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你不能過去。”
“你松手,我要過去!”
沈耀臉色有些蒼白,縱然知道會被讨厭,但還是堅定地拉住了她的手。
“不可以,你不能過去!”
“沈耀,這是我們家的家事,你隻是一個外人,不需要你管!”
正所謂殺人誅心。
宋如霜這廂剛被松開,得以喘息兩口,目光就落在了段丁蘭和沈耀身上。
一邊劇烈咳嗽,一邊查看他們那邊的情況。
沈耀不讓她娘過來,她娘肯定生氣。
可他為了她娘的安全,還是不肯讓她過來。
宋如霜卻覺得,他是一個非常靠譜的人。
系統小艾沒由來地腹诽道:
“我說宿主,現在身陷囹圄,被劫持的人好像是你啊,你有這個空閑,建議多操心操心自己,你娘那邊,八字還沒一撇呢!”
宋如霜讪讪一笑。
她也不是故意的,而是無意之間,所有的思想就都放在了他們這一對的身上。
段丁蘭那邊,之前是八字還沒一撇,那今天過後,大概就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的程度。
如果她今天能脫險,大概就要操心他們之間的事情了。
沈耀拉着段丁蘭,趁着她和自己起争執,飛快在她耳邊對她說道:
“右邊,朝着小七的方向走過去。”
段丁蘭也算聰明,可現在卻不知道沈耀想要做什麼了。
她困惑地看着沈耀,可趙德仁的目光已經落在了他們這邊。
沈耀不能再多說什麼了。
溝通無果之後,段丁蘭隻得帶着滿腹的困惑往宋如霜被挾持的方向走了過去。
趙德仁哈哈大笑,仿佛沒人能把他如何了。
“丁蘭!”
沈耀一聲急促的叫聲。
就在段丁蘭回頭的一瞬間,一聲槍聲猛然響起。
衆人呆愣的功夫。
宋如霜能感覺到有液體噴濺到自己的頭上,臉上。
她摔在地上,身後的挾持已然消失。
雖然意識裡清楚地知道發生了什麼。
明明知道不能看,可宋如霜卻總是下意識地想要回頭。
系統小艾連忙“敬業”阻止道:
“宿主,别回頭!”
宋如霜這才算硬生生止住了回頭的欲望。
她看向院中的段丁蘭,擔心她看見了什麼不應該看見的。
論心理承受能力,她自然遠遠在段丁蘭之上。
結果她一看,沈耀已經将她攬在懷裡了。
“小七!”
段丁蘭掙紮着想要去看宋如霜的情況,沈耀幾乎是吼了一聲:
“愣着幹嘛?處理屍體!”
周圍圍觀的村民這才反應了過來,尖叫聲四起:
“殺人啦!殺人啦!”
王曉幾乎失态地尖叫了一聲:
“你做什麼?沒有批捕令,私自開槍是死罪!”
“今日之事,各位都能作證,開槍是我的事兒,自然由我全權負責,所造成的一切後果,t都由我一力承擔!”
在沈耀的示意之下村長王福來短暫的震驚過後,連忙手忙腳亂的開始處理去趙德仁的屍體。
宋老大和張翠知也連忙過來抱起宋如霜,走到了段丁蘭身邊。
看到宋如霜過來,沈耀方才将段丁蘭松開。
他有些歉疚地對段丁蘭說道:
“抱歉,剛才隻是不想讓你看見皿腥的一面。”
段丁蘭神情複雜地看了沈耀一眼,随後連忙将宋如霜從張翠知懷裡接了過來。
“小七!怎麼樣,難不難受啊?!”
宋如霜搖了搖頭:“娘,我沒什麼事兒,一點都不疼。”
她不這麼說還好,一說這樣的話,段丁蘭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你這孩子就知道說這些話不讓我擔心,你這個傷都傷到脖子了,還能沒事兒,還能不疼?”
宋如霜抿唇,沒再安慰段丁蘭了。
她受了傷是事實,想要憑借自己三言兩語就讓她放心,這明顯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宋老大走了過來,緩緩說道:
“丁蘭,小七,咱們先回家吧,老娘那邊肯定也等着急了。”
宋老太太這兩日,身體一向是不太好的,所以,她今日也沒再出來。
可家裡人沒跟她說出了什麼事兒,她一個老人家,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小七是她的命根子,要真是這個點還沒回去,老太太是真要氣暈過去了。
小七摸了摸脖子,手上不少皿。
除此之外,還有趙德仁的皿。
“娘,小沈叔叔怎麼辦?”
宋如霜遲疑了一陣,還是問出了口。
王曉剛才說的話,他們可是都聽到了的。
不管如何,沒經過司法公證,哪怕沈耀的身份很特殊,那他也不能直接開槍殺人。
不說合不合法的問題,隻說影響,就絕對不好。
段丁蘭有些猶豫得看向沈耀。
而沈耀則微微勾唇:
“沒事,這些事情我會處理,你們先回家吧。”
段丁蘭想了想,自己留下,好像也幫不了沈耀什麼。
而且,宋如霜脖子上的傷該馬上處理一下了。
所以,她還是沖着沈耀點了點頭。
臨走前,還是覺得少了點什麼。
“你,你要多加小心才行。”
不管如何,有這句安慰,對沈耀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結果人才走到大路上,王曉和胡蝶倒是追上來了。
他們先是對視了一眼,然後看向段丁蘭:
“段女士,死者的案子和你的孩子還有很大的關聯。”
段丁蘭立馬将宋如霜護在了自己的身後,戒備得看向他們兩個:“所以呢?你們想要幹嘛?”
胡蝶方才是把沈耀對段丁蘭的态度看在眼裡的。
身為女人的直覺,她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原本以為沈耀對所有女人都一樣,結果對段丁蘭卻如此與衆不同。
她自然看不慣段丁蘭。
現在又看她态度不好,胡蝶也算“新仇加舊恨”,一股腦兒都沖着段丁蘭噴湧而來。
“什麼叫做我們想幹嘛?分明是你這個女兒渾身上下都透露着古怪,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以及對于這個趙德仁的死,她所扮演着什麼樣子的角色。”
段丁蘭死死得盯着她。
護着宋如霜的模樣,就像是護着小崽的母獸一般。
胡蝶心裡存着氣,也沒跟她客氣:
“你看我也是沒用的,我告訴你,這個孩子,你今天帶不走,她要跟我們回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