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栀意趕了一夜的飛機。
厲阈野真的怕她會再次腦子發熱,跟别人跑。
夜裡,她很困,是趴在他懷裡睡覺的。
一整夜。
男人的下巴抵着她的腦袋。
外套裹在她的身上,為她增添溫暖。
他的臂彎不似以往那樣緊,甚至隻是随意地圈抱着她,卻讓人有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飛機落地後,兩人前往民政局,直接領了證。
這個國家領證是不允許離婚的。
厲阈野早就想到了這一點。
或許,在他看來,她還是被強迫的,畏懼他的不擇手段,才被迫答應與他領證。
其實不然。
領證是她心甘情願。
扯了證後,厲阈野帶她玩了一個月,許多國家已經漫天大雪,他為她制作冰封玫瑰,陪她滑雪,堆雪人,抱着她在雪地裡擁吻。
這一個月相當于是蜜月旅行,他們在冬季去了無數浪漫的城市。
一個月後。
坐在返程的飛機上,雲栀意拿着兩人的結婚證。
看了半晌。
蓦地。
擡起頭來,“老公。”
“嗯。”
男人應聲之時,女人柔軟的唇瓣已經貼上來。
他頓了頓,突然扣住她的後腦,慢慢地加深這個吻。
……
再次回到厲家,令雲栀意沒料到的是。
時隔一月,厲書涵居然懷孕了。
先前,伊川澤時常讓醫生給厲書涵抽皿,檢測了一段時間她都沒有懷孕,于是就連厲書涵自己都松懈了。
雲栀意剛回厲家的第一天,她就瞧見厲書涵孕吐。
“你懷孕了?”
厲家老宅外的花園裡,雲栀意攏着外套,略顯疑惑。
“沒有啊,最近吃壞了肚子!”
對方一口否認,旋即,立刻走了。
這反應。
雲栀意猜測,厲書涵八成是懷了。
作為過來人,懷孕幹嘔要吐吐不出來的感覺,她最懂了。
……
厲書涵悄悄去了A市第一人民醫院做檢查。
得到的結果是,懷孕了。
她知道,這個消息是瞞不住雲栀意的。
所以,回到家後,敞開天窗說亮話,“大嫂,我的事情,希望你能保密,不要告訴我哥,還有川澤。”
“……”
言下之意,對方自己并不打算将這個消息公之于衆。
她這小姑子,要不要這個孩子都難說。
如今。
領了證,厲阈野帶她住進厲家,也算是厲書涵真正名義上的大嫂。
雲栀意安安靜靜的打量了厲書涵兩秒,“你懷了孕讓我替你隐瞞,不會真想去把孩子打掉吧?”
厲書涵沒有否定,相比以往的心高氣傲,略顯委屈,“你喜歡我哥,你當然不理解我的感覺。我不喜歡川澤,嫁給他也是被迫的,如果,那場晚宴,不是有人在我酒裡動了手腳,我又怎麼會與他發生關系。”
“這孩子,就不應該來。”
……
過了兩三日。
厲阈野聯系了老爺子,趁着A市這幾日天氣好,把厲星辰接了過來。
早晨,一家三口坐着吃早餐。
小家夥坐在嬰兒專屬的椅子上,雲栀意和厲阈野坐在兩側。
雲栀意先給寶寶喂了些吃的,然後,才看向厲阈野,“你父親知道我們領證的事麼?”
“知道。”
不同以往,今日的厲阈野穿得比較休閑。
襯衫紐扣松松的敞開幾顆,露出一截鎖骨,整個人慵懶貴氣。
“那他……沒有什麼意見吧?”
“沒有。”
風澤站在一旁搶答,“少夫人,就放寬心吧,老爺子不僅沒反對,反而主動提出,如果你們想親自帶着小少爺在身邊,也還可以的。”
“……”
這是認可自己的身份了麼?
雲栀意是有些意外的。
之前厲父不是一直支持伊娜麼?
如今……難道是因為兒子的關系。
也對。
她和厲阈野結婚證都到手了,孩子也都這麼大了,老爺子在幹涉也沒用,還不如支持。
再者。
或許是伊娜的出身也令老爺子不滿。
從前,伊娜是總統府的高門貴女。
後來,是她自己親口說出自己私生女一事,相當于把自己後路毀了。
雲栀意整天跟厲阈野在一塊,伊娜也沒有機會上位。
之前伊娜主動曝出自己的身份後,她猜測,總統府和A市的唐家,必定是有暴動的。
吃完早餐,厲阈野跟她談了個嚴肅的問題。
“永利頓漫城堡,如果你以後不想去,那咱們就不去了。”
“你也該在這裡習慣厲家的生活,沒事就出去搞些社交。”
厲阈野不希望她一天到晚待家裡,容易胡思亂想。
“你允許我出去玩?真的假的。”
雲栀意抱着兒子坐在沙發上,詢問,“我去追星、泡吧,晚宴,你也放心麼。”
懷裡的小家夥突然擡起頭來,“麻麻~偶也要去。”
兩隻小胖手已經摟上了她的脖頸。
“……”
厲阈野沉默。
低眸望着兒子。
小家夥擱這整天黏着他老婆幹啥呢。
……
别墅二樓的主人房衣帽間裡,都是這個季節潮款女裝。
除了衣服鞋子,還有各種款式的包包。
保姆在旁介紹,“少夫人,我們不知道您喜歡什麼樣的款,所以就都備了。”
雲栀意是第二次住進這裡。
第一次來時,是被厲老爺子綁回來結婚。
如今,她是與厲阈野領了證,名正言順的厲太太。
門外傳來腳步聲。
保姆回頭,恭敬叫了聲,“大少爺。”
厲阈野擺手,“都下去。”
“是。”
腳步聲漸遠,衣帽間安靜下來。
房間隻剩下二人。
厲阈野的手臂環了上來,将她小身子抵在衣櫃上。
“老婆。”
“嗯?”
“我去一趟公司,中午回來。”
這是在主動跟她報備行程麼?
别說。
這結了婚的男人,還真就不一樣。
她擡起臉,由于身高差,隻能仰視他的臉,“那你下次能不能帶我去。”
她還沒去過他的公司呢。
想去。
“去查崗?”他勾着唇問。
“嗯,你就當是。”
她接着打趣,“咋了,不行啊?”
“誰知道你有沒有背着我在公司養什麼情人,又或者是和女秘書搞辦公室戀情。”
“……”
厲阈野的吻突然落下來。
快親上她的嘴時,拐了個彎,貼在臉蛋上。
親了口,他性感的薄唇才退去,“我有沒有養情人,你不清楚?”
她自然是清楚的。
說起情人。
或許沒人比伊娜更加适合,不管是長相,脾氣,都挑不出什麼毛病。
她在走神。
男人的唇抵在耳畔将她思緒拉回,“厲阈野。”
“嗯?”
“你怎麼老貼我耳朵。”
“不行?”
問出口,他的聲音明顯沙啞了幾分,“這裡敏感?”
她紅了紅臉,“大白天能不能正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