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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玫瑰盛放 瀟騰 3010 2024-08-29 11:12

  以前,雲栀意很喜歡中式風格。

  那些名貴實木,處處彰顯着濃重的複古優雅與貴氣。

  如今,她第一次覺得中式風格這麼陰森恐怖。

  每個夜晚。

  她看着厲少席床頭那條雕刻的巨龍,害怕得睡不着覺。

  “厲少席,床頭擺放那麼大一條巨龍,你八字壓不住,遲早被克死。”

  “雲栀意,你就這麼想我死?”

  她就這麼恨他。

  就連睡個覺也要不停詛咒。

  可惜,他的命夠大……

  雲栀意沒回答他的問題,扯了扯自己腳踝上的鍊子。

  “厲少席,你放了我吧!”

  她隻要和他硬碰硬,必定是受罪的一方。

  她徹底沒脾氣了。

  語氣竟也軟了,“反正我也逃不出去……”

  厲少席起初原本打算一個月後,就通知厲阈野,讓他一個人來F洲愛琴海。

  可是現在厲少席身受重傷。

  他竟也改變了主意。

  反正雲栀意在他手上,他并不着急暴、露位置。

  最起碼。

  要等他的傷勢大好。

  雲栀意很不聽話,這個女人果然很難馴服。

  以前,厲阈野壓根就是放任她的驕縱和跋扈。

  可他是厲少席,他受不了這麼臭脾氣的女人!

  他定要好好磨一磨她的性子。

  ……

  晚上。

  房間裡燃起了紅色的蠟燭,昏暗光影徐徐飄搖。

  有兩個醫生走了進來,抓住雲栀意,準備給她注射藥物。

  這藥物便是厲少席口中會變得聽話的。

  一旦注射進她的身體裡,她就會變得乖順和溫柔。

  再也不會帶着一身的利刺了。

  雲栀意往紅色絲綢被褥裡挪了挪,眼神都是警惕。

  她掠過醫生手中的托盤,頓感大事不妙。

  “雲小姐,别害怕,這是對你身體無害的藥物。”

  無害?鬼才信吧。

  她警惕的看着托盤裡的針劑。

  裡面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試探道:“要不……我自己來吧!”

  醫生站着不動,目光看向三米大床上的男人,似在征求意見。

  “厲少席,不就是打針嗎?我自己打可以吧,你讓他們把藥放下就行。”

  她率先抓住了托盤裡的針劑,看起來是透明的。

  厲少席盯着她,“那你自己打。”

  夜裡,燈光昏暗。

  雲栀意背過身,撩起裙子露出大腿……

  借着昏暗的光影。

  她早就偷偷推掉了針筒裡的藥物,隻裝模作樣的對着自己的大腿來了一針。

  然後再轉過身來,對着醫生道。

  “可以了。”

  醫生拿着托盤和針筒走了。

  她這張床位于厲少席的對面,一米八寬。

  他的床三米多。

  跟他睡在一個房間是煎熬。

  雲栀意假裝乖乖的躺在床上,捂着被子,背對他而睡。

  卧室非常寬敞,兩張床離了好幾米。

  她假裝睡了,卻聽見他的聲音傳來。

  “大嫂,我渴了,給我倒杯水。”

  “大嫂…”

  她假裝睡着了,毫無反應。

  厲少席見叫不醒她,便拿手機聯系了内線,打了個電話。

  很快。

  就有兩個女傭走進來,手裡端着果盤還有溫水。

  “席少爺。”

  女傭貼心的坐在床邊,扶着男人喝水,語氣溫軟。

  “少爺,今晚上一個人睡着冷嗎?”

  現在已經入冬了,這處建築位于愛琴海之下,依靠着島嶼,比外面暖一些,但畢竟是入了冬的天氣。

  女傭也就二十出頭的年紀,面容精緻,身上的衣物華麗。

  他們并不是普通的女傭,而是厲少席的情人。

  女人偏頭吻下來,厲少席側頭避開了。

  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沒有半點興趣。

  他的語氣森冷,“都退下吧。”

  “是。”

  厲少席平時可不是拒絕女人的人。

  她們猜測,八成是因為他受了重傷,所以才無興趣。

  醫生也說了。

  他現在身受重傷,并不适合做那種運動。

  木質大門被關上,房間内歸于平靜。

  雲栀意躺在床上,不知是何時睡着的。

  她這段時間一直沒睡好。

  起初來的時候,她整夜的熬着,可是時間久了,竟熬不住了。

  她睡着了。

  這一夜,她夢到了厲阈野……

  那雙有力的臂彎,從身後抱住她的腰,薄唇湊在她的耳邊。

  “阿意,别離開我…”

  …

  “我的心也會像海浪一樣,為你跳動無數次。”

  …

  “如果我停止主動,你又會記得我多久?”

  …

  清晨。

  雲栀意睜開眼,雙目和鼻尖紅紅的。

  她翻了個身,就聽到男人的聲音傳來。

  “大嫂,昨夜睡得好嗎?”

  “好。”

  “大嫂,過來扶我下床。”

  “嗯。”

  雲栀意走過去,假裝被藥物控制了,乖乖站在床邊扶他起身。

  厲少席是真的狠,真的毒,她不能和他對着幹。

  她此刻隻能僞裝自己被藥物控制了。

  她要摸清這裡的布局,想辦法尋找出口,逃離…

  厲少席穿着中式的睡衣,身軀特别沉重,站直了身,比她高上大半截。

  他傷得不輕,走路搖搖欲墜。

  可惜沒有槍,不然雲栀意能一槍崩了他…

  浴室同樣是中式風格,鏡子周圍的實木雕刻着繁複花紋,精緻無比。

  雲栀意攙扶着他到了洗漱台後,就準備離開,卻被他叫住。

  “你要扶着我。”

  “……”

  雲栀意走上前去。

  忍下了。

  裝作一臉聽話的樣子。

  他慢悠悠的刷牙,洗臉。

  雲栀意透過昏暗的光看他。

  這張俊臉極其深邃立體,可是近距離看了,他和厲阈野長得并不一樣。

  兩個風格的長相,或許他和厲阈野的母親都太美了,所以他們遺傳了母親的優點,長得并不像父親。

  他洗漱完畢。

  竟然拆開了睡衣的紐扣,似準備查看傷勢。

  昨夜包紮之後,兇口沒有再溢皿了。

  “幫我扣上。”

  他轉過身來,對着雲栀意。

  他上半身纏滿了白色紗布。

  隻有脖子和鎖骨,露出一些肌膚。

  雲栀意擡起手,将他紐扣一顆一顆扣上。

  厲少席的目光居高臨下,落在她臉上,又落在她的頭發上。

  原本及腰的長發,被她剪得淩亂不堪,參差不齊,可是也掩蓋不住她的姿色。

  “好了,你出去吧。”雲栀意給他扣上紐扣,就松了手。

  她自己開着水龍頭,準備洗漱。

  厲少席站在門邊,似在等她洗着。

  目光落在她的左手腕内側,白皙的肌膚上,露着一個紅色的【席】字。

  他讓人将他的名字,刻在了雲栀意的手上。

  沒有麻藥,就硬生生刻上去的。

  那天,她又哭又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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