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少爺,夜先生的人在森林裡,也是一種危機。”
風澤揣測着說。
“單單應付夜先生的人,輕松至極,可是眼下……要面對那麼多勢力,再加之夜先生,恐怕我會……沒把握。”
風澤第一次覺得壓力這麼大。
他是一定沒把握。
單單厲老爺子和歐老爺子的壓迫,就讓他如臨大敵了!
夜淵的目的是什麼,大家都很清楚。
他天天來城堡找香蔓。
眼下。
卻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厲阈野的手指輕敲桌面,聲音夾雜着寒冰,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風澤,擒賊先擒王。”
言下之意。
先把夜淵擒住才是最好的辦法。
以免他的人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
風澤立刻會意。
“是。”
……
厲阈野從來都是行動派的人。
做事從不手下留情。
他的狠戾和為人,幾乎無人不知。
夜淵有算盤,可是他沒盤算到,自己會被被厲阈野先将了一軍。
風澤派人将夜淵和香蔓綁了,将他們二人轉移至城堡地下的安全住所,直接軟禁起來。
“夜先生,香蔓小姐,得罪了。”
“夜先生不必動怒,您這段時間好好和香蔓小姐待在這裡,會有專業傭人貼心伺候二位衣食住行。”
說完。
風澤就退下了。
十幾個穿着華麗的女傭,走進寬闊無比的房間,給二人松綁,又将他們嘴裡的麻布拿掉。
“夜先生,您和香蔓小姐好好待在這享受二人世界。”
女傭提醒着,“我們十幾個人都是從小在厲家培養的頂級特工,對付夜先生一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香蔓人徹底的傻了:“???”
夜淵卻是勾唇一笑,一把攬過了香蔓往大床上靠。
“那就讓老厲養我一輩子吧。”
衆人:“????”
*
晚餐間。
雲栀意沒看到夜淵和香蔓的蹤影。
“他們呢?”
視線略過對面空着的坐席。
雲栀意臉色滿是疑惑。
“回去了。”
“什麼?”
“走了。”厲阈野的聲音聽起來沒有絲毫溫度,甚至是平靜無波。
“夜淵帶香蔓回森林裡住了,難道她沒告訴你?”
“沒有啊。”雲栀意搖頭。
“我下午一直和你在一起,蔓蔓去森林裡會和我說的,一聲不吭就走不是她的風格。”
厲阈野偏頭過來,“她是被夜淵綁走的。”
“………”
厲阈野安慰着,“别擔心,夜淵不會傷害她。”
“………”
雲栀意放下筷子,竟無心吃飯了。
“夜淵也太過分了吧!F洲兵荒馬亂的,去了那裡多危險啊!”
厲阈野沒接她的話,隻是命令道,“吃飯。”
“我吃飽了。”
她哪還有心情吃飯。
厲阈野的臉色并不好看,視線略過她碗裡沒動過幾口的食物,眼色一秒就沉了下來。
“雲栀意,我讓你吃飯。”
頓了秒。
他的聲音竟又柔了下來。
“香蔓單獨和夜淵在一起,你若想見她,就聽我的,回頭我帶你去森林裡找她。”
“哦。”
她重新拾起筷子。
竟是想通了。
這樣也好!
香蔓等同于逃出去了。
她不知道。
夜淵和香蔓都被厲阈野綁架了,單獨關在城堡諾大建築的一處大房間裡,還專門找了身手極好的傭人“照看”他們兩個。
對夜淵來說是好事,他不用和香蔓分開,也不用影響工程進度。
對厲阈野也有益,他手裡有着夜淵這個“人質”,夜氏集團的人不敢輕舉妄動,不費一兵一卒就壓制了夜氏集團的惡勢力。
*
一段時間過去。
永利頓漫城堡内安靜得出奇。
仿佛回到了之前那樣。
隻不過,外面的森林之中卻危機四伏。
雲栀意沒心情憂慮,也沒心情欣賞風景。
她每天都在認真的練習。
這座建築非常的輝煌龐大,她并不知道,“離開”的那兩個人,就被軟禁在某個房間之中。
這天下午,雲栀意試探着,問。
“厲阈野,這裡到底有幾個出口啊?”
“嗯?”他高大的身形微微向她靠攏,嗓音沒有絲毫暧昧。
“已經做好要逃的準備了?”
“不是你讓我逃的嗎?你不會反悔吧?”雲栀意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踝上的腳铐。
“有本事你就把它摘下來,取走GPS定位。”
“别着急。”他的視線睨過女人的腳踝。
“現在才練了多久?憑你這點三腳貓的功夫,想擺脫我,還不足矣。”
雲栀意:“……”
“明天去森林裡試獵,看看你的槍法和箭術如何。”
雲栀意:“那去森林裡,我能見到他們嗎?”
“看運氣。”
“………”
隻能說,她運氣不太好。
因為,夜淵和香蔓壓根不在森林裡。
-
第二天。
傭人一早送給雲栀意精美的騎馬服。
厲阈野将她遞上馬背,随後箭步騎了上去。
和從前一樣,以同樣的姿勢在身後摟着她。
身後跟着大批訓練有素的部隊,氣勢磅礴,她隻回頭看了一眼,就被這陣勢吓得雙腿發軟。
這次和第一次不一樣。
第一次出門的路上,厲阈野還與她說話。
可是這次步入森林的途中,兩人幾乎沒有任何的交流。
到了森林之中。
大片暖和金黃的陽光灑落。
陽光照在厲阈野俊美的臉上,卻沒有增添絲毫的溫度,那張臉反而更加冷得不近人情。
周圍全部都是專業的頂級保镖。
風澤還有事,他率先帶領一衆手下去勘查周圍了。
藍牙耳麥裡還與手下交流着什麼,那頭人的意思大概是說原本返回厲家總部的唐幼音和厲書涵又折返回森林了。
厲老爺子和歐老爺子似乎并不着急,他們有時間玩,打算來場持久戰,先把永利頓漫的食物航線斷了,加之其餘物資一旦匮乏,堅持不了多久。
…
“砰!”
“砰!”
“砰!”
一隻小鳥應着槍聲而落。
“槍法太差。”厲阈野打了個手勢,一旁的手下就去拾被擊中的野鳥了。
雲栀意收起了槍,“我不想吃鳥,可以少打一點麼?”
“那你想吃什麼?”
雲栀意:“………”
厲阈野呼吸灑落在她頭頂,騎着馬繼續往前走,一邊取出弓箭射出去,一邊說。
“往後永利頓漫的食物,沒那麼豐富了,我們可以多囤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