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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玫瑰盛放 瀟騰 3928 2024-08-29 11:12

  雲栀意第二天打算走了。

  一切行程安排妥當。

  哪知。

  竟意外收到了消息。

  “少夫人,墨爾本突然出現雷雨天氣,飛機隻能延誤了。”

  “嗯。”

  雲栀意乖乖待在酒店裡。

  那個地方她是去過的,平日一年四季的氣候都比較好,可是耐不住夏季突降暴雨。

  “風澤,父親情況怎麼樣了?”

  “好多了。”老爺子身旁有最頂級的醫療團隊,“少夫人不必擔心。”

  去不了島上也好,去了,老爺子避免不了又催生二胎。

  厲家三兄妹都在島上。

  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出現這樣熱鬧的景象。

  今日的暴雨比以往都要猛烈,裝潢橫溢的洋房二樓。

  男人坐在落地窗前的輪椅上,“怎麼樣?”

  屬下改了口,稱厲君虎為,“二少爺,我們找了一群人,去襲擊了夜少的寶石島,還将他追進了大森林裡,眼下,夜家和龍家算是結仇了。”

  厲君虎把玩着輪椅的扶手,“嗯。夜淵受了傷,必定将這筆賬算到龍少席的頭上。”

  他低眸,瞧了眼,“我這雙腿,瘸了這麼多年,也該收他一些利息了。”

  其實。

  做這件事情之前,他和厲阈野隻會過。

  這是他和龍少席的恩怨。

  希望厲阈野别幹涉的同時,厲君虎更希望他大哥别告訴老爺子。

  屬下在旁分析,“當年,他為了和大少爺奪權,不惜将在外留學的你重傷,要不是您意志力好,恐怕再也醒不來,如今,給他拉些仇恨,借刀殺人,也不足為奇。”

  “二少爺,您這些年吃了太多苦。”

  厲君虎留着短發,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單純的少年,卧床多年,變得頗有城府,窗外的雷雨搖曳,室内燈光明亮,他的五官深刻,帥氣中增添了一絲英氣。

  真要說起來,厲君虎的脾氣該是和老爺子一樣略顯暴躁的,但是,這幾年卧床,倒讓他更顯得沉穩了些。

  他說,“大概,龍少席沒有料到,我還能醒來。”

  “你找的是什麼人?”

  “二少爺放心,就算是龍家和夜家同時查,都查不到您的頭上來。因為我找的,是總統府的人……”

  “……”

  總統府。

  伊川澤手下的人。

  好家夥,繞了一圈,自己不費一兵一卒。

  伊川澤整天跟着厲書涵後面轉悠,都不知道自家後院起火了。

  *

  歐式風格的起居室裡,厲阈野坐在絲絨沙發内,曲着長腿。

  管家聞昊走進來,“大少爺。”

  聞昊是這個島上最年輕的管家,這次老爺子受傷,伺候的人均難辭其咎。

  厲阈野的目光如同一道駭人的激光,“出了這事,你該當何責?”

  聞言,管家立刻跪了下去。

  男人膝蓋砸在每一處做工都極其精細的波斯地毯上,脊背挺得筆直,“都是我們疏忽了,所以才會讓老爺子受傷,大少爺任打任罰。”

  眼前的管家是害怕無比的,先前負責貼身伺候老爺子的幾人,都受到了最嚴厲的處罰。

  他們是跟在老爺子身邊慣了的,所以,平日裡沒點氣場壓根就鎮不住他們這群人。

  可偏偏,眼前的人是厲阈野,僅需一個眼神,就能讓人毛骨悚然。

  “起來。”

  厲阈野的目光遞過去,看起來顯得比以往平易近人。

  聞昊站起身,“大少爺,有何吩咐。”

  他是有眼力見的,厲阈野的确有事情要吩咐于他。

  “不久後我會離開島,這邊的情況你盯緊,有動向告訴我。”

  “……”

  聞昊顯然極為震驚。

  不是,他是老爺子的人啊!

  可如今,他怎敢拒絕大少爺。

  見他沉默不語,厲阈野的嗓音變得幾分陰沉,“怎麼,很難?”

  “不、不難……”

  他知道厲阈野是什麼意思。

  眼下,厲君虎和厲書涵都在這。誰知道他們打的什麼算盤。

  聞昊不傻,他不敢拒絕大少爺的命令,更是一個識時務的人。

  “大少爺放心,這邊有動靜,我會告訴您……”

  說完,他就恭恭敬敬退了下去。

  但走後。

  不多時,他又返回來。

  “大少爺,老爺子一直在催二胎的事。他希望您和大少夫人再生一個。”

  客廳的燈光不算明亮。

  厲阈野的那抹目光卻極其犀利,“我自然是想的。”

  奈何。

  寶貝老婆不同意……

  厲星辰是二人做試管懷的寶寶,知道的人并不多。老爺子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說起孩子,厲阈野忽而又想起永利頓漫城堡的那些事。

