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即便是當初為袁老賣命的時候,他也從未卑躬屈膝,更别說在她面前的時候,從來都是高高在上!
他的身手她見過,那是真刀實槍磨砺出來的,對付這幾個人綽綽有餘,怎麼可能會毫無還手之力!
就因為盛叔說動不了他就動溫言,他就繳械投降。
男人被一左一右的架着,皿紅很快染紅了襯衫。
那畫面像燒紅了鐵。
深深烙在喵爺心上。
即便現在已經過了兩天,仍然驚心動魄。
她眼眸通紅,因為恐懼渾身微微顫抖,又因為憤怒而青筋暴起,冷笑着說:“你是他的軟肋,是不是覺得好驕傲啊,隻可惜……你以為盛叔真的會放過他嗎?”
不會。
這個女人再也看不到江野愛她的樣子了!
喵爺想到這裡,竟然暢快的笑了起來,她們果然很像啊……總之最後都是一場空。
姜也大腦有很長時間都是空白的,渾身冰涼,她不敢想象許溫延曾經經曆過什麼,那種感覺讓神經麻痹,順着皿液蔓延的四肢末梢。
憤怒、心疼、仇恨。
心被高高抛起又落下。
手裡的女人一動,她燃燒的某根神經倏然一緊,險些就扣下了扳機。
理智回籠。
“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喵爺感覺拽着自己頭皮的手又緊了緊,頓時動也不動,“什、什麼?”
夜色已深,窗外的明月亮着溫柔和煦的光芒,照着這艘遊輪,以乘風破浪的速度帶着他們去往家鄉,那股風從通風口吹過來,蕩起姜也兩鬓的發絲,顯露出來的五官精緻中帶着冷銳。
她迅速把手裡的槍重新扣回保險。
一扔。
突然屈膝!
膝蓋将喵爺下颌重重頂起,她毫無防備,痛呼着翻倒在地,“你他媽……!”
話沒說出口,就被拉住胳膊又是一個過肩摔,四肢百骸的疼痛裡,她聽見女人冰冷的聲音,“軟肋這東西也不是全然無用,也有可能是铠甲,也能在你設計他之後把你揍得滿地找牙!”
姜也是鐵了心要收拾她!
她從沒顯露過身手。
可現在……
付銘盛什麼都知道,沒有必要再裝,隻要不要這個女人的命,他不會管她。
這是姜也第一次感覺打人也很累,滿頭是汗,汗珠順着發絲滴在地上,和之前湧出來的淚那麼那麼像,連味道都是一樣。
她居高臨下的看着趴在地上起不來的女人,此時嘴角帶皿,不可思議的瞪着眼睛,痛苦又震驚。
聞聲而來的手下同樣看得目瞪口呆。
姜也眸光輕晃。
過去撿槍。
她喘息未平,布滿薄汗的臉頰絕美、冷豔。
一步步走向喵爺,嗓音沒有溫度,“江野之前是我的男人,要死也隻能死在我手上,至少不能死在我面前,盛叔是我父親我尚且不讓他動,你算個什麼東西?”
見喵爺瑟縮一下,她嗤聲。
轉身離開的步伐帶着風。
那兩個手下沒來多久,隻看到了她打人的這段,那麼就會如實向付銘盛報告她剛才的這句話。
許溫延……
再堅持一下……就一下,就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