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走了,安瑟還站在原地,微紅的臉頰像是初春的桃花,剛剛蹦的動作幅度很大,黑色短發略微顯得淩亂。
“你做什麼……啊!”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按倒在後面的沙發上。
許遲嘴角帶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痞氣又風流十足,“之前不是說過?安小姐要是有需要的話可以直接找我,怎麼還帶壞小朋友?”
小朋友?
姜也?
安瑟冷嗤一聲,也不介意被他.壓着的姿勢,擡手摟在他脖子上,“你怎麼不問問你哥跟她玩得有多花?就說我帶壞她。”
許遲挑眉,不置可否。
“我哥這個人很記仇,你帶着姜姜胡鬧,就不怕他找你麻煩?嗯?”
他說話的時候,落在腰上的大掌輕輕摩挲,有種缱绻的味道,勾得安瑟心裡一陣酥麻,難受的哼唧了兩聲,“他管得着麼……你不會讓他發瘋的,對吧?”
許閻王發起火來确實是吓人。
但總歸也拿她沒辦法就是了。
剛才那兩聲輕哼,像是羽毛一樣從許遲心上劃過,燥.熱感越來越濃,仿佛要在那雙幽深的眼眸裡,燃出一團火來。
“那就看你的誠意夠不夠。”
他盯着她的紅唇,忍無可忍吻上去。
——
姜也在車裡坐了一會兒,看向手上的時間,又是二十分鐘過去。
看來她隻能一個人回去了。
“陳叔,麻煩您送我回南苑。”
喝了酒的腦子有點渾渾噩噩,姜也把窗戶降下來,微涼的風直接吹在臉上,冷意浸透到骨子裡,瞬間清醒不少。
她打開微信,一眼就能看到置頂消息有一個紅點。
【你敢,我就把頭給你擰下來。】
這句話的每個字,仿佛都透着森然。
姜也盯着看了好一會兒,嘴角微微上揚,也沒點開,轉而去看朋友圈的評論。
很快回到南苑,少了一個人的房子顯得有些冷清,即便是把房間裡的燈開到最亮,也有種無法言說的寂寥感。
她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跨步進去。
洗完澡已經是半個小時後。
姜也穿着一件男士襯衫,把頭發吹幹後才不慌不忙的上床,調整好一個能秀美腿的姿勢。
撥通視頻電話,調轉攝像頭。
對面接通。
許溫延坐在窗前的靠椅上,入目就是兩條修長白皙的腿,她塗了身體乳,瑩亮細潤得恰如其分。
他眸子一瞬間變得幽暗,深如夜幕。
姜也看着他的臉,仿佛近在咫尺。
那股斯文又禁欲的荷爾蒙,透過屏幕暈染出來,漫無聲息的占據了她的所有感官,他沒有開燈,墨黑的瞳孔和臉上隻有手機的光亮,冷峻迷人。
她動了下腿,貼着另一隻腿的内側邊緣慢慢往上挪動。
動作很輕。
卻更讓人心癢難耐。
許溫延猛然沉了一口呼吸,手指收緊,重重的将手機扣在桌上。
姜也輕笑出了聲音,把攝像頭轉回來,等着他重新拿起手機。
大概過了一分鐘。
屏幕裡重新出現男人的臉,黑郁幽幽。
沉聲:“姜也,你膽子真是越來越肥了!”
“我怎麼了?”姜也嗓音很淡,翻個身的同時暗裡把手機離得更遠了些,心口處的痕迹暴露無疑,“你把我弄成這樣不管,轉頭就跟别的女人抱在一起,我說什麼了?”
隻說要給他戴綠帽子。
可這不是沒成功麼。
許溫延的目光掃過那些痕迹,眸裡的暗湧有重新卷上來的趨勢,語氣像是裹着冰渣,“你打電話過來,是想提醒我擰掉你的腦袋?”
對問題避而不解釋,倒是惦記着她的腦袋!
姜也來了氣,“你以為我真想找男人,還會發朋友圈等着你來逮我嗎!”
男人隻是頓了一秒,她就繼續道:“我早就說了讓她離你遠一點,你沒聽就算了,又讓她穿你的衣服!”
憋了下,又氣急敗壞的補充,“還抱了!”
氣死她了!
許溫延眼看着她小嘴叭叭說了一堆,最後傲然的下巴一擡,把姿态擺到最高處。
他心口起伏了幾下,黑眸裡暗霧滾滾像是怒火,又還有些别的東西摻雜其中,閉了閉眼把情緒都壓下去,嗓音粗粝:“那你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