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回憶現在想想已經沒有難過了,隻有美好。
安瑟笑容坦蕩,“沈知景,你那會兒很帥的,比現在帥。”
沈知景第一次在被他誇的時候沒什麼反應,目光如炬的看着她,問:“所以,是喜歡過我的嗎?”
這個問題安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想了好一會兒才擡頭看着他的眼睛,四目相對,這種對視能看進對方心裡,“我覺得是有的,畢竟那會兒太小了,你天天在我面前晃悠,隻有你最優秀,我也沒有别的人可以喜歡。”
但凡是對她有點企圖的人,都被這家夥給趕走了。
“不過說喜歡有點不太嚴謹吧。”
她越說越覺得其實這些都過去了,說開或許會比什麼都不說要好,“隻是悸動,後來知道你是真的不喜歡我,我就把那種感覺壓下去了,記得有段時間我努力學習嗎?就是因為想擺脫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
重重歎了口氣。
“想想還覺得有點兒蠢呢。”
“是挺蠢。”
沈知景也笑,不過眼眶有點紅,就好像他剛剛那三個字是在說自己,真的很蠢,如果那時候早點看清自己的内心,他們現在不會是這樣的境地,不會一點機會都沒有。
“那現在呢。”
他的嗓音有一絲沙啞,“你現在喜歡許遲嗎?”
“我愛他。”
安瑟的聲音很堅定,如詩如畫的眉眼即便素顔也明媚驚人,“他教會怎麼愛一個人,我也第一次體會……被人堅定的選擇是什麼感覺,他從來沒有放棄過我。”
她的眼睛很亮,很溫柔,是沈知景從來沒見過的神色。
他身側的手緊緊握了握,“可是他花名在外,你難道就不怕他會傷害你嗎?”
“我不是也一樣嗎?”
安瑟輕笑,“誰說眼睛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的?”
許遲花,但他并不濫交。
他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和别的女人都很有距離感,八卦記者拍到的,不過都是他的紳士行為,而他向來懶于解釋。
沈知景愣了愣,沒想到她會這麼信任許遲,更不知道他們之間是經曆了多少,才讓這個向來潇灑的人露出這種非他不可的神情。
不過他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
知道她喜歡過,好像也夠了。
“沒事了。”
沈知景眼裡有紅皿絲,但還是笑着揉揉她的頭,“本來以為以後可以有别的機會照顧你,但沒辦法啊,小姑娘長大了就不喜歡我了,那我以後還是做哥哥吧,有事情還是要找我,許遲我也照樣揍的。”
“你打得過他嗎?”
“打不過也要打。”
“沈知景。”
安瑟不可否認,心裡是松了口氣的,同樣笑着打了下他的手臂,“謝謝你。”
沈知景沉沉吐出一口氣,低頭,暗暗罵了一聲,再擡頭時故作兇狠的捏她的臉,“别搞得這麼煽情,老子又不是沒人要了,天天一大堆女人追着我,我挑都挑不過來好吧?”
“是,你挑不過來。”
一天天就沒閑的時候。
“不過還是積點德吧,留着運氣去遇你真正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