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姜也和許溫延都喝了酒,索性就在夏家住下。
“洗澡嗎?”
“嗯?”
姜也迷糊着睜開眼睛,晃動的視線裡是男人精緻的輪廓,她忍不住擡起手撫摸他的眉眼,“一起嗎?”
“嗯。”
他給她洗。
許溫延脫完她的衣服,又脫了自己的,抱着人走進浴室,先把她放在靠門口的位置,“先站着别動,先放會兒水。”
女人沒有說話,仿若會拉絲的無辜眼神看着他。
很乖。
他心口一熱,喉結不受控制的滾動。
也就幾十秒的功夫,噴灑下來的熱水散發着熱氣,姜也赤腳走過去站在水下,又把手伸出去牽男人的手。
“你有沒有覺得,他們現在這樣平靜的生活真好啊。”
“嗯。”
能與世無争,自然悠閑自在。
“那我問你一個問題。”
她隔着水霧看眼前的男人,水簾很快打濕了他的發梢,再順着立體深邃的臉流過凸起的喉結,緊實堅硬的兇膛。
心裡有熱烈一晃而過,就有什麼話想脫口而出。
許溫延被她深遠的目光盯得凝眸,“問不出口?”
“……”
是。
姜也搖搖頭,“我隻是想問你老了會不會陪我跳廣場舞,不過轉念一想,你哪裡像是會跳廣場舞的人啊,别到時候一去光勾引老太太了。”
許溫延低低的笑出聲,磁性的嗓音在兇腔裡振動。
他擠了沐浴露在掌心揉開,抹在她身上。
“那你可要把我看好了。”
“呀……”
姜也猛的縮了一下,男人的大手抹着沐浴露,那是一種粗粝和柔滑的碰撞,她輕哼了聲,“你洗就洗,摸哪兒呢?”
“洗洗。”
“……”
“那我也要給你洗!”
她也擠了沐浴露,胡亂的往男人身上抹,伴随着故意發出的嗯嗯啊啊的聲音,“你感覺舒服嗎?嗯?”
“繼續,别停。”
“……”
什麼虎狼之詞!
姜也想趕緊沖完水就跑,卻硬是被男人拉着亂來了很久,他低沉的呼吸噴灑在她耳迹,懸浮的荷爾蒙裹挾在濕霧裡。
出來時,酒都醒了一半。
她任由男人幫她擦幹,吹頭發。
許溫延抱着她躺在床上,鼻息間都是女人柔散的馨香,他的眼神在不知不覺中變得溫柔,嗓音磁性,“剛剛說的,是真的?”
“嗯?”
姜也仰起頭,“什麼?”
男人順勢在她紅潤的嘴唇上吻了吻,“你說,過兩個月就辦婚禮。”
她眨眨眼,水霧朦胧的眼睛看起來有些呆,揉撚他腹肌的動作不自覺停下,“那不是想安慰安慰嗎……你看不出來他們想夏至深?”
許溫延眸深如墨,盯着她沒說話。
姜也抱他的動作更緊,四肢并用的扣在他身上。
這樣的姿勢不像是要顯得有多親密,更像是……防着他離開去做點什麼。
她故作輕松的嬌俏語氣,“哇……你是不是想娶我很久啦?”
許溫延閉了一下眼,将她往頸窩裡摁了摁。
“嗯,想試試讓你穿着婚紗跟我做。”
“……”
“睡吧。”
夜色發沉,房間裡靜得隻有空調發出的聲音,微乎其微,一點點撩動着人的神經,床上看起來深情擁抱着的兩個人,心思各異。
過了很久,懷裡輕輕的聲音低如夢呓。
她說:“其實,我也很想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