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韓山把自己錄制好的視頻發到了網上。
得益于他作為松市電視台記者的身份,再加上最近無故消失在觀衆的視野中,看着實在有些不大對勁的樣子。
幾乎隻是在視頻發出去沒多久後,評論區就跟着多出了不少留言。
最開始的網友大概是還沒看他的視頻内容,最先出現在評論區的留言大概都是“最近怎麼沒再新聞頻道看到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之類的疑問。
甚至因為對方過去曾經随行去往城外危險區報導修複基礎建設的過去經曆,猜測最近韓山是不是又接下了類似的工作,這才導緻缺席了好幾天的新聞節目。
不過很快,應該是網友都去看了眼視頻的内容,在幾分鐘過去後,大片表示震驚疑問的問号這才跟着出現在了評論區裡——
[???]
[???啥?到底發生了什麼???]
[哥,你和我開玩笑的吧?内城,這可是在教會庇佑下的内城,内城怎麼可能會出這麼大的事情?真要出事了教會絕對會第一時間出手,壓根就不會讓你撞上。]
[趙爺爺緻力于慈善,絕不可能是你說的這種人,不要胡說八道!小心趙爺爺帶着他的律師天團給你發律師函!]
[笑死。就,有沒有可能,趙華茂本身也是一個信仰神明的信徒,就是你們電視台以前也做過不少相關的報導,直接拍着人家進入教堂和其他人一起祈禱。]
[如果是真的,我希望是假的,如果是假的,那我希望你說的都是真的:)]
[散了散了,大家都散了吧。這位哥口中說的遇害的搭檔,現在還在松市電視台裡工作呢。如果攝像師真的遇害了,那麼最近給我拍攝錄制的人是誰,總不可能是鬼吧?]
[應該是不小心被盜号了吧?韓哥不像是會這麼空口白牙污蔑其他人的人。]
[盜号4000+]
[盜号不可能吧,視頻裡都舉着自己身份證實名舉報了,看着不像是假的。不過相比起趙華茂和詭異狼狽為奸,我更傾向于韓山本人是壓力太大精神崩潰了。]
[言行越是醜陋,便越容易招緻污穢,你可得小心點了。]
[@松市特異局,我覺得韓山這個精神狀态看着有些不大對頭,建議好好查查他的情況,是不是什麼時候不小心撞邪了。]
[我倒是覺得這位哥可能說的真的沒錯啊……别說,之前趙華茂得的可是胰腺癌啊,這居然還能給救活,我都懷疑是不是他獻祭了自己的孩子,把自己的疾病通過非法手段轉移到自己孩子身上,這才保住自己的命了。]
[對啊,這事我也記得,父親癌症剛好,兒子卻突然得癌還沒辦法救回來,未免也太巧了一點。]
[沒想到韓山這樣的大記者,居然也會像是三流媒體一樣随意揣測其他人,感覺以前對你的好印象都在這時候徹底破碎了。]
評論區議論紛紛,每人都有自己的觀點和看法,甚至還有一些自稱是被趙華茂資助的受益人,跟着為那位大慈善家搖旗呐喊。
韓山沒有理會那些出現在評論區的咒罵。
他冷靜地看着評論數快速增長,眼見視頻因為其話題性轉發數一路增長,甚至已經開始爬到了本地熱搜的尾巴上,算着時間差不多後當即打開看直播功能,按照宋時清剛才的要求、以及為了确保自身安全,開始了直播。
因為話題熱度很高,無論是文案中“内城疑似出現詭異”的說辭,還是其他“詭異和松市首富狼狽為奸對普通人下手”、“記者韓山實名舉報”等内容,借由民衆的恐懼和好奇心牢牢抓住了網友的注意力。
幾乎隻是韓山打開直播的瞬間,就有成百上千人一齊湧進了直播。
韓山看着這些隔着網線一直關注着自己的網友,自己在教堂裡找了個沒人的角落,開始詳細說明自己最近的遭遇。
韓山:“沒錯,我就是松市電視台的記者——韓山,沒有被盜号也不是什麼惡搞。我今天就好實名舉報首富趙華茂存在問題,暗地裡背叛人類這個種族,無視過去因為詭異而遭遇的苦難,私下偷偷和詭異産生了聯系!”
