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娜接着話鋒一轉,“我腿下更疼,對了,你知道醫藥箱在哪裡嗎?”
“……”
脖子上親了草莓,又說腿下疼。
她顯然是在暗示什麼。
厲阈野,他真的和她……發生關系了。
也對。
他也該對自己膩了。
雲栀意指了指某處,“醫藥箱在那邊。”
說完她就下樓了,身後傳來女人的聲。
“謝謝。”
早餐和以往一樣豐盛,都是孕婦吃的食譜。
伊娜顯然吃過早餐才回來的,此刻在樓上休息。
厲阈野不見人。
雲栀意隻吃幾口就放下碗筷,“我想出去走走。”
“小姐,我們陪您去。”
甘爾絲奶媽帶着兩個女傭,跟着她來到後花園,這裡的花開得很豔。
從永利頓漫城堡到瀾灣雅苑,奶媽是看着她和厲阈野一路走來的。
此刻。
奶媽揮手讓女傭下去,才和藹的問雲栀意。
“小姐,你和少爺之間發生了什麼?”
奶媽顯然不清楚這其中緣由,從前厲阈野那麼寵雲栀意,突然就劈腿了,還帶了一個女人進來住。
都把外面的女人帶進來了。
可是她們這些下人,又不能說什麼。
“奶媽,你知道從前那位二少爺嗎?”
“您說的,是現在的龍家少主?”
“嗯。以前我在英國遇到了那個二少爺,後來發生了一些事,讓厲阈野不高興的事,所以,他現在找女人了,我不怪他。”
“小姐。”
“我不想和外面的男人扯上關系,可是我有軟肋在他們的手裡,又被他們拿捏了把柄,處處纏着我,我有時候真的很崩潰,我也不想這樣。”
“小姐,我打電話讓少爺回來陪陪你吧,不管怎麼樣,您别生氣,先把孩子生下來,孕婦千萬不能動氣,更不能賭氣,身子是自己的。”奶媽說着。
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涼意。
她側過頭。
一道黑影就杵在她面前。
“少…”剛要叫少爺,厲阈野就做了個噓的手勢。
奶媽立刻低下頭,愣了秒識趣地退下了。
“我知道厲阈野在怪我,我沒跟他賭氣,是他跟我賭氣,還找女人來報複我……他要喜歡伊娜小姐我也會祝福他,我、我不怪他。”
身後很安靜,微風吹過,席卷着片片花瓣落下來。
厲阈野從身後環住她的腰,“你也知道這種滋味不好受麼。”
腰上傳來炙熱的禁锢,耳畔熟悉的呼吸灑落下來。
他的下巴蹭入她頸間,“可我與你不一樣,雲栀意,你若敢和别的男人跑,我不僅不會祝福你,我還會把他全家祖墳挖出來!”
她用力推開,這手碰過伊娜的身體,就不要抱她了,“厲阈野,那你和她在一起,怎麼做到那樣心安理得的。”
他再次圈上去,将她抵在花園的栅欄上。
“你不服麼,那你和她争,我不僅要負了你,還要一輩子地糾纏你,你若争不過她,就隻能這一輩子都被我死死糾纏,見不得光,風頭被她打壓,真正成為我的玩物。”
他偏頭吻下來,又親又咬,親的是對她的愛,咬的是他未消的醋。
雲栀意躲,怎麼躲都躲不開,雙手被他輕松按住,舉在頭頂。
他撕開她的衣服,朝她兇口吻下去,索取一陣又擡頭吻她的嘴。
她躲不開,發狠咬他的舌,把他舌咬破,皿腥味彌漫在口腔他還是不肯退出去。
猛、狂、狠、他是真的動怒了,如同脫了缰繩的野馬。
她知道自己抵不過了。
洩了氣,隻能任由他瘋狂的吻。
完蛋。
她不喜歡髒男人,可是厲阈野怎麼親她,她都有感覺,溫柔的,暴力的…
她擡手,打他,“你和她在一起我不管,求你别碰我。”
“我偏要碰呢。”
“我…那我死。”她道。
“是麼。”他頓住動作,念了一串串的名字,“蘇深,雲振南、香蔓……”
“你想幹嘛?!”她問。
“你想死,那我先讓他們下去陪你。”
“……”
雲栀意呆愣住,他是不是瘋了啊。
“我是瘋了。”他勾着她的下巴,“從前愛你,現在換個人愛,發現對你還是有些興趣,先養養。”
她眼眶濕潤,背部被栅欄印出紅痕,一字一字地道,“你和伊娜睡了。”
“……”
沒睡,那個女人他一根手指頭都沒碰過。
更别說睡。
他低頭吻掉她眼角的淚痕,“寶,要麼跟她争,争赢了好好愛我。你若堕落,我就讓她上位,讓你一輩子見不得光。”
“我不,我要逃!”
“你試試看,能不能逃出A市。”
“我可以…”
她才不要和别人共侍一夫,她不要,她絕對不要!
“你碰過伊娜了,我不可能還與你在一起。”
他勾唇笑了,眸色噙着幽森,“你親眼看見我睡她了?”
“……”
看沒看見有何區别。
這不,人都帶家裡來了!!
又不是來玩,都住家裡來了!!
她委屈地道,“我要搬出去住。”
“還想出去。”他垂下眼睑,瞳孔深邃無底,猶如深淵,“揣着我的崽,我能放你出去住麼。”
她心下一橫,“那我把孩子生下來再搬出去。”
“你是我的女人,搬出去幹嘛,好偷男人?”
“你不也有女人嗎。小老婆都帶家裡來了!”
他哼着笑,瘆人無比,“自己不珍惜我的好,我愛别人還不成了。”
“……”
哪隻眼睛看見她不珍惜。
她隻是不懂愛,她不知道如何去愛。
她沒有安全感,她害怕,恐懼。
厲阈野脫下身上的大衣,往她身上披,裹得嚴嚴實實,“以後隻能穿我的衣服。”
“你的身上,也隻能有我的味道。”
雲栀意出口堵他,“你天天帶着伊娜鬼混,整個莊園誰不知道,我的臉往哪兒放,你明擺着要和她在一起,要娶她,還不放過我,還想讓我做你見不得光的情人麼。”
“啧。”他順着她的話,故意逗她,“提議真不錯,那我們先試試。”
“……”
雲栀意沒理他了,從花園回到房間。
昨夜他沒回來…
一邊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一邊對她索取。
她受不了,她嫌棄。
她在房間睡了一覺,昏昏沉沉醒來時已經是傍晚了。
她來到地下車庫,開了一輛法拉利出門去找香蔓。
她前腳剛走。
厲阈野就立刻上了直升機,飛在天上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