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路桑和賈文淵随着顧森烨的目光看去,隻見郁司霆面色冷峻,邁步走了進來。
“搞不定什麼?”
他沉聲詢問。
路桑和賈文淵都沒有回答。
畢竟郁司霆一看就知道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顧森烨和郁司霆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是他們六人之中最好的,所以顧森烨才絲毫都沒有顧慮,笑着說道。
“當然是說你搞不定顔惜。”
郁司霆剛才才稍微有些緩和的面色,當即就沉了下來。
他冷着臉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路桑和賈文淵更是大氣都不敢出。
郁司霆入座後,卻沒有反駁顧森烨的話,顯然是默認了。
賀嶽是最後到場的,他邁步進入屋内,直接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讓服務員給自己泡了杯茶,然後說道。
“聊什麼呢?”
路桑讪讪一笑,“沒聊什麼。”
郁司霆已經開始在洗牌。
賀嶽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他把剛買的煙給拿出來,放到桌面上,散煙。
他率先遞給左手邊的顧森烨。
顧森烨擡手拒絕,“戒了,小映意這段時間經常和我接觸,我老婆已經不讓我抽煙了。”
賀嶽聞言,嗤笑一聲,“瞧你這德行,整得跟自己的閨女一樣。”
他說完,又給郁司霆遞了煙,郁司霆沒有伸手接,淡漠地回了兩個字,“戒了。”
賀嶽挑眉,“森烨是為了顔惜的孩子戒煙,莫非你也是?”
郁司霆冷着臉沒有回答,心裡莫名地燃起了些許的煩躁。
賀嶽也很識趣,把煙遞給路桑和賈文淵,“來來來,我們三個抽。”
一場牌局結束,心情不佳的郁司霆牌運也不佳。
五人之中就隻有他一個人輸錢,四吃一。
賀嶽難得赢到郁司霆的錢,所以在衆人離場的時候主動提議。
“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到酒吧去娛樂娛樂?”
郁司霆沒有拒絕,他腦子有些亂,這個時間點回去,大概也無心睡眠。
顧森烨馬上和顔如瑜就要結婚了,幾乎很少到這些風月場所去玩,于是擺手,“不了,你們這群單身漢去吧。”
“老婆管得嚴,我要回去睡覺了。”
另外幾人頓時一臉嫌棄地看向他,“瞧瞧你現在這德行。”
顧森烨不以為意,笑容滿面,“像是你們這種沒有人在意的人,永遠都理解不了有人關心和管着的幸福之處。”
郁司霆蹙眉,眸色微冷。
曾經他也是有人在意的人。
他心裡面堵着一團氣,看到顧森烨這嘚瑟的模樣隻覺得煩悶,“要走就快點滾。”
顧森烨笑了笑,倒當真不陪他們,主動“滾”了。
賀嶽看着顧森烨的車離開,挑了下眉說道,“這個見色忘義的家夥。”
郁司霆沒有說話,邁步上了自己的車,上車時,掃了一眼賀嶽,說道,“老地方集合。”
賀嶽點了點頭,随後三人也各自開了自己的車前往酒吧。
郁司霆一夜t大醉,當晚就犯了胃病,喝了酒的人力氣很大,脾氣也很大。
陳助理幾番打算送他去醫院,郁司霆就是不肯。
看着他那滿頭大汗又痛苦不已的模樣,陳助理無奈之下,隻能給顔惜打電話求助。
顔惜已經睡下,被手機震動給吵醒。
她拿起手機,看到是陳助理打來的電話,眉頭微蹙。
這個時間點,若不是郁司霆那邊遇到了問題,陳助理一般不會打擾她。
她便起身便接聽電話。
“有事嗎?”
陳助理的聲音很着急,“顔小姐,郁總胃病犯了。”
“他現在很痛苦,一直想見你,又不肯去醫院。”
顔惜蹙眉,“他吃藥了嗎?”
陳助理頓了一下,莫名有種自己就像是犯了事的學生,有些不敢面對老師。
“郁總今晚沒有吃藥,并且還喝了不少酒。”
顔惜聞聲,眸色微沉。
她掃了一眼時間,已經淩晨兩點。
“我馬上過來。”
她沉聲說了一句,挂斷通話,順便把小映意給抱了起來送到顔如瑜的房間。
顔如瑜睡眠很淺,顔惜進屋的時候她便睜開了眼睛。
“怎麼了?”
她輕聲詢問。
顔惜把小映意給放到顔如瑜的身邊。
“郁司霆犯病了,我要過去一趟。”
顔如瑜“哦”了一聲,見小映意在她的身邊挪動了一下小身體,又陷入了沉睡,于是對顔惜說道,“那你去吧,路上小心。”
顔惜點頭,離開。
天悅明珠。
顔惜來到郁司霆所住的大平層。
陳助理直接把密碼發給了顔惜,顔惜上樓之後直接輸入密碼進入屋内。
陳助理正忙前忙後在收拾。
顔惜進屋之前,郁司霆還吐了一次,陳助理帶他進入洗手間漱了口,艱難地扶着他躺回床上。
他剛把窗戶給打開,便看到顔惜已經走到了郁司霆的卧室門口。
顔惜還是第一次到天悅明珠來。
他們婚姻存續的那三年,郁司霆從未帶她來過這裡。
這裡的所有裝修都是冷色調的,很符合他的風格。
而公園城那邊則是以她的喜好進行裝修,難怪那些年,他都不喜歡回公園城。
“顔小姐。”
陳助理臉上的表情已經很疲倦。
顔惜看着他已經熬出了黑眼圈,攤上郁司霆這樣的上司,陳助理也挺難。
她掃了一眼床上的郁司霆,輕聲說道。
“你回去休息吧,這裡交給我。”
陳助理有些猶豫。
顔惜抿唇,“你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
陳助理聞言,這才點了點頭,“那就麻煩顔小姐了。”
顔惜微微颔首。
陳助理也就不再多言,轉身離開,不一會,外面就傳來關門的聲音。
郁司霆趴在床上,因為痛苦時不時地發出一聲悶哼。
她邁步走過去,見郁司霆的身上還穿着一身正裝,皮帶還緊緊地系在腰間。
她走過去,艱難的給郁司霆翻了個身。
胃痛的時候,要把皮帶給松開,這樣可以保障胃氣流通順暢,讓腹部舒服一點。
她嘗試着解了幾次,都沒能把皮帶給解開,畢竟給男人解皮帶這件事情,她并不擅長,看着也就緊緊系在他腰間的皮帶,顔惜不由地皺了皺眉。
她沉了口氣,打算找把剪刀直接把皮帶給剪開,擡眸便看到躺在床上的男人正一臉迷惑地看着她,那深邃的黑眸中略帶幾分不可置信。
“你......”
他開口說話,聲音啞得厲害。
顔惜頓了一下,垂眸,才發現自己的手依舊在皮帶的位置,而這個位置還鼓起了一個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