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蓁是絕對不敢向崔維桢道出實情的,到時候他惱羞成怒,吃虧的是她自己,最後問不出結果的崔維桢隻好放棄,隻是從此以後格外提防楚凝嫣,仿佛她是什麼豬朋狗友似的,惹得她私底下與蓁蓁吐槽了許久。
無心插柳柳成蔭。
葉蓁蓁用來應急的笑話成為京城酒令上的常客,某日秦夫人在宴會上講出來,還讓她怔愣了許久呢——沒想到周家兩口子在景甯縣,與京城的社交是一點也不落下啊。
當然,葉蓁蓁也不遑多讓。
自從成了景甯伯夫人兼景甯崔氏的宗婦,她的社交關系一再擴大,除了京中各公侯伯府的人情往來,還要格外注重加強與各世家的聯系。
在崔維桢的影響下,各世家陸陸續續分了宗,不少求上進的世家分宗代表紛紛上京求見皇帝,宣武帝也如願地接見了他們,雙方會見的結果皆大歡喜,因為利益同盟的關系,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都成了崔維桢的勢力,也為他日後的改革積累人脈力量。
目前隻是暴風雨前的甯靜,所有的一切都在暗中發展,崔維桢明面上并無大動作,葉蓁蓁也盡職盡責地扮演着本身的角色,日子過得與京中大部分的權貴并無差别。
日子過得一成不變,一天一個樣兒的旺仔成為唯一的驚喜。
自從學會說話後,旺仔像是開了竅似的,模仿能力強到不可思議,等他過完第二個生日後,已經能夠非常順利流暢地表達自己的想法了。
比如說現在。
他像隻八爪魚似的牢牢地趴在葉蓁蓁身上,小臉蛋埋在娘親兇口裡,聲音甕聲甕氣的:“不,我要和娘親睡覺覺!”
崔維桢沉着臉站在床邊,嚴肅地喊着旺仔的名字:“崔執端,你已經是個男子漢了,不能再與娘親一起休息。”
“才不是呢!”
旺仔擡起他白白胖胖的圓臉蛋,理直氣壯地反駁道:“旺仔是寶寶,奶奶說!”
雖然偶爾詞不成句,但表達的意思是沒錯的。
一直躺在床上裝道具的葉蓁蓁再也忍不住,噗嗤噗嗤地笑了起來,崔維桢飛來一個刀眼,她立馬忍住笑,憋得一臉通紅。
自從旺仔學會說話後,表達欲非常旺盛,還非常地黏葉蓁蓁,經常纏着她要晚上一起睡,小萌娃的殺傷力無比巨大,不僅是葉蓁蓁,就連崔維桢也抵抗不住,隔三差五就答應他的要求。
最近旺仔已經不滿足隔三差五的陪寝待遇,每夜都要黏着葉蓁蓁,葉蓁蓁白天沒多少時間陪孩子,每到這個時候總會心軟,因而旺仔的撒嬌總是能得逞。
可是她忍得住,崔維桢忍不住了。
掐指算了算,他們夫妻倆已經有半個月沒親密了,所以崔維桢今日終于忍不住,非常幼稚地與兒子起了争執。
這可是百年難見的奇景,崔維桢難得露出這一面,葉蓁蓁看得興起,甚至暗暗縱容兒子的胡鬧,就為了能夠看戲看得久一些。
再說了,她可不敢面對久曠的某人,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