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4章
宋家人見兩個孩子認識,就把空間讓給了她們兩個,其他人都出去幫着老太太做飯去了。
一個不算多大的帳篷裡,就隻剩下了宋如霜還有洗胭兩個人了。
不等宋如霜主動開口說些什麼,洗胭的道歉雖遲但到。
“小七姐姐,對不起啊!”
宋如霜看着一臉愧疚的洗胭。
心中的努力陡然消散了大半。
“你之前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為什麼要道歉?”
洗胭沉聲說道:
“可是,被追殺也确實是我的問題,我想我不應該來找你的。”
這個時候的宋如霜哪裡會知道洗胭的道歉都是為了洗隋予道的?
所以,宋如霜覺得洗胭的這些說法完全都不成立。
她是怎麼想的,就是怎麼說的。
半點沒有藏着自己的心思。
“被追殺能是你的問題麼?你近年不過十六歲,真要是有什麼追殺你的仇家,那也應該是沖着你哥哥來的,而你,應該是被無辜牽連吧?”
宋如霜居然能這麼快幫洗胭将一口黑鍋扣在了洗隋予的頭上。
當真是一點也沒給洗隋予解釋的機會。
那确實是沒一點,畢竟他人都不在這裡。
洗胭突然有些幸災樂禍得想着,如果她哥知道宋如霜是這樣的想法,不知道會有什麼想法。
可憐是一定的。
尤其,她哥還那麼喜歡宋如霜。
但本着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原則,洗胭一眨眼睛,在一瞬間的時間裡就做好了決定。
她才不要管别人。
先管好自己比較好。
至于哥哥什麼的,暫時先一邊去比較好。
洗胭知道自己這麼選,要是被她哥知道了的話,自己絕對落不着什麼好。
說不擔心是不可能的。
但洗胭轉念一想,讓她獲得宋如霜的好感,這原本就是洗隋予的意思。
他找來的人當真不是一般的敬業。
要不然得話,她這些傷也不會平白無故就添加到自己的身上。
這麼看來,哥哥在這方面的心願,明顯是更重大的。
眼看着兩件事是絕對不可能在同時完成的。
二者相害取其輕。
洗胭想,自己隻要盡力讨好宋如霜,到時候,她自然會幫自己說話的。
這樣一來,好像之前的這些擔心都不是事兒了。
隻是這樣想一想,洗胭整個人的心情都變好了不少。
“對對對,”想明白得洗胭連忙點了點頭,随後沉聲說道:
“小七姐姐說得一點都不錯,比起我來說,确實是我大哥更容易被追殺,我想這一次肯定也是這樣,我一定是被他給拖累了。”
宋如霜沒什麼很大的反應。
她盯着洗胭看了一會兒,方才無奈得歎了一口氣。
“你的傷,讓我瞧瞧。”
她一邊說着話,一邊坐在了洗胭床邊的凳子上。
洗胭猶豫了一下:“這不好吧?小七姐姐,别給你吓着。”
還真不是洗胭在危言聳聽。
他哥是真得夠狠。
找那批人來得時候,提前壓根沒有和洗胭說個所以然。
這也就導緻,當洗胭真得遇到那些人的時候,她的第一反應是真得以為自己被仇家找上門來了。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開跑。
那些“殺手”往死了追。
再然後……
沒什麼然後。
聽見她的拒絕,宋如霜的眉頭深深皺起。
這樣的話隻會讓她更加擔心。
實在是無法放下心來,所以宋如霜是一定要看到她的傷勢的。
“沒事,你姐姐我是個赤腳醫生,不管你的傷有多嚴重,我都能給你治療得完美如初。”
洗胭毫不誇張得心動了。
但她轉念一想,自己似乎也不應該抱太大的希望。
要不然最後到達不了那麼的效果,她肯定會很難受,相對的,宋如霜肯定也不會開心。
“謝謝小七姐姐,你有這份心,我就已經很開心了。”
“别廢話,傷勢的情況到底怎麼養?你總要讓我看看才行!”
宋如霜才不管她這些小把戲。
她要看到她身上的傷勢,就不是建議,而是一定要看到。
說個直白一點的,不管洗胭是願意也好,還是不願意也好。
按照宋如霜的理念來說,有傷有病,就一定要醫治。
拖延時間隻能讓病症變得越發嚴重。
這不是她想看到的。
洗胭到底是拗不過宋如霜的堅持的。
在她再三的要求之下,洗胭還是将自己的小腿給露了出來。
宋如霜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咬牙詢問道:
“這就是你說的小傷?”
宋如霜得眉頭幾乎都能皺得夾死一隻蒼蠅了。
洗胭的腿傷,比她沒有看到之前,還覺得嚴重。
宋如霜皺了皺眉,環視了一下周圍,索性将她的褲腿給剪了下來。
這樣一來,宋如霜更加深刻得看見了洗胭的傷勢。
“怎麼受得傷?”
宋如霜從口袋裡一掏,實際上是從空間裡拿出了一雙消毒過後的手套。
她一邊檢查洗胭的傷勢,一邊頭也不擡得詢問洗胭情況。
不知道為什麼,洗胭竟然覺得宋如霜身上有種無比專業的氣息。
大概是一種過于崇拜的感受,洗胭竟然也會覺得,被宋如霜碰過的傷口,竟然沒有一開始那麼灼感十足了。
實在是神奇。
洗胭陷入這種奇怪的思維模式裡,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宋如霜又叫了她一聲:“洗小姐?”
洗胭立馬反應了過來,然後意識到宋如霜是怎麼稱呼自己的,又迅速垮了一張臉:
“洗小姐?小七姐姐,我都叫你姐姐了,你還是這麼見外?是沒有把我當成朋友麼?”
她随即哭喪起一張臉來,一張小圓臉上看着可憐巴巴。
宋如霜沉默片刻,方才改了口,又緩緩叫了一聲:“小胭。”
洗胭立馬就開心了起來。
宋如霜算是看出來了,眼前這位洗小姐完全就是一副小孩心性。
可愛的不得了。
“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洗胭當即嗷了一嗓子,然後迅速反應,及時開口說道:
“就是被那群人追着,我想跳到河對面,然後差一點,腳直接擦到護欄邊上,上邊的尖刺就挎到了我的腿。”
宋如霜皺了皺眉。
哪怕是聽她這麼風輕雲淡的表述,宋如霜都感覺自己的腿都已經開t始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