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角,眼尾上揚的模樣,像極了偷到腥的貓,“抱我,回家。”
她張開手。
那雙美眸柔光點點,燦若星辰。
許溫延心口飛快的劃過一抹心悸,按着她的頭壓下去,俯身将人抱起來,“我讓鄭楠送你回去。”
“我想跟你一起去。”
姜也摟緊了他的脖子,往心口蹦了兩下,“讓我跟你一起嘛,我也好久沒有見婉婉阿姨了,想她。”
這是實話。
真誠向來是最能俘獲人心的東西,而陳婉是她見過,除了那個人之外最溫柔的女人,會用所有的真心對她。
軟綿的聲音讓人無法拒絕。
許溫延腳步頓了一下,又繼續往外走。
默許。
——
四十分鐘後,車停在許家老宅門口。
鄭楠打開後座車門,又趕緊從後備箱裡拿出拐杖。
姜也往裡面看了一眼,輕拍男人的肩膀,說:“要不你還是把我放下來自己走吧?被他們看見不太好。”
許溫延輕哂,“你還怕被人看見?”
她向來膽大包天。
“那也是要分時候的好不好?”在長輩面前,還是要維護一下自己的形象的,不然以後有的事情兜不住,還怎麼甩鍋?
許溫延沒有跟她争辯這個問題,長腿跨上台階,“這是瘸子該有的待遇,沒人說你什麼。”
“……”哦。
客廳裡,就連平時不太見人的許遲,也神态慵懶的坐在沙發上,等着他回來聽個結果。
幾人聽見聲音轉頭,看到的就是高大的男人懷裡抱着嬌小的女人,神色皆是一變。
“呀!”走近了,陳婉才看到姜也那隻打着石膏的腿,“小也這是怎麼了?腿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所有的疑慮,都變成了深深的擔憂。
就連許兆森也跟着站了起來,暫時放下了對這個大兒子的不滿,“怎麼搞的?”
姜也摟着男人的手緊了些,肉眼可見的不太自在,“沒事的婉婉阿姨,我今天已經出院,再過幾天就可以去拆石膏了。”
她這副樣子,許溫延隻覺得新鮮。
這丫頭也會覺得難為情?
他把人放到沙發上。
“你們應該看到了今天的新聞,丁媛涉嫌故意謀殺,已經被警方控制了。”
男人的語氣不算重,卻有絲絲寒氣透露出來,在場的三人都愣了一下,許遲擰眉道:“姜姜這個樣子,是那個女人幹的?”
“嗯。”
一句話,算是回答。
陳婉很是心疼,想查看一下,卻又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很疼吧?媛媛……丁媛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她……”
她最終重重的歎了口氣,“好在,溫延沒有跟她結婚。”
心思歹毒到這種地步,他們以前都看錯了她。
許兆森臉色并不好看,“到底怎麼回事?說清楚!”
姜也被這一聲吼吓得渾身顫了顫。
許伯伯兇起來,比老男人吓人。
“爸,小心您的高皿壓。”許溫延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旁邊被吓到的小女人,薄聲道:“小聲點說話,對病情有幫助。”
以前沒見他那麼關心高皿壓。
許遲興意滿滿的掃過老大的臉,沒戳穿。
許兆森冷哼了一聲,“你不氣老子比什麼都強!”
“行了。”坐在姜也旁邊的陳婉又趕緊打圓場,“溫延,你快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訂婚取消,現在又搞出這麼大動靜,那丁志峰……”
她的話沒說完,意思卻很清楚。
許溫延下颌繃着冷峻的弧度,瞳色漆黑,“他說過會盡快把東西送過來。”
之後又三言兩語把所有的事情都解釋了一遍,不疾不徐的嗓音清冽如泉,又有種對一切盡在掌控的霸氣,“我替你們解決了麻煩,你們以後也不要再插手我的事。”
這句話指的,自然是婚事。
隔得很近,姜也能聞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鈴蘭花香,清淡地夾在空氣裡,很好聞。
她忍不住靠近了些。
男人沒有阻止。
許兆森肅然的眸子盯着他半晌,問:“這麼說,你已經有想娶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