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瑟沒有過多逗留,送完車鑰匙就轉身離開,走出大廈卻看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她唇角一彎,頭上的遮陽帽往下壓低了不少,扭着腰走過去。
高跟鞋的聲音富有節奏。
叩、叩、叩。
仿佛踩在人心上。
“哎呀。”
許遲看着往自己身上撞過來,還順勢倒懷裡的女人,眼裡浮上一抹興味,“這位女士,走路怎麼那麼不小心?嗯?”
安瑟差點被他嘴邊那抹痞笑帥暈,下方的手順勢在腹肌上摸了一把。
“實在對不起啊先生,是不是撞痛你了?”
她從他懷裡起來。
湊近那張臉。
“要不……我給你吹吹?”
動作輕佻,卻并不顯得輕浮,一陣風将她兩邊的短發吹起,精緻的五官讓人移不開眼。
一股馨香鑽入鼻翼,是兩天前才感受過的緻命味道。
許遲的眼眸刹那間變得深邃難測,嘴角的弧度越發桀骜不羁。
“吹哪裡?”
“這裡?”
安瑟拉着他的領帶往前一拽,柔癢的呼吸在他嘴邊。
許遲任由她的動作,低低笑了兩聲:“你會吹的,可不隻是這裡。”
安瑟:“……”
她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瞬。
明豔的口紅将她的嘴唇描繪得如同禍國妖姬,笑起來時媚感更甚,“那許先生,有沒有興趣再約一次?”
“今晚?”
“随時。”
安瑟的紅唇從他下巴上淺淺擦過,細心的替他整理好領帶,“許先生這次應該不會因為激動……兩分鐘了吧?”
這是說的那晚第一次。
許遲頂了下後槽牙,這個女人……
安瑟的手指在他心口處戳了一下。
“等你電話哦。”
轉身,走了。
許遲看着她綽約的背影,心裡不受控制的冒出一種名為征服欲的東西,嘴角笑意加深。
他上樓到總裁辦公室的時候,正好在門口遇到了姜也。
“小遲哥。”
“嗯,彙報工作?”
姜也歎氣,舉了一下手裡的文件夾,小聲道:“可不麼,許老大叫我來公司學習,就是為了壓榨我的勞動力。”
許遲興味盎然的笑了兩聲,“正好我這有點事,你也一起聽。”
許溫延站在窗前,看到說着悄悄話進來的兩個人,肩膀湊在一起,漆黑的眸子微微下沉。
“哥,給你打電話怎麼不接?”
許遲自來熟的去冰箱裡拿了一瓶礦泉水,打開喝了兩口。
姜也偷看了一眼男人的表情。
清淡。
但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她明智的決定不惹火上身,老實站在一邊,乖巧懂事到幾乎沒有存在感。
許溫延瞥了她一眼,轉身走回辦公室桌前拿起手機,确實有兩個許遲的未接來電。
“剛才在開會,什麼事?”
許遲挑了一下眉,“你的婚事。”
“婚事?”
許溫延擡頭,眸底毫不掩飾的諷刺,“丁家又做什麼了?”
“你怎麼知道?”許遲在沙發上坐下,修長的雙腿随意交疊,“不過你肯定猜不到,丁媛找到家裡去都跟咱媽說了什麼。”
站着的男人沒說話,點漆般的眸子越發深邃。
姜也問:“說了什麼?”
兩道目光轉移過來,她完全不心虛的笑笑。
“兩位許總,趕緊說完我還有工作要上報呢。”
沒人拆穿她。
許遲道:“具體說了什麼我也不知道。”
“但聽爸媽說話那意思,似乎笃定你跟丁媛已經發生了關系,爸覺得你必須對她負責,已經聯系丁董事長兩家見面了。”
許溫延神色淡淡,似乎并沒有太大意外。
姜也同樣沒什麼特别驚訝的表情。
許遲臉上看好戲的表情有些許僵硬,“你們……”
怎麼一個兩個的完全都不生氣?
“等他們确定好見面時間再通知我,我會準時出席。”許溫延說完嗤笑了一聲。
許遲揚了揚眉,“……好的。”
他走後,姜也才磨蹭着走過去。
“開心嗎?”
許溫延垂眸,目光如炬,“你想看到我開心還是不開心?”
姜也摟住他的腰,換了個問題,“打算怎麼辦?”
其實這個問題無需多問,這個男人和她一樣,從來都不是什麼真的善男信女,骨子裡睚眦必報,又怎麼可能真的任由丁家人撒野。
隻是當下,她想聽他說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