“幾天前,在去往趙華茂名下的别墅進行采訪的時候,我親眼看到了詭域在我眼前張開了十秒左右。整個别墅範圍内,我的攝像搭檔以及别墅裡的其他人,所有人都因為詭異變成了供它驅使的人形怪物。”
“而之後,我也曾試着求助特異局,甚至于内城最為知名的教會之一——生命教會。但顯然,直到現在,他們都沒能從趙華茂身上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如果那個詭異的力量真的能躲過特異局以及生命教會的搜查,那麼這樣實力強悍的詭異最後終将危害我們整個松市所有居民。如果是因為其他别的原因導緻出現了錯誤出現,那麼我同樣難以想象,類似的情況是否也曾出現在城市的其他角落,至今這座城市在悄無聲息中已經死了多少人。”
“如果确有其事,最後無論如何,我們這些松市市民都将時刻處于危險之中。”
作為話語中時刻處于危險中的市民主體,在聽到韓山的這番話後,一時間彈幕中其他嘲諷的話倒是跟着少了不少。
就算還是有人表示質疑,但語氣也跟着和緩了不少。
韓山看着彈幕,開始逐一回答一些他能回答的彈幕疑問。
[韓哥,作為記者,你應該也知道證據的重要性吧?除了這些主觀的個人感受,你還有沒有其他别的什麼能證明的證據?]
[能證明詭異存在的證據還沒看到,但能證明你說的那些話很有可能都是假的,那個松市電視台至今還在外活躍的攝像師倒是能作為反駁的證據。我家就在電視台附近,今早還看到他準時上班呢。]
彈幕有點長,但也能說明發出這條彈幕的人的認真和在意。
韓山通過直播後台完整看清了這條彈幕,随即給出了他的回答。
韓山回答道:“哪怕是降臨日過去數十年後的現在,人類迄今為止也無法完整統計詭異和怪物的類型。在世界本身就存在一些被詭異攻擊後,san值歸零處于昏迷或是瘋狂狀态下的受害者的前提下,我們誰也不能否認,或許也會有依舊保持生前狀态的怪物存在。”
“我們不能用人類的尺度去看那些怪物、去猜測那些詭異的手段。或許他們在你眼中看着是好好的人類,但我也确實是曾親眼看見,他們都在詭異張開的詭域中,陡然遇害。”
“至于證據,我确實沒有多少法律上能承認的證據,但在當時,我曾下意識打開了錄音筆錄下了一段錄音。”韓山看直播間的人數差不多了後,當即打開錄音筆,又把自己剛才對着聖依教其他人放過的錄音又放了一遍。
韓山:“之後我同樣會把這段錄音放在我的主頁。我能保證,這就是我在趙華茂的别墅外,親眼看到詭域展開時錄下的錄音。”
就像是之前在教會裡公開播放錄音後,因為這份錄音于是額外獲得了部分信徒的支持。在直播播放錄音後,彈幕的内容也跟着産生了變化。
[真的假的啊?不會是之後合成的吧?]
