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
厲阈野在保镖的擁簇下走進别墅。
“穿衣服,帶你出去。”
“……”
沙發上,雲栀意擡起臉來。
出去?沒聽錯吧!
她心中跟在厲爺身邊,就是他嬌養在家的,自從回了A市,她沒踏出過這座莊園半步。
如今,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怎麼,不去?”
厲阈野邁着精緻的皮靴,踩在瓷磚上往女人走近。
他颀長挺拔的身形居高臨下站在那,身着黑色長衫長褲,襯衫紐扣微微敞開幾顆,露出一截冷白的肌膚。
“去!”
雲栀意立刻的從沙發起身,乘坐電梯上了樓。
大魔王也不是冰冷無情嘛…
已經把她關在家半年了。
還以為她懷着寶寶,就更沒希望了呢。
在豪華的衣帽間翻了一圈,她換上一條黑色絲絨裙子。
轉身時。
男人修長的身形杵在門邊,暧昧地朝她勾了勾手指。
“記住,僅此一次。”
說着,他還指了指自己的臉。
臉上一涼,襲來一抹溫軟觸感,他眸色深了深,擡手勾住她的腰。
“走。”
……
雲栀意是被男人抱下樓了。
上了車後。
她也不知道要去哪兒。
整個身子被他摟在腿上落坐,“厲爺,你不是說歐宴來A市了麼?”
還說歐宴在找她。
怎麼最近這麼安靜呢…
她說話間,身子往裡挪了挪。
厲阈野避而不答,擡手拍拍她的大腿根,“老實點,别惹火。”
她穿着黑色絲絨短裙,露出一雙白皙的腿。
厲阈野的手往她裙底探了探,壓低聲,問,“黑色麼?”
“……”
雲栀意臉色微紅。
“你不是看了麼?”
“沒看見。”他隻是往她裙底摸了摸,又沒有透視眼。
怎麼知道她穿的什麼顔色。
兩人聲音很低。
開車的司機是風澤,隐隐聽到後座的交談聲,可他根本聽不清後面說什麼。
反正準不是什麼好事。
察覺前方開車的人分了神。
厲阈野一個極冷的目光掃過去,“風澤,你的眼睛不想要了是吧?”
“……”
風澤吓一跳。
立刻按了控制按鈕,将車内的專用隔闆升起。
瞬間,奢華的豪車空間被一分為二。
男人的手再次滑到她的腿上,“讓我瞧瞧。”
雲栀意低頭,伸手就捏着裙邊往上掀了掀。
黑色,勾着酒紅色的蕾絲花邊…
隻一眼,她就迅速将裙子拉下去了。
他的眸色微不可察地一深,喉結滑了滑。
要命!
這個女人什麼姿勢他都睡過。
如今,卻隻是看一眼,就讓他内心升騰起熊熊的火…
*
雲栀意不知道厲阈野要帶她去哪。
在豪華的大型商場逛了逛,給她買下一堆東西。
随後命令保镖拿去了車上,這才低頭對她說,“帶你去吃好吃的。”
“嗯。”
她點頭,主動環上他的胳膊。
兩人來到A市最著名的豪華餐廳,坐在落地窗前的位置。
這一層都被包場了,格外的安靜。
經理恭恭敬敬走來,遞上菜單。
厲阈野沒接,推到了雲栀意面前,讓她點。
眸色夾雜着幾分冷意,似在試探她,“還惦記B市麼?”
“……”
她擡起頭,對上男人的深邃冷厲的眼眸。
這是什麼意思…
厲阈野怕她懷崽跑了?!
還是…
她随意點着幾道招牌菜,随後如實的回答,“自從當初被你抓回原始森林的城堡,我和蔓蔓就沒想過跑了,如今我更是沒那想法。”
菜單被推到男人面前。
厲阈野沒看菜單,隻對着恭敬的經理來了句,“孕婦能吃的菜,統統都上。”
“是,厲先生!”
經理不敢猶豫。
A市是厲家的天下,眼前這位,是這裡的王。
“太多了,吃不了。”雲栀意連忙道。
“能吃多少吃多少。”厲阈野不給她拒絕的機會,一個眼神遞過去經理就腳底抹油的跑了。
視線再次回到她的身上。
“你對A市不熟,好像不太喜歡這座城市?”
雲栀意不知道他此話何意,這會兩人交流,好像還不太熟甚至像是陌生人一樣。
“我也就來過這座城市兩三次,每次都沒出過門,也沒什麼朋友和親人,不是不喜歡這裡,隻是覺得…沒有親切感。”
說實話,沒有像是在原始森林裡的永利頓漫城堡待得自在。
畢竟。
在那裡的時候,她搞小動作厲阈野每天睜隻眼閉隻眼。
也沒那麼多麻煩事。
如今在A市,她無時無刻不被厲書涵盯着。
厲阈野的目光微微的冷,盯了下她的手,“你的戒指還沒找到。”
B市海域的水流特别洶湧。
一枚戒指掉入大海,豈是那麼容易找到。
那枚13.14克拉的永恒之心,不知道還能不能歸。
“不過你放心,就算是把海水排幹,我也給你找回來!”
“……”
雲栀意默。
厲阈野速來說一不二,說到做到。
可是在那樣洶湧的大海找一枚戒指,太過費時費力!
如今,那麼浩大的船隊打撈了那麼久,也沒撈到…
她本是不抱什麼希望的,還勸他,如果找不到就不找了,畢竟投進去的人力物力都不容小觑。
談話間。
豐盛的菜肴陸陸續續上了。
等她吃了一會。
厲阈野才将目光移向窗外,看向遠處市中心那座金碧輝煌的大型建築“澳娛”
“澳娛”建築之下,還隐藏着一座建築在地下的大型賭場。
除此外,背後還包含了許多黑色産業鍊…
雲栀意順着他的視線看出去。
隻看到那座建築金碧輝煌,第一感覺就是黃、賭、毒…
還真被她給猜對了。
“那也是厲家的産業?!”她疑惑。
從前。
外界有傳聞,說首富家族黑白通吃。
厲阈野搞的都是正當産業,是不可否認的白…
那這黑…
她沒料想到,這些産業,背後還牽扯着龐大的集團利益,都是曾經那位厲家二少的傑作。
以前。
厲老爺子都是對他放任的睜隻眼閉隻眼。
因此,他的野心龐大,甚至才有英國愛丁堡的綁架。
雲栀意以為,那段過往,真的翻篇了!
但是。
厲阈野隻是嘴上說說。
畢竟,他這個人最記仇了,又愛吃醋,如果真就那麼容易翻篇,才不是他的風格。
每一次。
都總在她以為沒事的時候。
厲阈野才秋後算賬,并且是,一次算得比一次還狠…
厲阈野意味不明的笑笑,“不是。”
“不是厲家的産業,那澳娛是誰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