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厲阈野回到城堡。
走進寬大的客廳内,落座在歐式沙發上。
雲栀意的不辭而别,讓他周遭充滿了寒意。
别的女人都恨不得往他身上貼,她倒好,權衡利弊,睡完就跑。
“始亂終棄的渣女人!”
風澤拿着一疊資料,腳步匆匆走了進來。
“少爺,查到了。”
“雲栀意,35歲,是金市雲氏集團董事長之女。”
“這是昨晚車禍現場,留下的殘骸,這些……是屬下們采集到遺留在現場的鋼管等作案工具。”
風澤将采集到的信息照片遞到桌上。
“這麼說起來,她還挺慘的,一路被人追殺,看來是被吓壞了,所以在森林裡抱着您的大腿不肯松手,别說,她不僅命大,眼光也不錯,抱大腿還挺會挑人的!”
厲阈野不想聽到更多,冷着聲發話。
“昨夜隻是個意外,以後不許在我面前提她。”
風澤一怔,摸不清自家爺的心思。
這些資料,明明就是他讓自己去查的,怎麼突然之間又不想聽了?
但是風澤沒有多想,他跟着厲阈野這麼多年,最了解他的作風。
定是少爺一次就膩了雲栀意。
甚至看見她就煩,這才讓她在眼皮子底下溜走。
否則,依照少爺的性子。
他看上的女人,就是強取豪奪,圈起來養,也不會讓對方離開自己視線半步。
*
雲栀意坐在出租車上。
終于從那偏僻的三不管地帶,回到了繁華的金市。
微微閉上眼,腦海裡始終有些畫面揮之不去。
那個男人咬着她的唇:“第一次,嗯?”
“乖,抱緊我……”
那個神秘的男人,溫柔起來的侵略感簡直要人命。
雲栀意知道,昨夜那隻是偶然的露水姻緣,必須得忘了。
她要重新拾回自己的人生,将所受的屈辱加倍的還回去。
雲栀意身上還受着傷,沒有地方可去。
雲家并不安全,父親偏心,繼母和繼妹恨不得将她除之而後快。
思慮一番。
她隻能來到了死黨香蔓的家裡。
公寓門口,雲栀意按下門鈴:“香香,在家嗎?”
今天是周六,香蔓沒有上班,正在家裡休息。
聽見門鈴,她立刻穿着拖鞋跑來開門。
看到雲栀意的一瞬間,整個人驚呆了:“栀栀,你怎麼這麼狼狽啊?”
香蔓還不知道她昨夜經曆的一切。
進了屋,雲栀意才平靜地說。
“香香,安以柔和蘇深要害我。”
香蔓震驚不已,而後沒好氣道:“我早就知道,安以柔不是什麼好東西,她整天穿着香奈兒愛馬仕大牌到處炫耀,花着你們雲家的錢一副暴發戶的樣子,打扮得跟隻騷狐狸似的。”
“……不對,你不是要和蘇深結婚了嗎?他和安以柔怎麼……艹,那兩個賤人不會搞在一起了吧!!”
雲栀意沒有反駁,當是默認了。
“香香,我要和蘇深舉行婚禮,将請柬發遍金市的權貴,宴請上流圈子最有權勢的人,我要他在婚禮上身敗名裂。”
雲栀意和蘇深的戀情,在圈子裡不是什麼秘密。
但凡是有點身份的人,都知道蘇深對雲栀意有多“好”。
可誰能想到,金市第一深情蘇公子,私底下早就勾搭了她的繼妹,妄圖殺她吞并雲家的财産,手段惡毒令人發指。
蘇深不是要臉嗎?
那她就撕下那層虛僞的面具。
讓世人知道,蘇深是多麼的名不副實。
安以柔裝清純玉女?那她就讓所有人知道,什麼是毫無底線的騷賤浪婦!
憤怒和不甘湧上心頭,雲栀意語氣堅定。
“敢算計我,我不會放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