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百無禁忌,她是第一百零一

第241章

  嗯,白?

  溫知夏反應了一下,随後覺得這話像是熟悉的很,這才猛然反應過來,推開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嗔道:“你夠了。”

  他這段時間是越來越不知道節制,跟匹餓狼似的。

  但倘若是不順着他,溫知夏又對他那副落寞的模樣于心不忍。

  顧總可是好慣的很,投喂的越多,想法就越多。

  溫知夏覺得等他腿好一些了,是絕對絕對不能再這樣順着他。

  “讓周秘書一直跟着你,不能跟他單獨相處。”他擡手也給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沒有提醒她,她脖子上醒目的吻痕,就是稍稍給她用頭發遮了一下,稍微一動時就能露出來。

  “知道了。”溫知夏沒好氣的說道。

  周安北打開車門。

  病房内。

  徐其琛靠坐在床頭,面色蒼白t,手上還挂着吊針,在看到她的時候,眸光細微的頓了一下,唇角溫和的笑容挂在臉上:“你來了。”

  晉茂看到她來,松了一口氣,“夫人,先生還未吃飯,你勸勸他吧。”

  溫知夏看着還好好的放在保溫桶内的早餐,打開後,倒了一碗粥。

  晉茂見狀,連忙撐起了病床上的移動小桌。

  溫知夏将粥放到徐其琛的手邊,低聲說道:“吃點吧,犯不着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徐其琛隻說:“還不餓。”

  溫知夏看了他兩眼:“其琛,徐家的根基不在四方城,無論是柏林還是上京,都好過這裡。”

  如果留在這裡,最後的結果是兩敗俱傷,何不如……各據一方。

  徐其琛溫和的笑容輕斂:“你讓我走?”

  晉茂:“夫人,還是先讓先生把飯吃了吧。”

  溫知夏沒有看向晉茂,但是話卻說給他聽的,“晉助理,我早已經不是夫人了。”

  她跟徐其琛在三年前離婚判決書就已經下來。

  隻不過,還是有人願意自欺欺人。

  溫知夏坐在病床一旁的椅子上,目光同徐其琛的目光對視上:“其琛,再這樣僵持下去,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你那麼聰明的人,還看不明白嗎?”

  她不想要消磨掉彼此最後的一點顔面。

  她說:“你會遇到那個愛你同你攜手并肩的人,隻是那個人不是我。”

  病房内一片的寂靜,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

  良久之後,徐其琛含笑問她:“沒意義。”

  溫知夏凝眸,不知道他這一句沒意義,是回複的僵持下去沒意義,還是其他。

  “什麼?”她問。

  但徐其琛像是沒有打算要解釋的意思,端起那碗她放到手邊的粥,喝了兩口:“小夏,陪我再去看一眼老宅的薰衣草吧,下個月薰衣草就該開了。”

  溫知夏看着他。

  “從哪裡開始的,就從哪裡結束,我猶記得第一眼把你放在心裡的時候,是在那裡。”他說。

  溫知夏:“還有這個必要嗎?”

  徐其琛含笑望着她:“就當是給我的最後一個儀式感,自此,我們兩不相欠。”

  溫知夏沒有立即回答。

  “還有時間,你不用現在給我答複。”他溫和的說道,“你今天能來,我很高興。”

  溫知夏在病房内待了一個小時左右後離開。

  在醫院的長廊盡頭,她看到了穿着白大褂的白宜瓊,彼時白宜瓊身邊有個想要拉她的男人,溫知夏的記性很好,她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個男人是誰——尹正非。

  “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我馬上就要結婚了,我也不想要讓他知道你的存在。”白宜瓊面色冷硬的說道。

  尹正非:“我現在已經成功了,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

  白宜瓊不知道是用什麼心情笑出來的,“尹老師,你的成功跟我有什麼關系?我白宜瓊未婚生子的事情都做過,怎麼配得上你這個醫學界的榮光。”

  尹正非皺眉:“代孕的事情,當年你也是同意的。”

  言外之意,她沒有必要拿這件事情說事。

  白宜瓊:“是啊,我為了錢,你為了利,咱們蛇鼠一窩,一拍即合。可我現在就算是爛在淤泥裡,也不想要再跟你有什麼關系,不要再來騷擾我,可以嗎?”

  她甩開尹正非的手要走的時候,看到了溫知夏,楞了一下以後,對她點了點頭,之後連忙離開。

  而尹正非看着白宜瓊離開的方向,又追了上去。

  車上。

  溫知夏問起周安北這件事情:“那個尹醫生跟白宜瓊認識?”

