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漸漸落山了。
市中心,澳娛賭場閃爍着璀璨的霓虹,周圍一片繁華景象。
雲栀意和厲阈野來到自助餐廳,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這裡的自助餐不同于一般的自助餐,食材都是最頂級最新鮮的,除此之外,還有來自法國的高級廚師現場烹饪食物。
懷着身孕,原本雲栀意沒什麼胃口,但是看到現場那些琳琅滿目的美食,她還來了食欲。
厲阈野就看着她吃,還順勢親自動手幫她剝蝦,模樣慵懶又矜貴。
剝好的蝦仁放進她碗裡,薄唇冷冷地溢出幾個字,“寶貝,吃。”
雲栀意正吃着,厲阈野放桌上的手機響了。
他拿起電話接聽,态度變得冷厲起來,“厲書涵,再煩我把你拉黑!”
“……哥!”電話那端的厲書涵連忙喊道,“我剛剛可是打電話給爸了,他說我需要幫忙就找你,是他老人家讓我找你的!”
話音落下,就聽見厲阈野嗤了一聲。
“别拿老頭子壓我!”
“是是是。”厲書涵也不敢與他硬碰硬,語氣軟下來忙着說正事。
“幼音被綁架了,唐家的人出面根本沒用,再怎麼說她也是我閨蜜,大哥,你幫幫我将她救出來吧,以後我保證再也不讓她去纏着你了。”
早幹嘛去了,現在說這些沒用的。
厲阈野沒打算幫忙,“我會出面,但,不是去救人,而是去……看戲。”
電話就這樣被挂斷了。
雲栀意坐在厲阈野的對面,剛剛那通電話,她沒聽到厲書涵說了什麼,隻看到厲阈野的面色一點點沉下來。
……
一連幾日。
厲阈野都帶雲栀意在“澳娛”遊玩。
甚至,她還去賭場親自體驗了一番。
轉眼,也就到了厲書涵生日的日子,夜晚,豪華的私人直升飛機來到湖心山莊。
螺旋槳的轟鳴聲徘徊在莊園上方,引得一衆人圍觀。
片刻後,直升機在停機坪降落,雲栀意穿着一襲黑色淺V禮服,被男人摟着下了飛機。
因為月份還小,她肚子還看不出來,暫時沒有幾個人知道她懷孕,就連香蔓和夜淵都不知道。
雲栀意打算下個月他們來了A市,再當面告訴蔓蔓。
這座城市的天氣格外熱,即使到了夜晚,地面依然蒸騰着熱氣,所以,她穿的比較清涼。
黑色淺V領禮服,開衩的設計露出圓潤白皙的腿令人移不開眼。
但今夜是個宴會,比起那些名媛,她穿的算是比較保守的了。
紅毯順着地面一直鋪到宴會廳,目之所及,是許多穿着華麗禮服的名媛,她們的穿着極為大膽,有低兇露出大片春光的禮服,也有全身幾乎半透明的裸色。
“哎,書涵。”
其中一個穿着杏色深V禮服的名媛,叫住了厲書涵。
“書涵,你哥哥來了嗎?”
說話的人是伊娜,五年前厲書涵去M國總統府參加晚宴時認識的,此人正是M國總統的千金。
厲書涵畢竟是首富家族的正牌千金,再加上厲家舉足輕重的地位,和滔天的權勢,總統府都要忌憚三分。
“應該快了。”
厲書涵往宴會廳門口瞥了一眼,随後收回視線,多了句嘴。
“我哥脾氣可不好,他懷裡随時摟着個嬌嬌美人呢,啧。”
厲書涵笑着将視線往輝煌的宴會廳一掃,她特地叫姐妹們穿得露一些,邀請的都是圈子裡的名媛,家底雄厚。
就不信,這麼多美人,她哥也看不上…
伊娜似乎很有信心,再加上總統千金的身份,與她大哥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伊娜舉着酒杯,十指芊芊轉動着,緩緩送入唇邊輕抿一口。
“聽你這麼說,我更有興趣了,畢竟,我最喜歡有挑戰性的東西了,尤其是……男人!”
好撩到手的男人,真沒意思。
厲書涵長睫往她身上掃了掃,彎起唇道。
“那我就拭目以待,看看,你們能不能取代她的地位,成為我真正的大嫂。”
今天是厲書涵的生日宴不錯。
可是。
全場就邀請了兩個男人。
一個是歐宴。
還有一個是厲阈野。
當他們走進宴會廳,會發現,裡面全是穿着大膽裸.露的美女。
宴會廳外。
走着走着,雲栀意忽然察覺氣氛不太對。
身旁的厲阈野腳步放得緩了。
她也順勢頓住腳步,擡頭向男人看去,“厲阈野,怎麼了?”
“……”
厲阈野沒說話。
莊園璀璨的霓虹,照在他颀長的身影上,黑色名貴西服透着貴氣和高冷。
往前又走了幾步,兩人到了宴會廳門口。
視線掠過去,滿滿一整個宴會廳,全是穿着暴露的女人。
那一件件花樣百出的禮服和透視裝、露兇的、露背的、露腿的、恨不得把能露的都露出來。
這一幕,愣是哪個男人看了都會把持不住。
站在宴會廳門口,厲阈野臉色愈發地陰沉,腳步再也不動了。
他沖着門口負責接待的女傭吼道,“厲書涵呢?叫她滾到書房來見我!”
“她不是喜歡過生日嗎?我今天就讓她好好的過。”
最後幾個字透着莫名的陰戾,一字一字地道。
女傭被吓一大跳,連忙低頭不敢忤逆,“是,大少爺,我現在就叫書涵小姐去書房!”
厲阈野的怒氣似乎都挂在了臉上。
他不愛看美女。
雲栀意卻愛看。
目光往宴會廳又掃了幾眼。
她看見厲書涵被幾個女傭粗魯地拖走了。
“……”
“在這等我。”厲阈野留下一句話,就要去找厲書涵算賬了。
“……”
雲栀意愣了下,看着厲阈野拐了個彎,皮靴踩上二樓的台階。
她不想爬樓,也不想看厲阈野和厲書涵的對峙。
這莊園風景倒是不錯的。
宴會廳内傳來悠揚的琴聲,她順着紅毯往花園處走,挑了個小涼亭坐下。
夜裡,四周的燈光微微暗着,卻也襯得她皮膚白皙,即使在這樣昏暗的夜裡,肌膚依然白的發光。
“來A市還習慣嗎?”
有道聲音從側面傳來,她偏頭看去。
男人穿着灰色的長衫長褲,路燈将他的身影拉的很長。
這聲音熟悉。
這人……她也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