[我感覺像是真的,這位哥甚至都已經公開說去生命教會求助了。要知道像松市電視台這種大的正規的電視台,他們對記者的信仰也大多有要求。]
[他既然敢這麼公開承認,說明他已經豁出去了,打算放棄原本的好工作。如果不是真的出事了,誰沒事拿自己的工作開玩笑啊,我記得松市電視台一堆人想要擠進去,待遇可好了。]
[那如果是真的,那韓哥之後怎麼辦啊?特異局和生命教會都沒查出來問題,那等這段時間過去後,丢掉了自己原本的工作,又失去了熱度保命,以後就算是在别人看不到的時候出事失蹤了,恐怕也沒人會在意。]
雖然還是有人懷疑事件的真假,但在錄音和疑似丢掉工作這兩項重要因素的作用下,起碼這會兒的彈幕裡,已經有不少人開始偏向韓山了。
在這個時代,或許一些小新聞台的記者沒有信仰上的要求,但作為整個松市最為重要的輿論導向——松市電視台的記者,這份工作便要求了記者沒有信仰沒有偏向、時刻保持中立。
私底下是不是信徒确實沒辦法追究,但松市電視台同樣也要求了不能公開表示對某個教會的支持,以免通過自身的影響力影響其他普通市民的價值導向。
這會兒韓山直接說自己求助了生命教會,無疑是表露出了些許信仰上的私人想法。
這也意味着在失蹤了數天沒有出現在電視台的鏡頭下後,他的記者職業生涯徹底宣告了結束,相信松市電視台在之後很快就會放出聲明,表明徹底辭退了韓山。
而未來,當韓山失去了工作無法再度活躍于公衆眼前後,求助無門的韓山将會遭遇些什麼?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在公開了這些後要是還沒辦法拿出能說服所有人的證據,對方未來的境遇豈不是将變得更加糟糕了?
“之後怎麼辦呢……之後我能怎麼辦呢……”韓山仍舊像是以前工作一樣,即便在如此情境下依舊露出了以前慣常的微笑,“那就隻能是和他們剛到底了吧。”
他想說繼特異局和生命教會之後,他又來到了外城,闖入了聖依教得到了神明賜予的力量,或許這次借用神裝的力量,就像是之前那兩位憑借神裝成功找到兇手的信徒一樣,最後能成功拆穿趙華茂的假面。
但轉念一想,想起之前求助生命教會時失敗的經曆,或許這種小教派的神明确實拿那個厲害的詭異沒有辦法,這麼說完後或許還會給那位好心的主教帶來其他别的麻煩。
想到剛才宋時清對他的态度和給他的幫助,雖然說教會确實被默認要求在遭遇詭異怪物後,用自己的力量保護協助所有人,包括教會之外的市民——這也是官方對教會的存在表現出支持,甚至于願意撥款幫助發展、容忍教會自己向信徒索要金錢集資,增加政府管控難度的前提。
但現在想想,他之前因為被跟蹤、不被其他人信任,于是全程态度看着都顯得很糟糕,甚至确實是冒犯了教會供奉的聖依神。而在這樣的前提下,這個教堂的主教宋時清卻還是願意給予他幫助,這也确實難得。
盡管對付詭異确實人人有責,教會更是要承擔起這部分的責任,可想想之前找上生命教會後得到的冷淡回複,再對比剛才宋時清對他的态度和反應——這位主教甚至還願意把神裝轉借給他。
這在這個神明信仰高高在上、主教地位遠超常人的時代中,簡直可以稱作是稀少可貴了。
韓山沒有說出聖依教的名字,隻是轉換了一下心情簡單略過了這一段,随即盡量平靜地說除了其他提前準備好的回複:“如果真的不行,那這隻能說明,這就是我的命了。”
“事實上,在最近這幾天,自打那天和我的搭檔去往趙華茂的别墅進行采訪、并因為意外迅速逃離後,我就一直能感覺到有人跟在我的身後跟蹤我,這也是我最近幾天突然失蹤并缺席數天新聞播報的原因。”
“現在,就是因為覺得哪裡都不夠安全,哪怕獨自一人走在大街上也像是時刻被監視着生活,出于這份擔憂,我甚至主動遠離了他能掌控的内城範圍,主動離開内城逃到了外城藏身。”
“我這次在直播時公開這麼說也算是徹底豁出去了,之後可能也再沒有别的什麼退路。現在,我希望大家能幫我提高了一下這件事的熱度,保證在我和他當面對質前,這件事不會就這麼沒頭沒尾地結束。”
“我,韓山,現在就公開朝趙華茂喊話,你敢不敢來到外城和我當面對質?!你到底敢不敢真的問心無愧站到我面前,真的證明你能像是你平時表現出來的那樣無辜?!”
“趙華茂,你到底敢不敢出現在我面前,向我、向大衆證明你真的和詭異全無關系?!”
