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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7章

旺夫小田妻 瀟騰 2369 2024-08-29 11:16

  離家半年的崔維桢一朝回府,享受了超然的待遇,老娘噓寒問暖,兒子聰慧懂事,女兒天真可愛,嬌妻更是如膠似漆。

  闊别許久的鄉愁,皆在這一日盡悉散去。

  然而溫馨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女兒的滿月禮剛過去,他不得不去述職,正巧碰上第二天是大朝會,他很是感受了一番朝臣們的疾風驟雨。

  朝中何種情形不得而知,但葉蓁蓁可以從崔維桢微妙的情緒中窺見一斑,形勢似乎并不容樂觀。

  “今日這麼早就回了來?”

  葉蓁蓁并沒有直接問他朝政,而是替他解下鬥篷,如今正是乍暖還寒時候,崔維桢身體還虛着,葉蓁蓁擔心他騎馬吹了風,非得讓他把鬥篷給披上了。

  若是以往,崔維桢肯定不願意在這個季節還要穿披風,但實在禁不住葉蓁蓁的眼巴巴的眼神,順從地穿了上去。

  當然,上朝後受了一番注目就是了。

  崔維桢在她身邊坐下,接過遞過來的茶水,問道:“小棉襖呢?睡了嗎?”

  “剛睡呢。”葉蓁蓁無奈道:“剛剛哭了一通,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胡氏說這孩子是做噩夢給吓哭了。”

  剛出生的小孩子會做噩夢嗎?葉蓁蓁百思不得其解,隻能強行解釋:“估計是夢到哥哥搶她奶喝了。”

  崔維桢嘴角一抽,孩子他娘的想象力比孩子還要豐富呢。

  等到身上的冷氣漸漸散去,崔維桢才跟着葉蓁蓁去暖閣看女兒,小棉襖睡得滿臉紅撲撲的,小嘴巴砸吧個不停,偶爾還會裂開嘴笑一笑,絲毫看不出方才做噩夢哭過的痕迹。

  夫妻倆湊在一塊兒竊竊私語,一起比畫着孩子哪裡長得和自己相似,讨論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覺就消磨了時光。

  等到再次回去裡屋,已經是半個時辰後了。

  葉蓁蓁察覺到崔維桢的情緒漸漸恢複下來,才終于好奇地問道:“今日大朝會情況如何?”

  崔維桢喝茶的動作一頓。

  葉蓁蓁心中有了猜測,大為不解:“你平治了水患,按理說應該是大功一件,陛下不論功行賞就算了,難道還要聽信奸臣的讒言治你的罪?”

  她最是護短,眼中不自覺地染上了怒氣,這大半年來關于維桢的是是非非從未斷過,為了不招惹是非她一概不做理會,難道現在還要再放而任之?

  崔維桢被她吓了一跳,卻不是因為她的怒火。

  他連忙捂住她的嘴:“小心,不可妄言陛下。”

  葉蓁蓁氣鼓鼓地看他。

  崔維桢反而被她逗笑了,把人輕輕地摟入懷中,哄道:“别生氣,我知道你在擔心些什麼。你放心吧,陛下是聖明之君,奸佞之臣的讒言并不能左右他的意志。隻是……”

  他沉默了許久,神色中帶着某種難以言喻的複雜,許久才把未盡之言道出:“陛下春秋已高,先帝……”

  剩下的大不敬之言,他卻是怎麼也無法開口了。

  然而熟知大周曆史的葉蓁蓁卻聽懂了他的未竟之言。大周的皇帝并不長壽,普遍在知天命之年就駕鶴西歸,而宣武帝今年已經五十歲了。

  但凡帝王都想長命百歲,更想坐擁江山千千萬萬年,但理智和情感是割裂的,到了這個歲數,就算不想立太子,都不得不考慮了。

  哪怕他不想立,為了穩定人心,也不得不立了。

  葉蓁蓁心中有了猜想:“有人請立太子了?”

  崔維桢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妻子,他就知道妻子肯定能夠明白自己這一番意思。

  “對,謝太傅日前給陛下上了一封密折,直言國不可無副君,請陛下冊立太子之位,以保江山社稷安穩。陛下把密折束之高閣,緊接着就是明州水患,謝太傅沒再提及此事。但是,今日大朝會,謝太傅當朝請願冊立太子,陛下不置可否,緊接着就退朝了。”

  謝太傅乃三朝元老,一生清正,是個為國為民的忠臣,他不會輕易發聲,但隻要發聲,連宣武帝都要顧忌上幾分。

  如今謝太傅主動提出冊立太子,可見已經到了非要不可的地步了,然而宣武帝乾坤獨握,又在這種敏感的時候,難怪他心生忌憚了。

  也難怪崔維桢被派去明州治水,應該是宣武帝意識到魏王勢大,想要削弱他的勢力了。

  葉蓁蓁的心瞬間就提了起來:“那會不會……”

  “不必擔心。”

  崔維桢看穿她心中所想:“陛下是聖明之君,不會因此加罪于我,最大的可能是讓我外放出京城。”

  啊,離京外任?

  葉蓁蓁一陣驚訝:“你是說陛下會讓你外放?外放去哪裡?”

  若是一些蠻荒之地,那就是流放了。

  崔維桢搖頭:“并不清楚,隻是外放這個可能性極大,我的功過簡在帝心,陛下倒不至于讓我去蠻荒之地,隻是終究比不上京城繁華,你們要陪着我吃苦了。”

  “你這說的什麼話?”

  葉蓁蓁瞪了他一眼:“再苦能苦過葉家村那會兒?咱們一家子同甘共苦,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其實外放并非一件壞事。

  如今京城已經是多事之秋,繼續留在京城難免樹大招風,到時候被掃到台風尾也未可知,若能外出避一避風頭也好。

  而且外放就能主政一方,對于崔維桢來說算是得償所願了。

  葉蓁蓁這才想明白崔維桢回府時為何悶悶不樂,恐怕不是擔心這次的風波,而是擔心她們。

  崔維桢輕歎了一口氣:“我不得不擔心,小棉襖還這麼小,還沒過幾天好日子,就得跟着我們奔波了。”

  “孩子小,哪懂得什麼奔波?苦頭都是大人吃的,裡裡外外、前前後後都有下人跟着伺候,倒也沒什麼大礙。”

  葉蓁蓁何嘗不擔心?但若成事實,這是不得不面對的問題,現在隻不過是夫妻倆的自我安慰罷了。

  而且,以她對崔維桢的理解,既然這般提起出,想來離京就是闆釘釘的事實了。

  這麼一來,葉蓁蓁就不得不考慮各處産業的安置和管理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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