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她自己怎麼擦,而且說了讓他擦!
許溫延冷銳的眸子瞥見她的隐忍,還有那委屈得泛紅的眼角,深不見底的眼底更沉了幾分。
他伸手探進被子裡,瞬間帶來一股涼意,薄唇輕啟,出口的話也沒什麼溫度,“自作自受,就不要怕疼。”
觸碰隻是在刹那間。
姜也本來是想趁機拿會兒喬,卻還是紅了臉。
好羞恥啊。
她渾身緊繃着,許溫延能明顯感覺到那股力量,甚至能回想起昨天晚上,她到頂時,也是這樣的。
像個專門吸魂奪魄的妖精。
拉人堕入深淵。
男人的呼吸越來越沉,姜也甚至能聽見他一下比一下更為強烈的心跳聲,充滿節奏感。
好不容易擦完藥,他暗自松了口氣。
起身的下一秒被拉了回去。
少女嫩白的肌膚近在咫尺,鼻尖相抵。
姜也勾住許溫延的脖子,美眸裡流光轉動,“哥哥心跳這麼快,想幹什麼?”
許溫延喉結上下滾了滾,他從姜也眼裡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倒影,還有那熊熊燃燒起來的火焰,帶着欲和色。
“姜也,别玩火自焚。”
這是對她的警告,也是對自己的制約。
姜也卻很不認同這個說法,嘟着嘴在他唇上親了一口,帶着特有的馨香,“今朝有酒今朝醉,既然都已經玩火了,還怕什麼自焚?”
許溫延眯了眯眼,鏡片下的深眸裡,透着一股濃重的危險氣息,“你有點欠。”
“什麼?”
“幹。”
姜也瞪大了眼睛,還沒來得及驚訝,就見上方的男人擡起手,修長的指尖從鼻梁上取掉鏡架,洶湧的吻随之而來。
那股勁兒,恨不得把她弄死。
幾乎快到了關鍵時候,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姜也反倒是怕了。
她按住男人做亂的手,心口劇烈的上下起伏,眨眨眼道:“現在不行……婉婉阿姨還在下面,而且、而且我的傷還沒好呢。”
就在樓下,還有一個他的青梅竹馬。
不戴眼鏡的許溫延,平白多了一股野性和淩冽。
他手掌抓了抓,嗓音低沉暗啞,“知道慫了?”
即便是這種充滿挑/逗的動作,端的也是一本正經。姜也眼睛猛然瞪得老大,臉上的桃紅色一直延伸到脖頸。
許溫延冷冷的勾了一下嘴唇,利落起身。
“姜也,不要試圖跟我玩什麼成年人之間的遊戲,你玩不起。”
他重新戴上眼鏡,又是一副斯文禁欲的模樣,如果手裡再多本書拿着,說是某個大學的教授也不為過。
那隻剛剛在她身上做過亂的手,根根分明細長。
此時正在整理着袖口,充滿矜貴。
“你還小,但我不小了。”他居高臨下地睨着她,又道:“别的事我可以縱容你,但沒空跟你玩這些小孩子的把戲,以後自己把握分寸。”
“收拾一下,下來吃飯。”
直到許溫延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房間裡,姜也還久久沒回過神來,隻覺得整個房間裡都是自己雷鳴般的心跳聲。
操。
許溫延這個男人,簡直太騷了!
姜也擡手拍了兩下自己的臉,讓溫度能散下去一些,心裡認真思考着許溫延剛才的警告,半晌卻是輕笑了一聲。
他說得簡單,可她哪裡有退路?
就算許氏幫夏氏度過了這次危機,許溫延護着她,又能護多久?
如果以後他跟别人結婚了……
想到這裡,姜也滿心隻剩下酸澀,那是她從青春期就藏在心底最深的秘密,是她從不敢說出口的人間妄想。
但他說自己是小孩子的把戲。
那又怎樣?
她姜也看上的人,強扭也要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