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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玫瑰盛放 瀟騰 3141 2024-08-29 11:12

  厲書涵往面具男人看了眼,“是他。”

  “你的人發的牌,這麼說,是他在出千?”厲阈野問。

  厲書涵反駁了句,道,“沒有,他敢出千我剁了他的手。”

  發牌的時候,她一直盯着,沒看出任何的問題。

  再說了,就算出千,他不應該是幫着自己麼,憑什麼要幫雲栀意!

  他還真是誰都可以當主人。

  雲栀意輕輕一牽就把他給拉走了。

  厲阈野早就看穿一切,許是氣急了,語含深意來了一句,“我夫人的眼光,向來都專一。”

  從前因他哭,現在還因他哭!

  從前是他,現在還是他!

  雲栀意不想聽他們兄妹争論,起身,牽着人走了。

  她還真就走了。

  走到門口,忽然又折返回來,取走了那枚戒指。

  厲阈野眸色猩紅,拎起桌上一瓶紅酒不要命的灌。

  “哥,快讓我大嫂把人還回來。”

  “你還有臉說。”

  厲阈野給了她一記冷冷的眼刀,“厲家難得,竟會出了你這麼廢的人。”

  還敢找他要人。

  *

  雲栀意還真就把人帶回房間了。

  他站在門外不肯進。

  這是厲阈野的房間。

  從門口看進去,入眼是複古風格的裝修,每一處都透着濃重的低調和奢華。

  “快進來,你怕什麼?”

  雲栀意将人拉進屋裡,“我有事情跟你談。”

  他邁步走近。

  房間極其的寬敞,三米大床旁邊的櫃子放着一束玫瑰花,落地窗前擺放着一架巨大的紫色鋼琴。

  他聽到的琴聲就是從這裡發出的。

  雲栀讓他坐在沙發,“把面具摘下來。”

  他沒動。

  這面具鍊接着脖子和腦後,屬于定制,輕易打不開。

  門外傳來腳步聲,沉重,冰冷,厲阈野一身黑衣杵在門邊,俊美的臉被燈光襯得陰森,他随意屈着一腿,名貴的西褲彎出褶皺,就靜靜的看着他們表演。

  雲栀意,她真敢。

  拿永恒之心去做賭注。

  雲栀沒發現門外的身形。

  倒是龍少席發現了,正要歪頭去看。

  就聽雲栀意問,“你是一開始就是啞巴嗎?”

  “你認識我嗎?”

  “你是誰……”

  “你……”

  ……

  門外傳來敲門聲,厲阈野白皙的手指關節拍在門上,發出咚咚的響。

  這一刻。

  好像他還成了外人。

  更像是來做客,還挺禮貌的詢問,“我可以進來?”

  雲栀意側頭看過去,“顯眼包,你哪次進來我攔得住。”

  厲阈野走到沙發對面坐下,好整以暇盯着兩人。

  大概是被他的氣場鎮住。

  雲栀意手心冒汗的同時,怕厲阈野再次亂殺無辜,迅速将那人拉起來護在自己身後。

  “厲阈野,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吓人?!”

  他的笑意不達眼底,“怎麼吓人。”

  雲栀意指着門,“你給我出去。”

  “這是我的房間。”

  “好,那我出去。”

  她帶着自己赢回來的仆人就要走。

  “雲栀意。”

  厲阈野氣得手在顫,語氣不緊不慢格外的瘆人,強忍着心頭的痛溫聲道,“讓他出去。”

  “我有話跟你說。”

  “說什麼,明天再說。”

  她剛走到門口。

  突然,門被人從外面一關,從外面上了鎖。

  那道門,将三人隔絕在奢華的卧室裡。

  她與他理論,“厲阈野,我們已經簽了分手協議。”

  “是麼。”

  厲阈野從身後的櫃子裡,拿出那份文件,當着她的面,燒了個幹淨,“你是想說,分手了,我現在沒有資格管你了。”

  “……”

  厲阈野清理完那份文件,這才看她,“我正在吃醋,你最好過來哄我。”

  雲栀意應了,雖然不知道他吃的哪門子醋,“那你出去十分鐘,讓我和這個人把話說完。”

  “行。”

  厲阈野走上陽台,背對着。

  房門從外面開了。

  雲栀意讓面具男人出去,

  這個仆人很傻,呆。

  雖然偶爾做事麻利。

  雲栀意讓女傭把他帶下去,“就讓他睡隔壁吧,明天去花園裡帶錢錢散步。”

  她認為是自己多心了,這個人不可能是他。

  厲阈野的性格容忍不了,她将這個人帶在身邊。

  她也沒有那個打算。

  隻是讓傭人把他安頓好,“對了,他身上有不少傷痕,給他拿一些藥和祛疤膏。”

  “是。”

  隔壁的房間。

  極其寬敞。

  龍少席想起的事越來越多了。

  喉嚨特别的疼。

  他翻找醫療箱的時候,才發現裡面有一瓶治療嗓子的藥。

  不一定是解藥,可他把能吃的都吃了個遍。

  *

  第二天。

  天氣開始回暖,雲栀意臨近預産期,寶寶仿佛随時可能發動。

  也不知道厲阈野生的什麼氣,昨夜一個人站在陽台,始終不肯進來。

  她下床走過去,叫他,“不來睡覺嗎?”

  他沒理她。

  她突然叫了一聲,“我肚子疼。”

  他立刻沖進來,直接将她打橫抱起。

  雲栀意忽然笑了,“我騙你的!”

  厲阈野僵在那裡,低眸瞧她,“好玩嗎。”

  “好玩。”

  他将人放在床上,雙手撐在側面,看着她精緻的臉,“雲栀意,我這回成全你,第三回了,我讓你走,再也不反悔。”

  愛。

  或許也是一種放手吧。

  “你不愛我了嗎?”

  “膩了。”

  他說出這兩個字,輕飄飄的。

  ……

  又過一天。

  雲栀意洗漱的時候,對着鏡子發呆。

  腦海閃過厲阈野的話。

  他這回的确沒開玩笑。

  他膩了。

  可隻有他清楚,那是忍痛割愛。

  他真正決定放手了。

  ……

  剛洗漱完,走出房間。

  一道身影就将她扶住。

  雲栀意快生了,有人怕她下樓摔倒。

  她側眸看向男人,“厲書涵叫你狼狗,你以前沒名字嗎。”

  “哦,我差點忘了你不會說話。”

  龍少席将她扶到樓下,給她拉開椅子坐下,又給她倒溫水。

  厲書涵坐在餐桌對面,眼睛直發酸,“狼狗,過來給我也倒一杯。”

  雲栀意沒發話,沒人敢動。

  整座城堡的人,都知道,厲書涵昨天打牌,把仆人輸給了雲栀意。

  深更半夜喝醉酒不睡覺,在花園發酒瘋。

  “你去給書涵倒水吧。”雲栀意提醒他,“等下記得去牽金錢豹散步。”

  男人走過去,給厲書涵倒水。

  誰知。

  她并不想喝,擡手潑在了對方的衣服上。

  厲書涵不敢對雲栀意發火,隻是将憤怒和不滿都轉移了。

  杯子砸在地上。

  男人彎腰下去撿,一片一片……

  這個動作是那樣的熟悉。

  雲栀意不禁陷入了自我懷疑。

  “書涵,我們在玩一局。”

  “賭什麼。”

  “你若輸了,把他的面具解開,若我輸了,把他還給你。”

  不止厲書涵發瘋。

  厲阈野一大早也跟着發瘋。

  “雲栀意,我告訴你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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