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姜也躺在男人懷裡看平闆,極其少見的在處理工作,看樣子像是很忙,時不時的和同事微信溝通兩句。
許溫延手裡拿着書,目光卻一直在她身上。
二十分鐘後,他問:“公司很忙?”
“唔。”
維持一個姿勢太久有些不舒服,姜也調整了一下位置,把頭從他的肩膀移到臂彎裡,“公司最近新合作了兩個大項目,米悠悠有點忙不過來,我作為老闆,一直這麼消極怠工不是惹人诟病麼。”
“這麼有自知之明?”
“那是。”
她可傲嬌了!
“所以接下來幾天我要是顧不上你的話,你就乖一點哦,我還是要多賺點錢的,萬一哪天許氏倒了也好養你。”
顧不上他?
許溫延沉默了幾秒,視線往下正對着她精緻的眉眼,有着如詩如畫的美輪美奂。
他盯着她,瞬也不瞬。
眼眸漆黑。
姜也沒聽到他吭聲,擡頭的刹那隻看到暗霧從他眼裡散去,“怎麼啦?不願意聽到我養你這種話呀?”
“怎麼會不願意?”
男人面無表情,“我隻是驚訝,許太太竟然企圖再次丢下一個病号。”
停頓片刻,他補充:“還是一個為你擋刀的病号。”
“……”
好像是有那麼點,說不過去。
“我……開個小玩笑。”
姜也放下平闆去捧他的臉,眼裡是通透明澈的燦亮,柔軟的哄他,“這幾天我肯定盡心盡力的照顧好你,絕對讓你的傷口完美結痂,别生氣别生氣。”
啵。
重重的親個嘴兒。
“真的?”
“我保證!”
許溫延眼裡有不知名的流光一晃而過,臉部線條連自己都沒注意的柔軟下去,“我信你。”
隻要她說。
他信。
深淵陪她跳,地獄同她闖。
——
姜也前一天晚上沒怎麼睡,今天晚上就睡得尤其早,但不怎麼老實,一米五的床睡出三米的架勢,并且折騰他,揉捏他,翻來覆去樂此不彼。
終于。
某一下她手上一重。
男人忍無可忍的嘶了聲,喊她。
嗓音沙啞得不得了。
“姜也。”
懷裡的人蛄蛹一下,長腿豪橫的搭在他腰上,不知道叽裡咕噜說了句什麼,然後再次——
你說她毫無動靜,卻也并不是全然沒有,那隻小手仿佛帶着火在四處做亂,不抓着點什麼好像睡不安穩。
許溫延眸裡的燥熱越來越重,那種如同被夏天帶來的火氣,在這昏暗的環境裡越發膨脹。
身上貼着她,溫度和心跳都在相互纏繞着。
他強健的手臂摟着她,肌肉緩緩噴張出來。沒有收緊,隻是他自己的隐忍和爆發。
真是……
專門來折磨人的女人!
——
姜也迷迷糊糊感覺自己在動,晃啊晃啊晃。
十秒,睜開眼睛。
入目是一片燦燦的白,斜上方的燈正對着眼睛,逼仄的空間裡靜得出奇,隻有廂外微乎其微的滑道聲傳來。
電梯裡。
“許溫延你瘋啦!”
她猛然清醒的從男人懷裡下來,低頭去看他的腿,“他要是不想要了就直說,怎麼還敢抱着我走?走……”
哪兒去?
後面三個字沒說出來,她就覺得這老男人盯着自己的眼神不太對勁,鋒利、露骨、冒着狠氣!
她情不自禁地往後縮了縮。
“你……你想幹什麼?”
男人舌尖從下颚掃過,沉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