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了。
走之前三人瞻仰了一下許溫延的刀傷,順便調侃了幾句,以至于病房突然安靜下來的時候,剩下的兩人有些尴尬。
姜也連着吃了幾塊水果,擡頭迎向那道灼熱的目光。
“那個,你還吃嗎?”
許溫延冷哼,“周瑾親手切的水果,很對你胃口?”
“……”
小女人眼神猛然一亮,放下手裡的叉子沖過來,“哇,你吃醋啦?”
“呵。”
男人冷笑一聲,面上盡是不屑。
“我犯得着跟他吃醋?”
“那你在計較什麼?”姜也笑起來眼睛很亮,狐狸眼彎成月牙,一副看穿他的模樣,“吃醋就吃醋嘛,我又不會笑話你。”
許溫延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眼神很冷。
如果翻譯成能理解的意思,就是快哄他。
“周瑾是我的私人助理,做這些是他的分内之事,那你跟鄭楠那麼親近我還沒說什麼呢,有什麼好生氣的?嗯?”
“……”
他,跟鄭楠比?
臉色更難看。
姜也笑容越來越深,捧着他的臉親了一口,“我剛剛吃了粉紅色的菠蘿,要不要嘗嘗?”
男人沒說話,深沉的目光盯着她,似乎是在等着她的下一步動作,又像是想從她清透的眼睛裡看出點什麼來。
什麼都沒有,一片甯靜。
“不……”唔。
她吻過來,鑽進去,那股甜沁的味道一下在口腔裡漫開,帶着她獨有的柔軟和妖媚,讓人無法拒絕。
許溫延眸色深下去,兩手提着他的手臂把人提到病床上,摁下來——
扣着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氣氛濃稠,聲音暧昧得不像話。
這個吻持續了五分鐘,姜也氣喘籲籲的退開。
臉頰紅潤,嬌嬌的聲音微啞,“接吻就接吻,你怎麼老弄我?”
“你不是想讓我弄?”
許溫延拿出手,指腹抹過她的嘴角,磁性的聲線暗啞低沉,“暫時滿足不了你,隻能讓你過過手瘾。”
“……”
“許溫延!”
他的手怎麼還來碰她的嘴!
姜也惱羞成怒,用手背重重的在嘴唇上擦了一下,“惡不惡心啊你!”
“自己還嫌棄?”
“……”
真讨厭!
許溫延拍了拍她的頭,“好了。”
“……”不好!
“那要不我讓你摸回來?或者你吃進去再來吻我,我不介意。”
姜也瞪大了眼睛,驚豔的瞳孔裡滿是不可思議,什麼叫吃進去再吻他?吃什麼?
她很生氣的從鼻息裡出了口氣,還沒來得及發作,男人帶着安撫的輕吻就落了下來,是很柔潤的溫度,“我現在躺在病床上,不要跟我生氣,嗯?”
賣慘是有用的。
或者是溫柔有用。
許溫延最後吻了兩下她的額頭,把人往懷裡按了按,小女人的手攬在他的腹部,也不老實,但低埋着頭的樣子乖巧順從,卷黑的發絲從他手上垂落,很癢。
誰也沒說話。
如果此情此景被外人看見,一定感歎這對夫妻的你侬我侬。
沒過多久,門從外面推開。
高跟鞋的聲音零碎又富有節奏,安瑟走進來,又突然捂住眼睛嘶了一聲,往後退兩步,“大白天的,你倆怎麼這麼辣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