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準備瀉藥有什麼用,我都是直接放砒霜!”
“也行,我甘之如饴。”
“……”
一群人喝了酒就來了興緻,挨個嘗菜,臉色都難看成了豬肝色,咽下去,還一本正經的點評,嗯,這輩子沒有吃過這麼難吃的飯。
安瑟酒量并沒有多好,幾杯酒下肚,臉色绯紅。
她一把摟着姜也的脖子,給她撐腰。
“愛吃吃,不吃滾,有給你們吃就不錯了,還這麼挑三揀四的!”
“就是!”
“不過你下次最好不要做了吧。”
“……你到底是哪頭的?”
“你這頭的。”
安瑟神秘兮兮的湊在她耳邊,聲音不大,足以讓在場的人都聽清楚,“有我在你不用怕,但是我怕我一走他們暗殺你。”
“……”
一圈人抱着手,等着她的下文。
“看到站那兒那個沒?許狗,狗得要死,他還老兇了,咬我……”唔。
姜也捂着她的嘴巴,皮笑肉不笑的,“你喝多了,要不我還是送你回去吧,還是你就在這兒睡?”
不管了。
先把人弄走再說。
“姐,你來幫我扶她一下。”
然後三個女人上了樓,餐廳裡蓦然安靜,兩秒後又重新開始熱聊,談以前的光輝事迹,談商場上的來來往往。
靳寒還有任務在身不敢喝太多。
緻裕安這幾天休假。
陳想麼……
盯着樓梯口發呆。
酒越多,越是把人心底的欲望放大。
許遲沒一會兒就拿着酒瓶獨自坐在沙發,一身肆意懶散,側臉的線條被燈光照出一層浮影,發梢低垂,影影卓卓之間風華絕代。
他喝了口酒,仰頭閉上眼睛。
耳邊的喧鬧被隔絕在外,隻剩樓上隐約傳來的罵聲。
他唇角微微勾起。
又落下。
内心的平靜就那麼開始混亂,被千軍萬馬一踏而過,寸草不生。
—
姜也和付心妍弄到床上,給她卸妝,換衣服,折騰完就見她裹着被子一滾,睡得毫無負擔。
“姐,他們就這樣,你不适應的話跟我說。”
“沒事,挺好。”
付心妍轉頭走向窗邊,這棟洋房視野非常好,能看到很遠,“我難得有這麼放松的時候,你别把我想得跟山頂洞人似的。”
她隻是不太習慣和不相熟的人有來往,就目前看來,這幫人都還不錯。
“對了。”
姜也過來和她并肩,好奇地問:“你和陳想……”
“瞎說什麼?”
付心妍面上是一如既往的波瀾不驚,“我對這種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沒興趣……另外明天我要去青市出差,歸期不定。”
好冷漠。
她好喜歡。
姜也飛快的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我知道了姐,那我送你回去?還是今晚跟我睡?”
付心妍面無表情的擦了擦臉,瞥她,“跟你睡?然後被你喝醉酒的男人提着腳扔出去?得了,我自己走。”
她向來沒有讓人送的習慣。
擡腳下樓。
還沒走到門口,客廳裡聞聲跑來的男人一臉笑意盈盈,英俊的臉龐在燈光下仿佛散發着淺光,“付醫生,我司機正好過來,順路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