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溫延沒說話,看着她,深邃的眸光完全包裹着她。
“幹什麼呀?”
姜也竟然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你好膩歪。”
親了那麼久還不進入主題,就感覺他好像在讨主人歡心的大狗,舔個沒完,弄得她心跳加速,渾身都起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
“不喜歡?”
她聲音糯糯的,“喜歡,但是……”
話沒說完他又湊上來,她推,也推不動,“但你這樣弄得不上不下的就很難受。”
“行。”
行什麼?
“難受,那我讓你舒服舒服。”
他猛地一個翻轉把她壓在身下,跪坐起來,擡手脫掉襯衫,灼烈的荷爾蒙氣息無聲釋放——
他來了!
—
第二天姜也醒的時候身邊的男人還沒醒,抱着她,肢體緊的貼合在一起,體溫在彼此身上來回徘徊。
她吻了一下他的鼻尖,輕手輕腳的滾出來。
客房還有個宿醉的醉鬼,得去看看。
走出房間。
安瑟不知道什麼時候醒的,坐在床上發呆,素面朝天的臉多了幾分幹淨輕柔,之前高不可攀,現在倒是平易近人不少。
姜也在門口站了五分鐘,她連姿勢都沒換。
歎氣。
走進去。
近了才發現她臉部線條繃得很緊,眼神怔然,這樣子就像幹了什麼悔恨終生的大事。
“女士。”姜也扒拉兩下亂糟糟的頭發,聲音帶着一股晨起的濃郁,有些啞,“你這副樣子簡直像被發達老公抛棄的糟糠之妻。”
安瑟瞥了她一眼,沒說話,眼眶通紅。
“看我做什麼?要是放不下就給他打電話。”
“我?打給他?”
“不然?”
“呵。”
“女士,你是不是沒搞清楚情況?”
姜也坐在她身邊,順手把她頭上即将散落的夾子拿過來夾在自己頭上,“許遲跟你糾纏這麼多年,你都确定要結婚了,他哪兒還會舔着臉來找你?”
一個男人願意順着你,那你有的是機會爬到他頭上。
可他要是放棄你,理智會讓他清醒到極緻。
“所以你一大早坐在這兒發呆,不會是因為他昨晚沒來爬你的床吧?”
“……”
安瑟翻身抱住被子,捂着整張臉。
聲音幽淡,“你昨晚倒是被滋潤得挺好,爽過了就滾,老娘沒心情跟你玩花樣。”
“……”
姜也氣笑了。
“我覺得你更需要,用不用我幫你?”
“……”她裝死。
“我技術很好的,上次揉你兇不是揉得你嗷嗷叫?”
安瑟又快速翻了個身,手抄着被子捂着耳朵,悶悶的聲音傳出來,“閉嘴吧你,沒有男人的工具,還學着男人瞎調戲。”
聽着語氣,好像快正常了。
姜也頂了下後槽牙,一本正經。
“要不我給你介紹幾個小明星?聽希文說他們公司剛合作了一個鮮肉團體,風格各異的弟弟帥得要死。”
“照着許遲那個風格找一個?”
“……”
安瑟忍無可忍的坐起來,抄起枕頭就給她扔過去。
姜也一把抓住,臉上沒什麼表情,心裡卻是暗自松了口氣,有脾氣總比什麼反應都沒有來得要好,“去洗手間裡照照鏡子,看看你這失戀的德行。”