“不管怎麼樣,最近這幾天,我都會一直直播,憑借長久處于攝像頭下的舉動保證我自己的安全。如果我哪天因為意外死了,或者說在當面對質前哪天沒有打開攝像頭直播,那麼趙華茂絕對是第一嫌疑人!”
“假若我哪天真的遭遇不測,我也希望我引出的這場震蕩,最終能如數傳達到神明的耳邊使得祂側目,看到這片土地上曾發生過的一切,讓松市恢複原本的平靜和安甯。”
“最後,我也在這懇請大家為了我、為了這個松市,額外對我投注一份注意力,時刻關注我的動向。”韓山深呼吸一口氣,對着手機的前置攝像頭提出了這樣的一個請求,對着屏幕另一頭所有看直播的網友深深地鞠了一躬。
對于此時的他來說,他必須得最好豁出去一切、包括自己性命的準備,釜底抽薪準備最後一戰。
其實在最開始聽到宋時清說,要他時刻直播的時候,他尚還有些猶豫。
和社會直播公開這件事,确實能在事情徹底落幕前,于短時間内确保自身的安全。但同樣的,如果在鬧出了這麼大動靜後,他依舊沒辦法當着全松市民衆的面,徹底拆穿對方實際确實和詭異勾結的真相,那麼當熱度回落無人關注後,他将面臨成倍的危險。
也不知道那個和趙華茂存在關聯的詭異究竟用了什麼樣的手段,居然連生命教會和特異局的人都對此毫無辦法,最後齊齊給出“那一定是你的錯覺,應該是不小心看錯了”之類的回答。
連生命教會和特異局都對此毫無辦法,這個坐落于外城八區的小教會——聖依教,真的能做到揭穿真相麼?這件被主教轉交給他的神裝,真的能辦法實現願望麼?
韓山不知道。
但他能知道的是,如果連特異局和生命教會都沒辦法找出真相,假如之後的聖依教對此也毫無辦法,那麼隻能說明,在這整個松市範圍中,他注定對趙華茂及其背後詭異的存在全無辦法。
如果聖依教的神裝對趙華茂來說确實毫無辦法,那麼等待着他的确實隻剩下熱度過去後悄無聲息的死亡。可假如他真的什麼都不做,誰知道他未來會不會被那一直跟蹤着他的視線的主人暗殺。
反正早就已經踏上了絕路,倒不如最後掙紮着拼死一搏,自己去求那最後一個轉機。
韓山緩緩直起身,直勾勾的看向攝像頭:“趙華茂,我就在松市外城八區等着你。”
就算是隔着屏幕,觀看着這場直播的觀衆也能從中體悟到韓山的決心。
屏幕上閃動的彈幕先是一靜,随即就是大片鼓勵的語句——
[我覺得韓哥這樣是真的打算豁出命了,我覺得他說的都是真的。]
[強烈要求特異局再度搜查一下首富家,看看是不是真的存在問題。]
[哥,這幾天,我也會一直關注着你的賬号的,我會和你一起等待最後的答案揭曉!希望我的關注,也能保證你的安全!]
[不管怎麼樣,就沖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我願意一直支持你。]
[加油啊!]