  他已經有很久很久沒有回去那個地方了。

  城堡的景色極其美麗。

  從前,雲栀意時常站在落地窗前眺望遠方。

  亦如此刻,站在二十多層樓的酒店前看外面,B市的天氣很熱,離墨爾本很遠很遠。

  昨夜香蔓去找龍少席,此刻電話打到雲栀意這裡來。

  “栀栀,你要登機了吧。”

  “沒有。受到天氣影響,風澤把航班推遲了。”

  雲栀意告訴好友,自己還在B市的事情。

  下一秒,香蔓的語氣就有些失落,“栀栀,龍家的人還在這個城市,你小心一些。”

  經過一夜的打探。香蔓得知,對付夜淵的的确是龍氏的人。

  她起初本不擔憂的,可知道了這個消息,心裡頓時涼了半截,曾經雲栀意被綁架的那個冬天,太令人畏懼了。

  誰也不知道龍少席是否會故技重施,香蔓道,“我昨夜在酒店見到他和他太太了,看樣子,他們短時間内不會走。”

  雲栀意其實是不想聊這事的。

  厲阈野愛吃醋。

  若知道她背地裡嘴上總挂着别的男人,醋壇子得打翻。

  “蔓蔓,你可能有些誤解我。其實,我現在對他的事一點都不在乎……他和誰在一起,也與我無關呐……”

  “嗯。”香蔓應下來。

  語氣卻漸漸哽咽了,“可現在夜淵出了事,難怪我這幾日聯系不上他,你知道他逃回來的下屬怎麼跟我說的嗎?他們說,對方是龍氏的人……”

  好不好,她得守活寡。

  遇上這樣的敵人,夜淵的狀态真是令人擔憂。

  “……”

  雲栀意有些震驚。

  香蔓知道了夜淵的的事?!!

  或許是香蔓忍不住情緒,怕雲栀意聽出不對勁,她立刻道,“栀栀,我還有些别的事沒處理,那我先挂了。”

  挂斷電話。

  雲栀意再也沒有心情欣賞城市的美景,她打開房間的門。

  走廊外站着一群保镖,為首的人正是風澤,“少夫人,您要出去?!”

  “嗯。”

  香蔓說,刺殺夜淵的人是龍家的。

  她有些不信,“風澤,你很聰明,應該知道我接下來想做什麼。”

  風澤低眸,像是開玩笑,“少夫人想去見龍少爺嗎?”

  “……”

  “很遺憾,你不能去。”

  風澤帶人攔在雲栀意的面前,“少夫人,據我所知,昨夜香蔓已經見過龍少爺了,該問的,想必她已經問得差不多了。”

  風澤做出一個請回的姿勢。

  “少夫人還是暫且待回房間裡。”

  他是聽命辦事。

  雲栀意懂。

  厲阈野定是命令過風澤,讓他盯好自己。

  行,那她自己打電話給厲阈野……

  砰地一聲,房門關上。

  雲栀意拿出手機聯系厲阈野。

  “老公。”

  她開門見山地,“你讓風澤監視我?”

  電話裡,厲阈野嗓音低沉,“這叫保護。”

  怎能叫監視?

  “你知道我被困在父親的島上出不來,有什麼事,等我出來再說,乖。”

  什麼事都能等,眼下這種人命關天的事,自然等不得。

  此事關乎到龍家。

  雲栀意本不想把厲阈野扯進來。

  于是,沒跟他提起夜淵的事。

  風澤自然會跟厲阈野講,此事,她提不合适。

  厲阈野從不樂于助人。

  他似乎早就洞悉一切,“聽說夜淵出了點事。”

  “對,你都知道?”

  厲阈野并不想透露太多,“夜氏的人自會處理,你别急。”

  顯然。

  從他這裡,并沒有得到什麼安慰。

  她的話有些沖,“我就知道,每次關于龍氏家族沾邊的事,你就對我如此冷漠。”

  電話安靜了一陣。

  他的聲音比剛剛冷了幾分,“我不想從你嘴中聽到那個字。”

  “龍”字,是他的禁忌。

  “厲阈野,你什麼意思啊,這麼多年了,還在怪我嗎?”

  “……”

  男人沒說話。

  她有些氣,“你派那麼多人監視我,還能不能好好過日子了。”

  “你再說一遍?”他的聲音明顯強勢起來。

  她硬着頭皮道,“我要帶兒子回娘家!”

  “……”?!

  就因為這事。

  她就要走。

  厲阈野被氣笑了,“電話說不清,等着,我來當面跟你講。”

  電話挂斷。

  厲阈野來到别墅樓下。

  外面傾盆大雨,沒有要停的意思。

  他迅速命令人,開來幾千萬的遊艇,像是要走。

  管家帶着一群人将他圍住,“大少爺,這天氣海上浪很大,太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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