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許溫延不知道想幹什麼,把許氏在海外的項目都交給許遲打理,玩天玩地的公子哥,哪裡會處理這些工作上的事情?
安瑟有點不信,嘲笑他。
他也不生氣,隻是漫不經心的對她發出邀請。
“這點東西怎麼難得到我,隻是異國他鄉無聊死了,安瑟,來陪我好嗎?”
好嗎。
不好。
但安瑟想去看看這位小少爺的笑話,國外的工作處理起來比國内艱難多了,他真的行?
她就去了。
他來機場接她。
那天下了很大的雪,很冷,他穿了一件紅色的羽絨服,在人群裡像個張揚肆意的少年,臉頰俊美冷峻,看到她才展顔一笑,有種懾人心魄的邪氣。
安瑟的心跳停了,又瘋狂的跳。
對面的男人眉梢一挑,雙手撐開衣服。
“這麼冷的天穿這麼點兒?過來。”
她唇角上揚,奔跑着沖進他懷裡,溫熱的體溫傳過來,帶着他身上獨特的香水味,他問:“還冷嗎?”
“嗯…”搖頭。
不冷了。
安瑟莫名其妙在Y國住下,見證了那個玩世不恭的男人在工作上的雷厲風行,她才知道他并不是不會,隻是不想,那種家庭裡長大的孩子,從小就有得天獨厚的條件和資源,再加上許溫延在前面做表率,又怎麼可能是真的草包。
她吃不慣這邊的食物,兩頓就膩。
“我要回去了,什麼破地方!”
“别走。”
許遲從身後抱着她,聲音軟得人耳根發麻,“我天天伺候你還不行?”
“你那叫什麼伺候?”
“怎麼不是?”
“怎麼是?”
安瑟哼了一聲,懶得跟他糾結這個問題,“這兒好冷,東西也不好吃,我要回去找姜也,你自己在這待着吧。”
許遲沉默了一會,歎氣,“怪我。”
“嗯哼?”
“确實不好吃,這樣,我天天給你做飯,你再多陪我幾天,行不行祖宗?”
“不……”
媽的。
他發了狠的吻她,把拒絕的話統統吃掉。
安瑟想,這個男人一說軟話她是肯定沒辦法拒絕的,索性就順應了心裡的想法,留下。
之後許遲真的就開始學做飯,不會,就去中餐館找廚師取經,一開始非常曲折,他每次失敗或者學會一道菜,就拉着她在廚房做,美名其曰安慰和慶祝。
那段日子過得很快,也很奇怪。
說是情侶,不是。
沒有确認過關系。
說是炮友,也不是。
那種親密遠遠超過了肉體關系的範疇,在遙遠的異國他鄉,他給她做飯,飯後帶她散步,工作忙起來就見縫插針的見面,溫柔灌滿每寸時光。
安瑟想着想着就覺得眼眶酸澀,沒有緣由的。
她走過去抱住他的腰。
“許遲。”
男人身形頓了一下,沒吭聲,任由她抱,很快鍋裡的培根煎好,單面煎的雞蛋也很好看,他做了加芝士的三明治。
“端出去。”
“不,我再抱會兒。”
許遲端着盤子的手架在空中,眸光漆黑。
半晌,他的聲音像從迷霧裡穿透而來,“安瑟,記得三個月前酒吧那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