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