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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旺夫小田妻 瀟騰 2383 2024-08-29 11:16

  智障兒童歡樂多,日子在葉蓁蓁時而正經時而沙雕的畫風中滑過。

  因為足夠小心,她手上的痂落掉後,隻留下淡淡的紅痕,再過一段日子,連痕迹都消失無蹤了。

  一場秋雨一場寒,天氣漸漸冷了起來,葉蓁蓁得到不少分紅,托王祁弄了不少上等的皮子回來,做了好幾件鬥篷,好歹能夠抵擋棉絨禦寒。

  冬天的第一場雪,無聲無息地來臨了。

  萬籁寂靜無聲,天地銀裝素裹。

  屋檐上、石階上、樹枝上都堆積着厚厚t的白雪,靴子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地響,桂蘭嬸擔心積雪太多,天還沒亮就拿了掃帚開始清掃,刷刷刷的掃地聲也成了清晨和諧的旋律。

  葉蓁蓁半夜覺得冷,直接滾進桢哥兒懷裡取暖,幾乎整個人黏在他身上,因此他一動,葉蓁蓁就醒了。

  “吵醒你了?還早着呢,繼續睡吧。”

  崔維桢的聲音帶着弄睡初醒的低沉沙啞,葉蓁蓁聽得耳朵發麻,戀戀不舍地蹭在他身上,聽着外邊簌簌的聲響,原來是下雪了,難怪這麼冷。

  “今兒個天太冷了,你再睡會兒吧。”

  崔維桢是非常有自制力的人,即便是休沐也準時五更天起床,洗漱後就去前院打拳練體,回來用完早膳又去書房讀背詩書,從未間斷過。

  今日也不同,隻是他被葉蓁蓁牢牢抱着,根本動彈不得,在床上賴了一刻鐘後,已經是極限了。

  “乖,别鬧了,松開吧。”

  葉蓁蓁慢吞吞地松開手腳,熱烘烘的大暖爐一離開,被窩立馬就冷起來,她掙紮了許久,終于還是睡不下去,也跟着起來了。

  外頭簌簌地下着雪,葉蓁蓁有些好奇,不知古代的雪花會不會比現代晶瑩潔白,剛在窗戶支開點隙縫,刺骨的寒風便鑽了進來,凍得她渾身一抖,打了個噴嚏。

  忽而身上一暖,卻是崔維桢取了鬥篷披在她身上,冷着臉訓斥她,“衣裳未着就開窗,犯了風寒怎麼辦?”

  葉蓁蓁自知理虧,垂頭乖乖聽訓,崔維桢瞧着她滴溜溜亂轉的眼珠子,心裡又氣又無奈,“愣着做什麼,還要讓我伺候你穿衣嗎?”

  小的哪敢啊!

  葉蓁蓁立馬去穿衣梳洗,系上暖和的鬥篷,硬着頭皮,在桢哥兒的虎視眈眈之下,再次支開窗戶往外張望。

  下雪的天氣總是昏暗陰沉,鵝毛大雪一片片地從天上飄落,鋪了一地雪白,未經污染的雪花确實比後世晶瑩,看得葉蓁蓁稀奇不已。

  環視着光秃秃的院子,她難得風雅了一回,”可惜沒有梅樹,紅梅映雪,才是好看呢。”

  崔維桢眉梢微動,“雲崖山有梅林,前幾日已經開花了。”

  葉蓁蓁欣喜回頭,“桢哥兒,你要帶我去賞梅嗎?”

  “我何時說過了?”

  崔維桢慢條斯理地整理着衣裳,拂去每一條褶皺,俊臉冷靜又克制,正經得不行,“我今日還有功課,哪有時間陪你瞎玩。”

  “桢哥兒,你就行行好,帶我去玩嘛。”

  葉蓁蓁抱住他的手臂軟語哀求,圓溜溜的黑瞳眼巴巴地看着他,“讀書要勞逸結合,你閉門造車,讀遍了詩律也做不出好詩了,正巧有了美景,你帶我去看,說不定就靈光一閃,做出一手名垂千古的好詩呢。”

  崔維桢高深莫測地看着她,“你懂得還挺多的。”

  葉蓁蓁得意,謙虛道,“一般般啦,遠遠不及您厲害。”

  這馬屁拍得,可謂是誠意十足,以往可不會這麼誇他。

  崔維桢笑了,眼中帶上某種促狹,“你都說了作詩,我陪你去賞梅,你回來得作一首詩才行。”

  葉蓁蓁傻眼了,九年義務教育教會她背詩,但沒教她作詩啊!

  “我沒學過作詩,不會!寫遊記還可以。”

  從小學三年級開始寫的遊記,她就沒再怕的。

  崔維桢佯裝思考了一番,終于在葉蓁蓁期待的眼神中點了點頭,“好吧。”

  “桢哥兒,你真是太好了,我最喜歡你了。”

  每次答應什麼請求,葉蓁蓁都是這麼恭維的,崔維桢闆着臉裝矜持,但微挑的唇角洩露了他的好心情。

  當然,對于某人貧瘠的語言表達,他還不忘嘲諷了一句,“翻來覆去隻會這句話,沒文化。”

  葉蓁蓁心情飛揚,壓根兒沒介意桢哥兒别扭又傲嬌的挑刺,嘴裡哼着歌兒,開始換外出的衣裳,梳妝打扮,忙得不亦樂乎。

  等到崔維桢從前院練體回來,看到煥然一新的葉蓁蓁,眸光暗了暗。

  經過小半年的蘊養,葉蓁蓁絕非吳下阿蒙,不知不覺間,從一個小有姿色的村姑,蛻變成水靈鮮嫩的大美女。

  她穿着一身銀紅色交衽長裙,映襯得露在的肌膚白瓷細膩,瑩潤生輝。少女嬌俏可人的弧度上,是性感美麗的肩骨,脖頸颀長筆直,仿佛天鵝般優雅從容。

  少女的五官本就生得出色,之前暗黃粗糙的皮膚遮掩了她的光華,這會兒完完全全褪去往日的青澀與粗糙,肌膚如剝了個殼的雞蛋般嫩又滑潤白,再被掃上一層淡淡的落霞膏,更是鐘靈毓秀,霞姿月韻。

  她的頭發又濃又密,又黑又亮,梳着一頭垂鬟分肖髻,烏發分股,結鬟于頂,零散的發絲便自然垂于前面,宛若綢緞瀑布一般傾灑而下,在晨光中流動着健康華亮的亮澤。

  最出彩的當屬她的眼睛。

  杏眼嬌俏,黑亮有神的眸子囧囧有神鑲嵌其中,顧盼生輝,靈動鮮活,在看到崔維桢的那一瞬間,像是黑夜裡點燃的火把,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她興奮地迎了上來,垂墜在鬓發上的兩團小毛球也随之搖晃,她笑盈盈地轉了一圈,擡起頭來看他,“桢哥兒,這是我新作的衣裳,好看嗎?”

  崔維桢今天才發現,原來她笑起來,居然還有酒窩。

  他的手有些癢,很想戳一戳,但太顯孟浪與輕浮,最終還是握住她墜在鬓發上的小白球,輕輕地揉了揉,低聲道,“好看。”

  稱贊的是衣裳還是人,他已經辨不清,但博得葉蓁蓁歡快的笑容,這已經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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