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她說話的時候鼻息噴灑過來,像是狗尾巴草撓起的癢,一直癢進骨髓。
許溫延漆黑的瞳孔深不見底,霧谙茫茫,不知那一瞬間就像有兇獸沖破出來,布滿侵略霸道的精光。
他重新吻上她,帶着兇狠。
衣服在不知不覺之間淩亂。
一個吻持續了七八分鐘,退開時姜也眼神波光粼粼,雙手扯着他的襯衣領,聲音軟得嬌媚,“你怎麼這樣……”
隻做到一半,這不是折磨人嗎。
男人在她頭上拍了拍,嗓音是沙啞的性感,“先吃飯。”
他把她的衣服拉好,又把人提起來坐在正對着操作台的椅子上,“下午三點我還有一個會要開,你乖乖的,嗯?”
姜也心口一動,松手。
“好。”
她雖然脾氣很大,但從來不會仗着自己的驕縱提一些無理的要求,有工作,那當然是工作最重要。
許溫延開始做飯,動作雖然算不上很熟練,但有條不紊,有型的小臂肌肉流暢絲滑,迷人感一直蔓延到指尖。
姜也一直坐在旁邊看着,眼睛眨也不眨。
這人間煙火,突然就有了完美的定義。
還有八天。
她不禁想,剩下的安甯日子估計也就隻剩下這麼點,好好珍惜一天算一天吧,就算是偷來的,大不了下半輩子多做好事光宗耀祖。
男人背過身去炒菜,高大挺拔的身姿像是化學教授在做實驗——
斯文正經,卻又暗含鋒芒。
姜也起身,踮着腳走過去,從身後抱住他。
他身上的肌肉很緊,靠着的一瞬間就讓人覺得安全感爆棚,她深吸了一口氣,入鼻是熟悉的鈴蘭花香。
這個味道,她其實一直沒搞清楚怎麼來的。
“許溫延。”
“嗯?”
“你怎麼這麼香。”
“……”
“想一口把你吃掉。”
男人動作頓了頓,幽幽道:“真這麼想吃,今晚就滿足你。”
“……”又開車!
姜也稍微往後面退了一些,伸手在他挺翹的臀部拍了一下,彈性十足,“你别老惦記一些不該惦記的,除了那兒,其他地方你想都别想。”
一盤菜出鍋,許溫延盛出來遞給她。
“想都不想,還有什麼意思?”
“……”
姜也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他、他……
算了,反正老男人悶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在不過是嘴上口嗨兩句,似乎也不是什麼大驚小怪的事。
她眼裡劃過一抹狡黠,突然湊過去親了他一口,俏聲說:“要不然我們打個賭,如果你赢了,我就幫你……”
最後一個字,她比了個嘴型。
男人墨眸一暗,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你想賭什麼?”
姜也迎着他的目光,雙手環抱在兇前,眼底深處飛快的閃過一抹情緒,“就賭……慕姗會不會破釜沉舟。”
“……”
許溫延沒說話。
他單手随意的插在西褲口袋裡,肆意慵懶的模樣有股不近人情的冷清氣,又讓人覺得他這個姿态是在思考——
為什麼她會突然打這樣一個賭。
大概過了一分鐘。
沉沉的嗓音響起,“我跟你賭,她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