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阈野似乎看穿了兩個女人的把戲。
可他向來喜怒無形于色。
和平時看起來并沒有什麼兩樣。
甚至,他呵護雲栀意的樣子,比平時更溫柔一些。
雲栀意也怔怔的擡頭看了看他,并沒察覺什麼不對勁。
這才放下心來,繼續看向視頻裡的香蔓。
美眸微瞪,仿佛在說:香蔓你真是長本事了!
香蔓摟着夜淵的脖子,彎唇微笑,仿佛在說:天道好輪回,輪到我搞點小動作不過分吧,再說,人都是會成長的……
香蔓變化太大了!
整個人身上散發一股濃濃的女人味。
就連雲栀意看了都震驚不已。
難怪夜淵被她勾得六神無主。
兩個女人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她們看到對方平平安安,又即将相見,懸着的心總算落下。
夜淵:“金市有什麼好玩的,不如你們來F洲,帶你們去沖海浪……”
“海?哪裡沒海,又不止F洲才有。”
厲阈野表示沒興趣,攏着懷裡的女人。
眸色寵溺,快要拉絲了。
“那還真就不一樣,F洲的海它特别的浪……”
厲阈野眸中笑意盈盈,藏着危險:“浪?我看你挺浪的…”
他漫不經心的笑:“不如你來永利頓漫。”
F洲是夜淵的老巢。
雖是好友,但厲阈野不得不防。
畢竟,他孤身一人沒事。
可還帶着他的寶呢。
懷中的嬌嬌每天惦記去F洲的B市,帶着她一起去落入夜淵的手上,可就被動了。
永利頓漫,是個不錯的選擇。
夜淵笑了一聲:“我家蔓蔓還說沒見過花上千億打造的城堡,尤其是城堡對面那條瀑布,的确是世間獨一無二的景色,等你們回了,我就帶她去過去。”
“嗯。”
于是就這麼定了下來。
永利頓漫的景色的确美。
在城堡裡時,雲栀意常常打開窗戶望着對面。
還誇那條瀑布堪比銀河。
那條瀑布浪漫且是唯一。
視頻電話挂斷後。
雲栀意乖乖摟着厲阈野。
腦海閃過香蔓和夜淵在一起的畫面……
她竟為了自己,獻身給夜淵了——
就為了能夠打探到自己的消息。
香蔓!你真狠!
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了。
雲栀意腦袋有些空白,摟着厲阈野,故意送上溫柔。
“老公……”
“嗯?”男人的嗓音散漫迷人。
在一起這麼久,她從來沒有喚過她這麼多聲老公。
今天卻是——
雲栀意吻他的脖頸,又吻他的唇:“老公,你知道香蔓是我朋友。”
“知道。”
他怎能不知道?第一次做過後,他就讓風澤将她的消息和人脈查了個底朝天。
而且,香蔓還是她婚禮當天的伴娘。
雲栀意的語氣比平時都要軟糯,開始試探,開始打聽。
“夜淵,夜先生,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啊?”
“靠譜嗎?”
“替你朋友擔心?”他眯着眸,享受着女人的主動。
“也算不上多擔心吧,畢竟是朋友,是鄰居,總不能看着她落入絕境。”
“夜先生的風評向來可不好,他……”
厲阈野的喉結滾動,雙手環住她的後背。
“你真的想知道?”
“想。”
厲阈野:“他靠譜,卻也不靠譜……”
有實力是真的,放蕩不羁心狠手辣超級變态也是真的!
雲栀意的眸裡染上疑惑:“什麼意思?”
“靠不靠譜,取決于那件事物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他冷着聲,透着魅惑:“亦如,我們這樣。”
雲栀意還是不懂。
男人跟他打啞謎。
把她繞暈了,讓她自己去猜。
可是她并不了解夜淵,隻知道他很變态,總不能憑空去猜吧?
厲阈野勾唇笑了,危險莫測。
“你在我這裡是靠譜的。”
“因為,在我身邊,沒有任何人能動你一根頭發絲。”
雲栀意點了點頭:“他也有這樣的實力嗎?”
“有。”
“但……”
“什麼?”
“有多大的能力保護,就有多大的威懾力去摧毀……”
雲栀意的臉色不太好看了。
香蔓那麼單純。
在那之前一個男人都沒有碰過,卻被那個男人………
想到夜淵那副浪|蕩樣,她氣憤不已。
“夜淵在此之前,到底有過多少女人?!”
厲阈野鳳眸微眯,戲谑着。
“他根本不舉,軟弱無骨,怎麼碰?”
“咳———”
“你以為人人都如我,這麼強勁有力,嗯?”
“………”雲栀意紅了臉,立刻從男人身上離開,此話題不能繼續了。
她緩了緩:“所以夜淵還是個幹淨的男人咯?”
“現在不幹淨了。”
雲栀意無語了,和香蔓睡過怎麼了?人家香蔓可是個好寶寶。
雲栀意紅着臉頰:“你才不幹淨呢!”
“我本來就不幹淨。”
雲栀意:“!!!”
“被你玷污了。”
“還不止一次……”
雲栀意:“………”
*
回雲家的一路上。
兩人沒在說話了。
雲栀意靜靜的靠在窗邊。
很快,到了雲家大宅前,她拉開車門下了車。
路上,鬥了點嘴,鬧了點小小的不愉快。
雲栀意下了車,都沒請他進門。
她頭也不回的走進了雲家大宅。
“咳咳,少爺,這……”風澤有些尴尬,身份尊貴的自家少爺,可還沒受過這種待遇呢。
厲阈野搖下一截車窗:“無聊你可以當空氣。”
言下之意,少多管閑事。
風澤立刻閉上了嘴。
再次升騰起車内專用隔闆,真把自己隔起來當空氣了。
……
雲栀意穿着一身米白色的雪紡長裙。
踩着同色系高跟鞋,長發挽在耳後。
走進雲家大宅,保姆張嬸看見她,整個人吃了一驚。
“大小姐……您,您回來了?”
“張嬸。”
“大小姐,您這段時間都去哪了?您知不知道,這段時間金市發生了多少事情。”
年紀五十多歲的張嬸,看到雲栀意整個人驚訝不已,摟着她的手臂,似乎有很多話要說,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看到她慌張急促的樣子,雲栀意頓住腳步。
“張嬸,你慢慢說吧。”
“哎。”張嬸點頭,又似乎想到了什麼,往雲栀意身後看了眼。
“小姐,您……是一個人回來的?”
“嗯。”雲栀意随意點了點頭,眼神打量了下張嬸,問道。
“怎麼,你是不是想問那場婚禮當天……把我帶走的男人有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