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
某高級會所,奢華的包廂透着一股冷沉氣息。
“龍爺。”
一群貌美的女郎,恭恭敬敬同沙發上的男人打招呼,眼神透着谄媚。
龍少席的目光掃了眼包廂一角的鋼琴,語氣淡淡。
“會彈琴麼?”
有人站了出來,自稱是會所内彈琴最好的。
一旁的保镖遞上一條黑色綢緞,讓女人蒙着眼睛彈“夢中的婚禮”
女人表現得極其為難,踩着高跟鞋扭着水蛇腰,走到男人跟前,伸手就要去勾他的脖頸。
“龍爺,讓人家蒙着眼睛怎麼彈嘛?再說了,彈琴多沒趣啊,不如,我們玩點更有意思的…”
龍少席盯着女人的手,眸裡溢出怒火,唇邊卻挂着笑意。
“既然蒙着眼睛彈不出來,那就不用蒙了,先去彈來聽聽。”
“是…”
女人走過去坐在鋼琴面前,彈了一會。
沙發上就傳來冷飕飕的聲音。
“好聽。”
男人拿着保镖遞過來的手帕,嫌棄地擦着女人剛剛蹭過的衣領。
“既然彈得這麼好聽…那你這雙手指頭我就沒收了。”
話音落下。
幾個保镖沖上前去,直接将女人拖走。
“有幾條命啊,敢碰我們龍少爺,拖下去把手指頭剁了吧!”
女人這才反應過來,臉上笑意全然不在,他分明是在說反話,嫌她彈琴難聽,便找個由頭處置她。
緊接着,走廊上響起一陣求饒聲。
一陣嘈雜過後。
有人走到龍少席的面前。
“少爺,愛琴海的道路已經修複了,起居室已經裝修好恢複了原樣。”
幾個月前。
厲阈野帶雲栀意離開F洲時,把龍少席的愛琴海那一片建築炸成了廢墟。
道路坍塌,島嶼之下的寝宮入口,觀光電梯,機場設施等全被損毀。
海水倒灌,淹沒了房間裡面所有的設施。
他趕去那裡之時,已是一片汪洋…
房間角落裡,雲栀意經常彈的那架鋼琴已經壞了。
但是往昔的畫面好像曆曆在目。
她喜歡用一條黑綢覆上眼睛,彈夢中的婚禮…
雲栀意離開的那天,是自己偷偷跑的,帶走了他送的鑽戒,還開走了他送的跑車…
起初。
他也以為戒指被雲栀意戴走了。
直到他查了客廳的監控,發現她把戒指扔在了桌子上。
被唐幼音撿了去…
唐幼音?她怎麼敢的啊!
*
又過了一個小時。
兩個女人穿着華貴禮服,拎着名牌包走進了包廂裡。
厲書涵和唐幼音。
将近半年過去,兩人的頭發終于長了些,接的長發也打理得很好,恢複了美麗名媛的模樣。
“龍少席,你怎麼陰魂不散的?”厲書涵往沙發瞥了眼。
“都回龍家認祖歸宗了,還跑來A市幹什麼?難不成,還想做回厲家的少爺,讓我爸爸喜當爹?”
“哦,對了…”厲書涵打量着男人,他整比之前消瘦了一圈,穿一身名貴西服,簡直就是一個斯文敗類。
“我差點忘了,你給我大哥戴綠帽子,怎麼,還想來和我大嫂偷情啊?!”
這話說的挺難聽的。
但是龍少席并不生氣。
反而有幾分高興。
“書涵,你是會說話的…”
畢竟,他可是雲栀意的備胎和…情夫。
情夫。
勉強也算半個夫吧…
“你、你!”厲書涵差點噎着,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
刷新三觀。
隻哼了句。
“我勸你早點死了這條心,瀾灣雅苑禁戒極強,連我這個厲家大小姐都進不去,你一個外人,就休想了!”
“誰說我要進去了?”龍少席點了支煙,抽了口,語氣緩慢。
“那你什麼意思?來A市幹什麼…”
厲書涵震驚,她和唐幼音,原本要去參加一場晚宴會,卻被龍少席的人半途叫了過來。
男人幽幽道了句。
“你說幹什麼?”
他來A市,隻可能為了一個人…
他的目光落在厲書涵裙子的兇針處,聲音噙着幾分欲澀道了句。
“想…她呗…”
厲書涵斜眼瞪他:“世風日下,還是和從前一樣輕浮放蕩,不知廉恥,我錄音了,回頭拿給我大哥聽,讓他來懲治你們!”
反正她也不怎麼喜歡雲栀意。
如今還敢給她大哥戴綠帽。
最好是讓厲阈野把她趕出厲家才好!
厲書涵兇口的兇針,可不是一枚普通兇針,而是一枚特制的錄音設備,龍少席早看出來了。
為此。
他一句接着一句。
“書涵妹妹,回頭記得轉告你大嫂,我這段時間很惦記她做…的菜。”
“阿雲,我會照顧好家裡的小海豚,它們也很想你呢。”
“你說生了孩子就和野離婚,回到我身邊。”
“……”厲書涵氣得臉綠,轉身就走。
她一定要把這錄音拿回去擺在厲阈野的面前,讓他聽聽,他看上的女人是如何在外勾三搭四的。
這就走了?
男人嘴角勾出些許邪佞的笑。
讓厲書涵拿着錄音回去。
給厲阈野聽,氣死他才好…
龍少席又肉麻的來了句:“寶貝兒,記得想我…”
厲書涵摔門而出。
一旁的唐幼音也踩着高跟鞋,準備跑。
龍少席就是個狠毒的衣冠禽獸,上次把她拴在小樹林,喂了幾個小時的蚊子,全身上下沒一塊好肉。
如今見到他,更是讓她心裡寒顫…
趕緊讓書涵把雲栀意趕走才好,趕走了,她才可以嫁給厲阈野!
龍少席這個變态,就留給雲栀意吧!
唐幼音這段時間聯系了同母異父的姐姐,她姐姐一向聰明,這次讓她出手幫自己,一定可以拿下厲爺。
這些年她都是自己和厲書涵在一起瞎折騰,追了那麼多年,也沒追到厲阈野。
如今,看來隻有讓她的姐姐出馬了。
她姐姐貌美,身份尊貴,是上流圈子屈指可數的頂尖名媛,情商智商都很高,在男人面前可以遊刃有餘,以前交往了歐洲的貴族男友,直接把對方身邊的三四個莺莺燕燕趕走了。
她姐姐就是“宮鬥”的一把好手。
若是能傳授她幾招,必定是炸裂的。
剛走到門口。
唐幼音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道極其森冷的聲音。
“站住。”
腳下像是生了根。
她是真的怕龍少席!
“唐小姐,你就這樣走了,是不是不太合适?”
若是别的也就算了。
可那是一枚戒指,十幾克拉的鑽戒。
他第一次送女人鑽戒…
“我送她的鑽戒你也敢拿,唐小姐,誰給你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