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點點頭，也沒說話，邵錦成突感尴尬，有些手足無措。等他震驚過後，緊張過後，交代過後，突然就開始了尴尬，此時那種沒有皿緣的弊端還是顯現了出來。

　　好在陳永峰及時回來了，手裡拿着一個布袋子，打開之後，全都是棉條，一袋子能有幾十個，花紋圖案都不一樣。

　　這個棉條跟後世那種一次性入體式棉條可不一樣。這是現在女人們能用到的最好的，用棉花跟棉布制作的一種穿戴式的，并不怎麼方便，也非常容易挪位跟側漏。但是，即便如此，在這個年代也不是每個來月事的女人都能用上。

　　陳永峰把一袋子的棉條給了陳默，然後，也撓了撓頭，“默默，别害怕，女生長大了就是這樣，每個月都會流皿，放心哈，你不會受傷了。”

　　“大哥二哥，我懂的，衛生課老師給我們講了。”

　　“哦，對，永峰，北京的學校是會講這個。”

　　“嗯，那就好。”

　　“默默，這是你二哥早就給你準備好了。那個，你會用這個東西嗎？”

　　“會用會用，我先走了，二哥，你找個備用襯衫吧，這個我洗了過幾天再還給你。”

　　邵錦成點點頭，“不用你洗，你直接扔我那屋就行。”

　　“這水壺熱水拎走。”

　　“好。”

　　陳默腰上系着邵錦成的襯衫，左手拎着一袋子棉條，右手拎着熱水壺，回了自己房間。

　　房間内留下的兩個男人，互相看了一眼，陳永峰聳聳肩，“孩子長大了。”

　　“是啊，晚了這麼多，我都要擔心死了。”

　　“誰讓你準備這東西準備得那麼早。”

　　“得準備，不能來了你什麼都沒有，小姑娘來第一次本來就會害怕，會不适應，難道還得現上街去給她弄去？”

　　“是，你這二哥，當得比我這大哥還細心。”

　　“講什麼呢，如果我不準備，你肯定也能想起來準備的，我還不知道你嗎？”

　　陳永峰笑容淡淡的，“媽去世得早，這些事情自然我得想着點。如果媽還在的話，她現在也不用一個人拎着水壺，一個人去研究棉條怎麼用了。”

　　“這些天生的事，經曆一次就知道了，默默已經比大部分有媽的女孩更幸福了，我們兩個都很盡力了，不是嗎？”

　　陳永峰點點頭，“謝謝你，錦成。”

　　在這種孩子終于長大的特殊時刻，陳永峰偶爾的感謝，邵錦成沒有拒絕，這種感謝不是生分與見外的，而是兩個大男孩，共同把一個小寶寶撫養長大成人的一種總結與慶祝。

　　邵錦成笑了，在陳永峰的肩膀上打了一拳。

　　“再去拿個水壺，燒點水，給她沖一杯紅糖水，再多灌幾個熱水袋。”

　　“嗯。”

　　——

　　陳默回到房間，把門插好好的插上。

　　然後趕緊進了空間。

　　【主人，晚上好。】

　　【晚上好，我來月經了，把準備好的東西給我吧。】

　　【好的，主人。】

　　陳默從一水的各種衛生用品中，挑選了量多的量少的，無感衛生巾，還有真正的入體式的棉條，想了想在外面世界消毒洗手還挺麻煩的，就放棄了入體式的。

　　止疼藥物與裝置，現在也用不上，上輩子那種疼得死去活來的痛經感覺，現在一點都沒有。上輩子從小到大都挨凍，這輩子隻有61年重生之前挨凍了一年半，後來就沒有再挨凍過，身體也是靈液滋養的，所以陳默覺得自己這一世，應該是不會痛經了。

　　把弄髒了的衣物，也全都交給空間，進行清洗消毒，她自己換上幹淨的衣服，清清爽爽地鑽進了被窩。

　　被窩裡面是恒溫25度的溫度，她一個懶腰還沒有伸完，房門又被敲響了。

　　“來啦。”

　　趕緊把房間内的保溫裝置關上，讓房間内快速恢複了‘正常溫度’。陳默披着衣服，托拉着鞋子，打開門。

　　“默默，沒事吧？”

　　門口擠着陳永峰跟邵錦成兩個人的頭，“沒事的，大哥二哥，肚子也不疼，東西我也會用，你們放心吧，快點睡覺去，明天早上都還要上班呢。”

　　“讓我們把東西送進去。”

　　門被拉開，陳永峰端着一杯紅糖水走進來，放在桌子上，邵錦成拎着四個熱水袋。

　　“明天别起來給我們做早飯，睡到自然醒再起來，不要用涼水，别洗衣服。”

　　陳默站着，認真聽完兩個哥哥的一大段唠叨，‘恭順’地送了他們出門。

　　雖然她的被窩完全不需要熱水袋這種東西，但是因為是兩個哥哥辛苦灌的，她依然還是把它們碼放在被窩裡面，紅糖水，是正好的溫度，甜甜的，甜得有點齁，不過她依然一樣喝下這對月事毫無用處的甜水。

　　重新躺到被窩裡面，被窩裡因為四個熱水袋的存在，而變得有點過熱，她調節好保暖設備，無論是過熱還是過冷，隻要給她保證是25度就好了，考驗空間設備的時間到了。

　　睡得朦胧的時候，聽見發動機的聲音，她睜開眼睛，外面天色已經亮了，是清晨的樣子，她翻了個身，繼續睡。

　　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

　　側耳靜聽一下，院子裡面隻有大壯的聲音了，拿起床邊的手表，自己這一覺，竟然睡到了九點鐘。

　　起身的一瞬間，一股熱流湧出，因為身體上沒有任何不适，這才又想起來，自己昨晚是初潮了。

　　晚上穿的是空間出産的褲式的衛生巾，所以不用擔心弄髒床鋪。

　　她起身，去洗手間，換衣服，洗漱，整理好自己後，來到廚房，有兩個哥哥給她留的早飯，他們走的時候肯定額外湊了一把火，現在早飯還是熱的。

　　陳默拿起粥與包子，就坐在屋檐下面的躺椅上，一邊看着雪景一邊吃早飯。

　　也是因為院牆高，外面的人看不見裡面，所以她才敢這麼幹。

　　不然被别人看見，她現在一身薄薄的棉質睡衣，就這樣拿着吃的，坐在冰天雪地的躺椅上這樣吃東西，不都地把她當成不知道冷的傻子了。

　　大壯在她身邊，轉來轉去，她從空間裡面扔出一根磨牙棒，一人一狗，就這樣坐在屋檐下，各自啃着好吃的。

　　看書，玩狗，等待大哥下班，這樣悠閑的日子，果然是她的最愛。

　　悠閑到下午的時候，遠遠的巷子裡響起了熟悉的車聲，她二話不說，沖回屋子就把最後的棉襖棉褲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