……
不得不說,在這一場直播過去後,因為他在直播時真情實感說的這一番話,這位曾經的松市電視台記者瞬間點爆了松市的熱度,使得所有人或主動或被動,都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了那位隐匿在外城的韓山身上。
在親眼看見韓山決絕的姿态後,就連松市電視台也跟着在社交媒體上發言鼓勵。
冷漠的開除說明似乎也額外多了一點溫度,沒有以前那樣簡單直白到沒有半點感情——
【因為違反松市電視台的相關規則條例,現不得已和記者韓山解除原本的合作關系。
作為曾經的同事,我希望你未來一路順風。】
在松市電視台官方放出的通告中,除了簡單說明電視台即将開除掉過去作為記者的事情外,還額外加上了一句祝福。
不管怎麼樣,無論韓山這樣豁出去所有追求的東西究竟是什麼,他們都希望他能成功。
而除此之外,最為事件中的另一位當事人,趙華茂在這之後也跟着被更多媒體關注。
無論是為了蹭熱度蹭流量,還是說真的開始擔心起對方和詭異存在關聯、危及整個松市,和趙華茂相關的新聞報道一時間也比以前要多了不少。
有人在收到消息後的第一時間就摸到了趙華茂的别墅區附近,試着去采訪對方的鄰居。也有人在路上随機采訪路人,詢問其他普通市民對這件事的看法和态度。
就是松市電視台自己,也跟着采訪了一下事件中,在韓山口中被卷入了詭域中的攝影搭檔。
這無疑都将事件的影響力不斷放大。
而除此之外,甚至還有媒體直接在對趙華茂進行采訪的同時,意外收到了這方面的消息,臨時更改了采訪的流程額外加上了這樣的一句詢問——
“對了,趙先生,有一位名為韓山的記者,曾在公開表示您與詭異存在關聯,并公開喊話讓您去松市外城八區,和他當面對質,請問您對此有什麼看法呢?”
而作為被采訪的對象,松市首富趙華茂先是露出了困惑的神色,好像在這之前真的就一直忙于慈善和自己的事業,沒時間關注這些小事的樣子。
他先是反問記者具體都發生了什麼,随即在攝像頭下看完了視頻及相關錄屏,然後給出了屬于他的回複。
“居然還有這種事?我和詭異狼狽為奸?這種事就連我自己都是第一次聽說。”趙華茂的态度看着依舊淡定從容,在适當表現出驚訝後,随即回應了韓山的隔空喊話,“我可沒有和瘋子當面對質的時間。”
“而且你看看他究竟都在胡說八道些什麼?說詭異在我名下的别墅裡展開詭域?松市内城的城市規劃大家想必都知道,因為生活區域緊張,就算是在别墅區邊上也會有其他鄰居。展開詭域這麼大動靜,難道在這之前,我的那些鄰居就真的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到?可笑,我可沒有時間和他瞎鬧。”
“當然,這并非是恐懼,除了神明之外,我一直都無所謂任何人任何言論。我隻是覺得這件事過于滑稽,連所謂的挑釁都顯得有些幼稚。真要是随便來個誰說一句話表現出對我的懷疑,我就一定要和他當面對質去阻止對方胡說八道,那我還真沒有這麼多的時間。”
“不過我之後确實要去外城八區進行慈善活動……盡管沒有時間專程趕去看這場笑話,可他如果到時候能到場,我到時候也不是不能額外抽出來一分鐘的時間和他見上這麼一面。”
隻是注意到所有人似乎都很想知道當面對質的結果,想到自己也不能就這麼放任輿論,這會兒當着記者的面就算是拒絕了也一定會被追問。說到最後,趙華茂姑且還是小小地退讓了一步,給出了一個順帶着當面對質的時間。
而趙華茂去外城八區做慈善的事情,這在之前也早已對外宣傳定下了時間。
這會兒就能得知雙方見面的明确時間,在場的所有媒體見狀都立刻興奮了起來。
趙華茂見狀也隻是笑笑,很是随意地說道:“好吧,看來大家都很好奇。如果這個笑話也能給外城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帶去更多的關注和好處,那麼額外花點時間應付麻煩也能算是件好事了。”
“我希望到時候那位韓先生能到場,可别光說不做自己缺了席,還要說是我的問題。”
這副過于坦然的态度,哪怕是在回應時也依舊關注着城外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全程都像是在利好外城的說辭。
這落落大方的回應在韓山獲得市民支持後,也跟着博得了不少人的喜愛,跟着引起了一些人對韓山的質疑。
而韓山對此倒是全無所謂。
隻要是能給他帶來保命的熱度,那他對此也想來來之不拒。
當然,除了這份面對輿論時好心态,對此無所謂的原因更多是因為另外一個和聖依教有關的大事件——
不得不說,韓山來得确實也算湊巧。
在早禱結束後,當時間來到了下午,之後很快就是聖依教所供奉的神明降世的時候。
隻是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麼,聖依神并未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