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娜小姐,時間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了。”
眼見GPS定位器牢牢戴在女人手上,風澤轉身離開。
伊娜追到門口,口氣強勢,“我要見厲先生!”
風澤頭也不回,隻有門口站着兩個魁梧的保镖說道,“伊娜小姐,厲先生很忙,可不是您想見就能見的。”
“……”
伊娜安靜了一陣,也對,雲栀意不解決,她就永遠上不了位。
着急也沒有用,她忍,對,她要忍下去。
興許是厲阈野在考驗她……
在港城的時候她花錢在暗網雇傭偵探和殺手,都是匿名交易,根本沒人查得到。
那天歐宴詐她的話,她也沒承認。
沒人能确定她幹了壞事!
沒有人能确認她想害雲栀意。
她隻要繼續維持目前這副善良溫柔的形象就行了。
男人都耐不住女人的溫柔,即使像厲阈野那麼高冷男撩的男人,在拒人于千裡之外又如何,終究是個男人。
是男人就有需求。
隻要雲栀意生了孩子,厲老爺子就會徹底把她趕走。
而且,女人生孩子後都影響夫妻生活。
伊娜就不信,自己沒機會。
她堅信,自己總有一天能真正成為厲阈野的女人。
本來當初在瀾灣雅苑,她都快成功了,住進了瀾灣雅苑,一切本該水到渠成,誰知道,就差那麼一點點。
伊娜低頭,看了看手上的GPS定位手環。
被定位了,想逃出去,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再說了,她的目的就是成為厲阈野的女人,跟在他身邊,如今,好像逃跑也沒什麼意思。
她應該留下來,想辦法給厲阈野下點藥,或者把他灌醉,這樣才有機會成為他的女人!
*
空氣裡微風徐徐。
兩道身影站在花叢下接吻。
半晌,身後又一陣腳步聲傳來。
風澤低下頭不敢看,“少爺……”
厲阈野正親得上頭,被風澤一喊,猛地頓住,脫下外套将雲栀意罩了起來,這才偏頭。
“風澤,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
“哪有……”風澤擡頭看了眼,又迅速低頭,狡辯,“我是有事情要和您禀告。”
“說。”
風澤壯了壯膽,“少爺,醫生說雲小姐懷着身孕,您克制一些。”
“……”
真是挺膽大的,這都敢說。
厲阈野竟無法反駁。
好像誰看見他很造作了似的。
他明明很克制了,不是嗎?
這還不算克制,那什麼才算。
半晌,厲阈野啟唇,“就這?”
風澤低着頭,繼續,“還有。老爺知道您回城堡後,決定不抓您了。”
“嗯,老頭子總算又幹了件好事。”
“您先别開心。老爺雖然不抓您了,可他改變了主意,準備搶您的孩子呢!”
“……”什麼?
“您沒聽錯,老爺子已經放棄您了,他要搶孩子,決定等小少爺一出生就把他搶走,帶去墨爾本親自培養。”
“……”
厲阈野無語。
雲栀意無語。
不是,有病吧!!!
風澤轉告上頭傳來的話,“少爺,雲小姐和肚子裡的小少爺您隻能選一個,要留下小少爺就必須和雲小姐分開并且回亞洲和伊娜小姐領證,要麼就和雲小姐在一塊愛咋咋,如果您選後者,那老爺會把小少爺帶走。”
雲栀意肚子裡懷的是兒子。
顯然,厲老爺子已經知道了,所以這段時間按兵不動,有了更好的決策。
厲阈野這一身反骨,抓回去也管不了,幹脆搶他兒子算了,小小的,抓回去重新培養。
兒子和老婆,選誰這個問題,還真就缺德的老爺子想的出來。
老瘋癫了。
空氣裡仿佛帶着刀子,風澤大氣不敢喘,“少爺,老爺子就等着看您怎麼選了,我先退下了。”
風澤一溜煙跑了,他可不想在這等着挨訓。
“站住!”
厲阈野那極有威懾力的聲音傳出,陰沉沉的。
“你去打電話告訴那老頑固,老婆和兒子,我都要。”
“少爺,一但雲小姐到預産期,黑鷹組織會直接空降來搶人的,如果您堅持和雲小姐在一塊,老爺為了懲罰你,一定會把剛出生的小少爺搶走,誰也攔不住。”
厲阈野不帶怕的,“讓他放馬過來,有本事就來搶,誰來殺誰!”
……
回到城堡二樓的主人房。
浴室潺潺的水聲滴落,順着女人的臉蛋一直往下滑。
雲栀意抓住厲阈野的手,放在肚子上,“你爹爹真的會把寶寶搶走嗎?”
隔着肚皮,厲阈野摸到寶寶在裡面動,“放心,他搶不走的。”
他還沒見過未出世的兒子長什麼樣,很期待他的出生。
四個多月做四維彩超的時候,可以看到寶寶的長相,鼻子和下巴都長的像她。
昏黃的浴室燈光灑下,雲栀意擡眸看他的臉,“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爹的人真的來了,就像以前抓你回亞洲一樣,把寶寶抓走了,逼你和伊娜領證,你會不會領?”
“不會。”
“你騙我!”
“沒有。”
“你之前還把她帶回家,送她禮物,就差沒有睡在一起了……”
她扯下浴巾,往浴室外走。
厲阈野關閉花灑,将她一把抱住,“誰教你這樣走路的,小心摔倒。”
浴室裡的瓷磚雖然做了防滑,但是耐不住她那樣走,肚子那麼大,摔一跤不得了。
每次洗澡都是厲阈野貼心的幫她,然後又幫她吹頭發。
今晚上用的是薰衣草味的沐浴露,淡淡的香味沁人心脾。
雲栀意被放到床上,挪到床邊側着身,看向窗外。
“雲栀意。”
男人圍着黑色浴袍,坐在落地窗前,斜眼看她,嗓音低沉悅耳。
“如果非要做一個選擇,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會選擇什麼。”
“不知道。”
“你知道,你一直都知道!”
她歪頭,看他深邃的眼,“我不想猜,我要你說。”
厲阈的目光隔空看她,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彙。
“兒子我們可以再生,可你,隻有一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你要放棄我們的寶寶?!”
“誰說放棄了。”
厲阈野起身走過來,坐在床邊将手放她腰上,“小脾氣又上來了。”
她可不想剛生完就失去寶寶,眼眶爬上水霧,“那你答應我,讓寶寶留在我身邊。”
“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