  說起這件事情,周安北便将當年查到的事情講了出來:“不光是認識,當年那個尹正非為了從顧總手中拿到投資,就找到了一直愛慕自己且缺錢的白宜瓊,白宜瓊是他的學生,兩個人之間的态度暧昧,但是卻沒有确立關系……”

  後來有一天,尹正非主動跟白宜瓊捅破了這層窗戶紙,并且向她展示了自己研發新藥的方向,但是意氣風發慷慨激昂之後又變得一臉愁容,他說出了自己目前資金不足,無法繼續下去的窘境。

  那時的白宜瓊正處于人生的低谷,正是需要錢的時候,又在愛人的幾番勸說下,就應下了代孕生子的事情。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她拿到了能幫助家裡度過難關的錢,沒有來及的看那個孩子一眼,而尹正非的研究得以繼續進行。

  “隻是後來,在尹正非的研究進行的如火如荼的時候,白宜瓊從他的身邊離開,消失。”周安北頓了頓以後,繼續說道:“兩年前,尹正非的新藥研制成功,如今風頭正盛……”

  溫知夏聽明白了事情的始末,沉默了半晌。

  周安北透過後視鏡看了眼溫知夏,“太太是否是覺得尹正非此人心術不端?”

  溫知夏眸光看向車窗外,淡聲說道:“人性複雜多變,很多時候善惡難定,他追求事業上的成功,本身沒有錯,隻是,不該引誘一個一心愛慕他的姑娘。”

  是非難說清,就如尹正非所言,他的新藥研究成功能救的是成百上千甚至是數以萬計的人,做出點必要的犧牲在所難免。

  可這個犧牲,是否該犧牲的是自己,而不是另外一個人?

  自我選擇犧牲這是大義,值得萬人歌頌,可你為了自己的大義去犧牲别人算是怎麼回事?

  隻有自私自利的人,才會想着犧牲這個去救那個。

  沒有誰是活該被犧牲的那個。

  玉溪路壹号。

  溫知夏回來的時候,沒有看到顧平生,就随口問了趙姨:“平生出去了?”

  趙姨:“來了個造型師,顧總在裡面。”

  造型師?

  溫知夏頓了下,他約造型師幹什麼?

  她狐疑的走到别墅内最大的一洗手間,聽到了裡面的對話。

  “這次是能維持多長時間?”

  “這……染過的頭發三個月内都不會出現白發,隻是頭皮下新長出來的頭發染不到,一天天新發長,白色就會逐漸顯現。每個人頭發生長速度不一,新生白發的速度快慢也不一緻。”造型師隻能這般說道。

  顧平生看着鏡子裡鬓角的頭發,劍眉微擰,顯然對于這樣的回答不是很滿意。

  溫知夏聽到兩人的對話微頓,染發?

  他好端端的染發幹什麼?

  溫知夏再次見到顧平生的時候,他已經将鬓角的白發染黑,也從未在她面前提及過他在獄中白頭的事情,所以她到現在也不知情。

  推開門進來,走到他的身後,“你染發?”

  顧平生從鏡子裡看到她的身影,“……随便染染。”

  溫知夏看向他已經吹幹的短發,看不出什麼端倪:“你們剛才說什麼白發?你長白頭發了?”

  正在收拾東西的造型師看了溫知夏一眼,似乎是有些詫異,她不知情這件事情,不過也未曾多言,打了聲招呼後,就離開了。

  顧平生頓了頓,問她:“倘若是長了,你會怎麼樣?”

  溫知夏覺得他的話問的奇怪:“長了就長了,什麼叫做我會怎麼樣?”

  說完,她彎腰,趴在他的跟前,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在他沉默的時候,溫知夏纖細的手指捧住他的臉,“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沒告訴我?”

  顧平生削薄的唇瓣扯了一下,“勾引我?”

  溫知夏松開手,嗔他一眼,“下流。”

  她做什麼,就勾引他了?

  他自己思想長毛,成日裡的想入非非。

  晚上,小佑之纏着溫知夏,想要她陪自己睡,抱着溫知夏的胳膊不肯撒手,奶聲奶氣的撒嬌:“媽媽,好不好?好不好?”

  媽媽一直都在陪爸爸,都不陪他了。

  溫知夏輕笑捏了捏他的小鼻子:“好。”

  小佑之高興了,顧總的臉可就拉下來了,臂力驚人的将小家夥從她的身上扯下來,一本正經兼之義正言辭:“你馬上就要上小學了,是個大孩子了,還是男孩子,媽媽是女孩子,你不能跟她一起睡,避嫌。”

  小佑之腮幫子鼓起來,“爸爸也是男孩子,你還總是欺負媽媽,團子不會欺負媽媽。”

  欺負?

  “媽媽喜歡我欺負……”

  “顧平生!”溫知夏低聲喝止他,“你幼不幼稚,跟孩子争論什麼,我今天陪團子。”

  顧總的眉頭皺成大寫的“川”字,“你陪他,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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